皚雪積何映山峰,頂架香巖金佛禪。
游仙登臺(tái)空拜司,佇望寒山天外天。
巔峰頂端亭立著一人,白衣飛舞,翩翩飄袂(mei),萬(wàn)物熠熠映紅顏,冰清玉潔,宛若油墨凝畫雕砌。
“阿彌陀佛,這位女施主,您與我佛執(zhí)緣千年,何不梵香吟念一瞬。”
“往事瀝瀝浮眼前,離難思苦揮淚別。我為誰(shuí)憂,他為何情,人淪陷,葬深淵。大師,我是不是就像這千美冰雪總有一天消失化燼,小女子迷茫,求大師指點(diǎn)。”
顏瀟瀟悲切悲語(yǔ),雙手合十,深深于大師敬拜。
大師平靜無波,慈善笑說:“姑娘還是入殿上柱香吧!”
顏瀟瀟緩步來到佛殿大門,濃濃的香火味撲鼻,令人忘乎所以。顏瀟瀟踏入,執(zhí)手梵香,敬叩,三拜,一雙明眸漸漸耀著渴望的紅光,嘴角甜美一笑,此時(shí)此刻無雜無念。
大師慈語(yǔ):“菩提本無樹,明鏡亦非臺(tái),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此乃六祖慧可的悟禪之言,施主自可領(lǐng)悟。”
顏瀟瀟更是迷惑:“家仇恩怨,愛恨情仇,種種的種種,又怎能不了了之?”
大師梵唱:“阿彌陀佛,此句出自金剛經(jīng),老衲再送女施主一句:一切皆為虛幻。”
梵香佛告,大師閉上雙眼,口中喃喃,敲著木魚聲響。
顏瀟瀟向大師恭敬躬身謝禮,退出佛殿,心酸苦楚的望著慈笑的佛爺,再望一眼閉目敲打木魚的大師,淚眼凄迷,為何她的心會(huì)如此難過,又為何她對(duì)此地不舍,她暗察走訪,周圍的百姓傳言,此地曾是凄美愛情的故事淵源。
二十年前有一對(duì)相愛的戀人,他們說好一世相守,生兒育女,結(jié)果陰差陽(yáng)錯(cuò)他娶別人為妻,而她卻嫁他人,后來女子深愛著男子,每每想起刀如絞割,她不惜心狠一劍血染男子的家人,最后揮劍冷霜砍下男子的人頭,她慟天喊地,自刎而下,撲入男子懷中,相冤相恨共赴黃泉。
顏瀟瀟回想著流傳的凄慘惹人又愛又恨的癡念,淚水山嵐,窮窮不盡。顏瀟瀟忽然慟哭,她好害怕這一切在寓意著就像是她的命運(yùn),顏瀟瀟急步急轉(zhuǎn)。
寒風(fēng)蕭瑟,刺骨冷風(fēng)吹打著雨濕般的紅顏,一時(shí)風(fēng)急,烏天陰霾,瞬間鵝毛紛雪飛揚(yáng),絮毛飄來,將一身白影裹在萬(wàn)物銀裝里。
顏瀟瀟不知不覺來到父親的陵墓前,素白的紗裙拂拂,墨發(fā)鋪著淺淺一層銀雪,淚雨不休的霖落。
顏瀟瀟愛不釋手,顫顫抖抖的纖手撫上墓碑,淚垂無力跪在墓碑前,泣哭泣血:“爹爹,你快醒來,告訴瀟瀟那佛殿里的故事,那個(gè)多年的秘密是不是你,還是預(yù)示著她就是女兒的命運(yùn),爹爹,你知道嗎,女兒將身水鄉(xiāng),美麗繁華的京城,到處是血染陰謀,女兒想赤手一劍揮擋,可我,我,我……好艱難,雙腳就像被綁著,永遠(yuǎn)掙脫不了被固的鎖鏈,爹爹,你告訴瀟瀟,告訴女兒,我該怎么辦,怎么辦?”
冰寒徹骨的一把劍架在顏瀟瀟的脖頸處,顏瀟瀟垂首哭泣,緩緩靠近墓碑,跌落在冰涼的雪地上。
一聲怒吼道:“顏瀟瀟,我的大美人,一個(gè)人在這冰天雪地哭的好不傷心,看得我的心都碎了。”
顏瀟瀟雙目盯著墓碑,冷冷道:“江兒,你緊追的我很辛苦,若不一劍砍了我,那是萬(wàn)萬(wàn)不死心了。”
江兒冷笑:“我將你碎尸萬(wàn)段也不解恨。”
泰山之音威凜聲起:“顏瀟瀟,你真的活著?”
寒風(fēng)吹亂顏瀟瀟的凌發(fā),遮住她的紅顏,顏瀟瀟緩緩回首,朦朧淚眸望川不遠(yuǎn)處一身華裝,身后壯觀的侍衛(wèi)肅立。
顏瀟瀟仰天大笑:“太后,我們終于見面了。”
太后肅語(yǔ):“可哀家從未見過你這張妖孽的臉,哀家找人占卦,你是禍害哀家兩個(gè)皇兒性命的罪魁禍?zhǔn)住!?/p>
顏瀟瀟的頭垂的更低,看不見她的表情,卻能聽出聲音的不懼不懾:“這么說太后的意思是,只有我死了,皇上與王爺就能醒來,太后,我敬你是鳳后,母儀天下,再尊你是一位平凡的母親,如今,才明白,若不狠,又怎能鞏固大好河山,若不殘,又怎能夫妻離別,母子相恨,最終落得眾叛親離的下場(chǎng),我為太后好可惜,又好可悲。”
江兒的劍幾乎將要刺入顏瀟瀟脖頸,輕蔑罵道:“賤人,你算什么東西,太后乃一朝之鳳,容不得你在此輿論。”
顏瀟瀟冷眸懾魂江兒:“縱使我什么都不是,但至少我還有良心可言,我顏瀟瀟最后悔的就是遇見你,怪只怪我遇人不淑。江兒,我不會(huì)恨你,若顏家欠你,這一劍你可以刺下去,從此兩不相干。”
江兒手中的劍抖動(dòng),一雙眸子瞇瞇合合。
太后無情的說道:“江兒,把劍遞過王爺。”
顏瀟瀟不可置信,淚眸觸碰,人群中出現(xiàn)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