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香的話還沒有說完,槿畫就急匆匆的奔了出去。
槿畫心中一喜:“難道是瀟瀟……”箭步奔出大殿。
秋風(fēng)疑惑的問喜香:“你搞什么名堂,誰來了,王爺這般激動的就跑了出去?”
喜香笑笑說:“當(dāng)然是水仙宮的……。”喜香故意調(diào)秋風(fēng)的味口,秋風(fēng)著急道:“水宮主嗎?”喜香嘻嘻笑說:“呃……三蕊水仙。”秋風(fēng)點點喜香的額頭:“淘氣的丫頭,小心王爺劈了你。”喜香無辜嚼嚼嘴:“我話還沒有說完呢,他就急著奔了出去。”秋風(fēng)無奈甩甩衣袖:“你呀,你還有理了。走,出去看看。”
槿畫怦然心動的來到庭院,見來人不是想見得人,笑意斂住。
三蕊水仙恭敬說道:“王爺,別來無恙。”
槿畫就像沐如春光燦美一笑:“三位水仙姑娘,好啊!有何事竟讓三位水仙光臨王府,可謂是逢畢生輝,小王的心里真是溪瀾潺潺,心中美極了。”
花葉可愛調(diào)皮的說道:“王爺真是風(fēng)趣,若來的是宮主,恐怕更是欣喜,不,應(yīng)該用波瀾心驚來描述王爺?shù)暮眯那椤!?/p>
槿畫似良金美玉的一張容顏,勾唇淺笑:“姑娘真會說笑。”
花瓏笑道:“王爺還會害臊,真是前無史例。”
槿畫錯愕:“什么?”
花蕊溫柔說道:“你們別再取笑王爺了,這是宮主畫了一幅畫,讓我們前來送給王爺。”
槿畫驚喜接過:“真的?”不可相信顏瀟瀟會送東西給他,顫抖的玉指愛不釋手,鳳眸含笑神蓮。
花葉可愛笑說:“王爺,你可別因為一幅畫狂飆入魔哦。”
槿畫淡淡微笑:“入了魔才好。”說著打開畫卷,一副神采俊逸的白馬,豪放的飛馳著,只是馬背上還有展翅,英俊無比,槿畫心喜萬狀,夸贊道:“好俊美的一副天馬圖,下筆骨神兼?zhèn)洌煮w峻繡瀟灑,她到底還有多少風(fēng)華不未露骨,是我從來都不了解的,天啊,我是不是曾經(jīng)很幸運的得到了一個珍寶,這樣一位蕙心紈質(zhì)的女子,卻被我遺棄多次,我……她……我……她……”
花葉肩頭的水鳳凰叫了兩聲,向槿畫頭上撲去。
槿畫厭煩的掃著:“走開,最討厭你了,你個花心的水鳳凰,走開。”只見水鳳凰展翅拍拍槿畫的頭,又落在他的肩頭靜靜的盯著槿畫。
三蕊水仙笑了,花瓏笑話道:“恐怕水鳳凰也愛上你了。宮主說天馬是白癡的意思。”
喜香與秋風(fēng)聽不慣了:“水宮主怎可以拐著一幅畫罵王爺呢?太過分吧。”
三蕊水仙不置不理,縈繞的笑聲,美麗的水鳳凰依依不舍的離開槿畫,在半空中天外飛仙而去。
喜香氣嘟嘟的:“水宮主好歹曾經(jīng)也是王妃,她怎么可以這樣當(dāng)眾取笑王爺?”
秋風(fēng)有所思有所亦的笑了:“小丫頭,說你不懂還真不明白。”
槿畫心弦?guī)V扣,高興的一塌糊涂:“送天馬,好呀,不錯。”
喜香一頭霧水:“王爺都被人家罵了,還這么高興,天馬不就是空幻想,做白日夢嗎,怎么搞的?”
