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林茂密,叢草茸茸,武林山峻峭峽險,顯赫獨處一擎。
山間一條小路人擁人擠,一位俊朗公子夸贊道:“好個武林山,甚是美麗?!鄙砼耘惆榈拇鬂h:“公子,你沒有武林請帖怎么進去,咱們回去吧,這是武林的事,跟你一個公子有什么關系,再說這地方不適合公子來,危險啊,您要是出個意外,小的怎么回去交差,公子,咱回吧?!?/p>
這公子用手指敲了一下身邊人的腦袋,來了興致,開心道:“本公子就還真不回去了,就要看個熱鬧,這么好玩的事情,本公子從來沒有見過呢?!?/p>
那人往前走了一步,回頭命令道;“杭千錘,跟上?!?/p>
杭千錘快步上前,小聲道:“是,皇上……”
槿秋寒一臉拉黑:“叫公子。”
二人來到大門口,便大步往里走。
“站住……”二人被拽了回去。
槿秋寒說道:“我們是你武林盟主請過來的,放我進去。”說著便往里闖。
“放開我,放開我……”槿秋寒像被拎著一件衣服那樣輕巧,差點摔了個臉朝天,杭千錘趕快扶穩,大吼道:“放開我家公子,我家公子也是你們可以碰的,小心砍了你們的腦袋。”
二人望著一個一個進去,在外面干著急。
槿秋寒等的不耐煩:“杭千錘,想辦法啊。”
杭千錘傻呼一聲:“小的殺進去?!?/p>
槿秋寒馬上拉住:“你動動腦子行嗎,你想我們血流成河還是死在這呀?”
杭千錘急得只抓腮,上前一步:“我們忘記帶請帖了,求求你們放我們進去,好嗎?”
一聲如虹:“出示請帖?!?/p>
杭千錘氣的冷哼一聲:“公子,我們走,不進去了,什么武林英雄豪杰,一派胡言,一幫鼠賊?!?/p>
門口的人一聽,吼道:“來人,抓住這兩個不知好歹的東西,竟然辱罵武林?!币蝗喝擞砍?,撲了上來,杭千錘將槿秋寒護在身后,打了起來:“誰敢動我家公子,我要了你們的狗命?!?/p>
槿秋寒笑笑說:“杭千錘,住手?!?/p>
杭千錘傻了眼:“公子……”
槿秋寒有了主意:“抓了不就進去了嗎?”
杭千錘支支吾吾:“這……那……危……險。”
槿秋寒擺擺手:“少廢話,來吧,抓吧,我們不還手?!焙记уN急得直跺腳,沒辦法只好跟了進去,嗨,是押了進去。
遠處一身白衣,縷縷新蘭,正在觀望武林山的錦瑟,見不遠處似是捆綁著兩個人,便問道:“發生什么事了?”
身邊的隨從上前尋探,回來稟告:“兩個人鬧事,抓了起來?!?/p>
白衣人冷凜:“殺?!避P躇間:“等等……帶過來?!?/p>
槿秋寒打量著白衣飄逸的公子,相貌猶如芙蓉之美,凈潔素神,笑道:“想必這位就是江湖武林盟主——沐龍巖。”
沐龍巖冷抬眼睫:“哦,正是在下,看公子的穿著像是皇室貴族,當今太后只有兩個皇子,一個是紈绔不羈,好色好賭,只可惜生的一身好皮囊,另一個,卻是文雅……你是哪個?”