槿畫笑吟吟:“交游之詩,其心契者,曾弗人如天馬行空,不可羈勒。”
秋風(fēng)夸贊:“其所以神化而超出于眾表者,殆猶天馬行空而步驟不凡。王爺才是真正隱藏風(fēng)華的高手,似乎可惜被人看穿了。”
槿畫悵然婉瀾溫柔一笑:“我寧愿被她一個人看穿,笑的苦澀、樂的哀婉、眼含淚花、戰(zhàn)的殘血、愛的幸福,無論付出多少代價我也只愿一生一世一雙人。只為她今生平安,我無怨無悔。”
忽來一聲豪情壯志:“好一個癡情男兒,佩服。”
槿畫瀟灑卷起畫軸,撩過腰間的折扇,探扇淺笑:“沐盟主好悠閑,竟然有時間逛到王府來了。”
沐龍巖芙蓉般的冷視:“槿畫,你也別太自戀了,送你畫純屬她對你的報復(fù),你對她曾經(jīng)的折磨,她可是會將來一一奉還的。”
槿畫搖著折扇,淡淡一笑:“是嗎,我欣然接受。”
沐龍巖一愣,而后冷言:“你認(rèn)為本公子會給你這個機(jī)會嗎?”
槿畫好笑的勾唇:“沐龍巖,那要看誰有這個本事,何不光明正大的拼一把。你現(xiàn)在用你曾救過她的理由將她捆在你的身邊,和我曾經(jīng)的折磨有什么區(qū)別?”
沐龍巖冷怒:“本公子不是你,也沒有你卑鄙的手段。”
槿畫用折扇的一角撓撓額面:“別生氣嘛,小王若有說錯的地方,還請謹(jǐn)諒。”
沐龍巖飛碟般投擲一物撲向槿畫,來時快,飛速疾,槿畫折扇迎當(dāng),揮掃自如,龍飛鳳舞,姿態(tài)美妙,只見飛來的東西已落在槿畫的折扇上,槿畫瞟了一眼。
沐龍巖冷言:“好俊的功夫。”
槿畫回贊:“沐盟主的功夫也是俊美不羈。”
沐龍巖不察覺的唇角含笑:“怎么,王爺不敢看請柬。”
槿畫看著大紅色的請柬,他能不知道這是什么嗎,槿畫痛扉的眼眸,他們之間還有什么可比的,還沒有比他已經(jīng)輸了,可他又想不明白為何又送來畫卷,槿畫苦澀微笑,將手中的請柬遞在秋風(fēng)手中,槿畫淡淡的口吻:“沐盟主,大婚當(dāng)日小王一定會到。”
沐龍巖豪氣:“好,歡迎王爺福祉武林山。”
槿畫客氣道:“本王哪有福氣給你們啊,過譽咯。”
沐龍巖如日中天消失,皓藍(lán)天空中傳來冷芙蓉的冰寒聲音:“一月之后,本盟主在武林山等候王爺?shù)拇篑{光臨。”
秋風(fēng)看著紅色喜帖,擔(dān)憂的問:“王爺,你真的要去參加武林山的大會,還有他們的婚宴嗎?”
槿畫興高采烈:“當(dāng)然要去,參加,本王高興的很,為何不去,這么讓人喜慶的日子,一定得湊湊熱鬧,有喜酒,有肉吃,好事,喜事,本王也想粘粘喜氣。”
秋風(fēng)聽著槿畫的聲音簡直就是在胡言亂語,氣中有愛,愛中不舍,苦味雜陳,嚎啕之痛全在一味的傻笑中。
街上車水馬龍,熱鬧奕奕,復(fù)古雨雙手背在腰后,悠閑暢快,兩目觸望,冷破的紅顏已有燦爛的笑容高高的直勒著,她今天的心情異常好,終于把槿畫給氣的眼冒金火,看著干凈美麗的街,心情就像是萬里白云妙極了。
街頭上有賣藝的,耍雜的,吆喝著:“過往的朋友看一看,賞一賞,出門靠朋友,在外結(jié)鄉(xiāng)鄰,還望諸位好友多多關(guān)照,老漢感激不盡。”便敲著鑼鼓,高吭的喊著。
復(fù)古雨跑上前,擠進(jìn)人群中,看見賣藝的人,技術(shù)相當(dāng)不錯,雜耍的人像落尖鋒一樣跌在一起,圍觀的百姓不禁拍手叫好,復(fù)古雨定定的看著越來越高的疊加,最上面的人就像墨筆在紙上繁花點點綴綴,極其運用的游刃有余,獲得的掌聲更如山崩地裂歡喜。只見上面的人手中捻一朵白菊,她笑笑展示給大家,隨后輕輕一吹化作煙灰飛散了,之后只見朵朵白菊從天而降,片片花色潔白勝雪,花瓣撲鼻沁香心脾,濃郁的香味,盛花的世界瞬間成為街景處一道別致的奇葩。掌聲如雷貫耳:“好,好,好……”