槿秋寒嘴角微揚:“沐盟主既然已經猜出我是誰,我已在你手,就任你刀俎,我只有一個要求,讓我參加你的武林大會,不,應該說是你的婚宴。”
沐龍巖明白槿秋寒的來意,他想對武林探個究竟,也好有一天滅了武林,不可能,冷語:“可以?!?/p>
此刻,卻見水冠玉走來,身邊三蕊水仙相伴,好不惹人羨慕。
沐龍巖面無表情:“水宮主,喜迎?!?/p>
水冠玉面若桃花:“沐盟主,客氣了?!?/p>
槿秋寒正轉身,聽見二人說話,扭頭瞟了一眼,這一眼,卻是似曾相識,卻是那般的相思,那水仙的模樣那般的清雅脫俗,不一樣的秀麗,不一樣的……正在遐想,杭千錘偷笑出聲,打趣道:“公子,你該不會對一個男人起了相思吧!”槿秋寒愣說:“去去去去,我怎么會對一個男人有感情呢,只是好像在哪里見過,對,就是見過?!?/p>
杭千錘傻笑,嘲笑一句:“你見過水宮主?公子該不會看見長得俊秀的,管他男的還是女的,腦海里全想的是顏瀟瀟,顏姑娘吧。”
槿秋寒心中一怔,原來這水冠玉長得那么像顏瀟瀟,心中喜道,忽又心傷,他是男人,怎么可能是女人,不行,上前打句話,杭千錘趕快截?。骸肮?,你干什么,人家可是已經認出你的身份,你要注意安全,我們要趁機逃脫,兩大派系聯手,我們更難逃離了?!遍惹锖€要上前,無奈被杭千錘硬拽到武林大會的觀臺處。
臺下坐著大大小小的掌門人,槿秋寒無心觀看,無意之間,心中一剎那:槿畫,他怎么在這里,果然和江湖上的鼠輩勾結,難道要圖什么大計,無數聯想,無數畫面,最后,嘆口氣,不可能,他被母后盯得那樣緊,折磨的那樣慘,怎么會有大計,槿畫一向愛玩,無賴,也許是偷了請帖進來。
思緒時,一聲高吭:“請武林盟主沐盟主?!?/p>
那時狂,那時躍,那時瀾,走不盡的風華,走不盡的豪氣。一身正氣,臺下的人無不贊賞。
沐龍巖高冷:“在下沐龍巖,感謝各位武林人士的光臨,今日武林大會,將會選出武林的下一任盟主,在下沐某并感謝各位蒞臨婚宴,各位武林好漢今日不醉不歸?!?/p>
“好,好……”
“不醉不歸……”
“沐盟主,恭喜恭喜……”臺下叫好一片。
此時,一人故意挑釁:“大喜的日子,怎可比武,讓新娘子心里怎么想,難道這是比武招親,那是不是人人都有機會啊,哈哈哈……”
沐龍巖冷掃一眼,挑事的人是槿畫,之后再和你算賬,冷哼一聲:“先舉行婚禮。”
槿秋寒得意笑笑,這個玉軒王爺就愛搶,刁蠻,無理,蠻橫,看見人家娶媳婦心里就癢癢。
槿畫心想,換路法,休想,今兒個我就是搗亂你的婚禮不成,做夢都別想娶瀟瀟。槿畫心中不滿,想辦法找到顏瀟瀟把她帶走,便裝作找茅廁,一路尋到后院,這看看,那瞧瞧,怎么都不見顏瀟瀟的蹤影。
只看一群人扶著一人,一身紅色嫁衣,蓋著喜帕,看不見模樣,槿畫心道,就是瀟瀟,便要上前,后思,不成,怎么辦,這么多人擁護著,只好乖乖的又回到了武林前臺,只一瞬間,武林前臺便是紅色喜慶一片,槿畫心下一冰,沐龍巖你的動作夠快,難道真的就像我當初那樣逼迫瀟瀟嗎?
“新娘子到?!?/p>
槿畫望著姍姍步履的紅衣,一步一步登上艷紅的喜臺心下不知如何是好,就這樣眼爭爭的,看著,望著,瞧著,她……成為別人的嫁衣,成為別人的妻子。
妻子?
槿畫打了一個冷戰,難道沐龍巖的目的是想利用顏瀟瀟,不是妻子,而是棋子?
只好靜觀其變。
沐龍巖冷冷的面容,微微觸動嘴角,那不察覺的微笑,欣喜,涌在眉梢。
跪……
一拜天地……
二拜……
只見這時天際不遠處旋出兩個身影,卻是蒙著臉,一陣煙,竟不見蹤影,現場一片混亂。
眾人迷迷糊糊睜開眼,人人都在,唯獨不見了新娘子。
槿畫心下一喜,忽又擔心了起來。
然而在劫走新娘子的一瞬間,槿秋寒卻無意間看見新娘子頭上的喜帕被風輕輕吹起,那么熟悉的人兒,她沒死,她活著,她是瀟瀟,心中百感交集,是欣喜,是激動,是悔恨,是……一時紅了眼眶,紅了心傷。
沐龍巖冷厲的表情,怒恨霸氣道:“來人,抓到此人,殺無赦?!?/p>
這樣的場面,又是有人喜,有人憂,有人笑。
沐龍巖心道,敢搶在他的地盤,就得死。
杭千錘快速拉著槿秋寒:“公子,我們趕快逃,沐龍巖知道你的身份,他一定會殺了你。”槿秋寒猶豫點點頭。二人快速奔出大門口,卻清清楚楚的聽見有人喊到,那聲音像是嚇魄了膽,狼嚎,鬼魅,幽靈一般瘆人心肺。
“殘夜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