最上面的人是年輕的小姑娘,笑的就像白菊花一樣純潔,恭敬的向圍觀的人深深鞠躬。
圍觀的人問:“小姑娘,明明你手中只有一朵菊花,為什么你能變出這么多,而且還漫天飛舞,好看極了。”
小姑娘微微一笑:“這個問題很簡單,只要你心中有一朵菊花,那么便是你看到全世界都是,因為本來白菊只有一枝在我手啊。”
圍觀的人笑了:“小姑娘說話真有趣,跟沒說一個樣,不就是白菊花一枝嗎。”
復(fù)古雨冷瞟周圍人一眼,扔下一些銀兩轉(zhuǎn)身離開了,一邊走一邊想著剛才的情景,自言自語:“白菊,白菊,白菊……”忽然腦海一閃,之前在郊區(qū)挾持公主槿蓉,后來設(shè)計又想將水仙宮一并拿下,可偏偏玉軒王爺莫名的趕來,還讓她當(dāng)眾出丑,與他的手下秋總管有那不堪的一幕。
“只要你心中有一朵菊花,那么便是你看到全世界都是,因為本來白菊只有一枝在我手啊。”復(fù)古雨想著小姑娘的話在腦海重復(fù)著,回想水冠玉的模樣,玉樹臨風(fēng),優(yōu)雅俊逸,再思索剛才在玉軒王府看的畫軸上的美人,溫柔可嬌,落落芳華,像是一個人,又不像是一個人,復(fù)古雨意外脫口而出:“難道水冠玉就是顏瀟瀟?不可能,他明明是男子啊,又或者水宮主的小妹才是顏瀟瀟?”
復(fù)古雨躊躇萬千,心下想著,那天玉軒王爺突然出現(xiàn)在郊外,像是在為她的皇妹爭取駙馬,可是什么地方出錯了,若我不認(rèn)識槿畫,也許會在初次相遇那一刻愛上水冠玉的,看來只有在武林山英雄豪聚,沐盟主的大婚一睹了,若是賭定對了,那么槿畫,我是不是給你很好的驚喜,即便不是,那么長的很像的人也會令皇上,槿畫心之動容吧。沐龍巖,水冠玉,水小妹,你們等著看好戲吧!
江兒一路偷偷的跟著復(fù)古雨,見她從玉軒王府出來,似乎寂寥、凄清的王府仙院兩人的爭吵勢必劃破長空,沖上云霄。江兒知道是因為一幅畫,還是當(dāng)初為皇上選后的畫卷,今天一看,才知原來她喜歡的人竟然是王爺,皇后的寶座不喜歡,她肯定要在其中耍花樣,江兒氣呼呼冷哼一聲:“誰也不許嫁給皇上,復(fù)古雨不行,顏瀟瀟更不行,其他人也不可以,誰嫁的話,就等著血濺三尺吧。”
三蕊水仙站在不遠(yuǎn)處,花瓏不屑一眼江兒與復(fù)古雨:“這兩個人都自以為是,紫衣冷妖愛的王爺無可自拔,偏偏被太后看中殊榮封為東宮之主,烏黑暗中又悄悄藏著情敵,醋意更酸更辣,為太后做事肝腦涂地,對皇上也是個情癡,我們宮主還真是多余啊,這兩人已經(jīng)斗得活來死去的,偏偏我們的小姐又被攙和了進(jìn)去,最后什么也沒有撈到,險些幾次喪命,你們說,現(xiàn)在小姐愛誰不都是刀刃上的魚肉嗎?小姐也夠倒霉悲催的。”
花蕊笑說:“我不這么認(rèn)為,沐盟主至少不會給小姐帶來這樣的情感糾葛,殺身之禍,目前我沒看見沐盟主與哪個姑娘親親熱熱的,就看咱們小姐會不會真心跟著沐盟主了。至于,皇家的這兩個人就讓那兩個小妖精爭的頭破血流吧,我們的小姐現(xiàn)在至少不會纏著他們,皇家的公子是要不得的。”
花瓏同意的點點頭:“小姐從來不提皇上,王爺嘛,也就送了今天一幅圖而已。小姐不和他們爭搶,但還是惹來花恨。”
花葉嘆息:“還真是劍染血情濃,啼花一怨惹一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