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天秘密被江兒抖了出來,槿蓉一時(shí)驚呆,不知如何是好。
太后恕不可遏:“大膽,槿蓉,枉哀家這般寵你,愛你,這就是你給哀家挑選的好駙馬。”
槿蓉淚水漣漪,一直搖頭,想要解釋。
江兒見事得逞,更加再將事情發(fā)展到惡劣,再補(bǔ)一刀:“太后,此人何止女駙馬的身份,今日她哄騙所有人的眼睛,她將丞相千金的嬌俏容顏?zhàn)コ蓚蹋┥鲜⒀b嫁衣,披著紅頭紗,連丞相也騙過,坐上鳳輦直奔皇宮,假扮皇后娘娘,等大婚結(jié)束,她便是皇后娘娘了。”
太后早已氣的滿臉烏青,手指著顏瀟瀟,槿蓉,顫顫抖抖:“好啊,你們竟把哀家騙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轉(zhuǎn),你們當(dāng)哀家糊涂,不中用了嗎?”
千葉偷偷站在門外,見大事不妙連腿拔跑,來到皇上面前,小心俯在皇上耳旁:“太后要?dú)Ⅰ€馬,不是,太后要?dú)⑺畬m主,不是,水姑娘,哎呀,急死人了,要?dú)㈩仦t瀟顏姑娘。”
槿秋寒大驚,慌慌張張大步跑開了:“什么,人在哪里?”
千葉著急道:“皇上,你慢點(diǎn),在公主的宮殿。”
槿畫見皇上急切,步伐沉重,一臉凝重。一把攔住千葉:“發(fā)生什么事,今日不是皇上大婚嗎?時(shí)辰馬上就到,為何還不開始?”
千葉哭笑不得:“王爺,虧你聰明,難得一時(shí)糊涂,您真糊涂嗎,難道你想自己的王妃,心愛的人兒成為皇后嗎?”
槿畫似懂非懂:“我的什么王妃,什么成為皇后?”
千葉拍手抓腮:“你的王妃,現(xiàn)在公主殿,再不去救,死了,你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槿畫飛步似劍,一個(gè)聲音在心中吶喊:“瀟瀟,你等我,你等我,你等我……”
千葉見他二人步態(tài)急切,遠(yuǎn)遠(yuǎn)望著,一個(gè)人沉靜下心,站在高樓望著一邊無際的空曠藍(lán)天,深情惦念:“若能救你出困籠,哪怕讓我為你萬箭穿心,我也心甘情愿。”
天涯咫尺,情深亙古,遙不及望,萬思千縷只為她一笑安健。
槿蓉苦苦哀求,淚水婆娑如潭:“母后,不是這樣的,水宮主怎么可能是女子,他一直陪伴著我,他行俠仗義,為人善良。母后,不是的,不是的……”
江兒說道:“太后,也許公主真的不知道實(shí)情,肯定是水冠玉故意設(shè)計(jì)這一切的。太后,水冠玉之前穿著嫁衣,如今換成男裝,嫁衣肯定就在皇宮。”
太后點(diǎn)頭:“搜公主殿。”
星星點(diǎn)點(diǎn)的手開始尋找,只見屏風(fēng)后的椅塌下藏著紅彤彤的什么東西,江兒一把抓起,更是信心滿滿,握著衣服的拳頭緊了又緊,喃喃自語:“顏瀟瀟,看你這次還怎么逃,奪我所愛的皇上,你死定了。”漆黑的眼神瞬間火爆紅漫整個(gè)眼眶。
顏瀟瀟站的筆直,她一直默默無語,一雙眼睛溫柔似水望著滿臉淚水的槿蓉,心中全是疼惜,歉意道:“香蓉公主,真的很對(duì)不起,是我害你傷心,又連累了你,我該死,我不想再騙你的感情,我從來沒有想過要騙你,對(duì)不起,我……”
槿蓉痛苦的直搖頭:“不,不要,不要……”
一聲心疼如嚼蟻踏入殿內(nèi):“不要,住手。”
槿畫隨跟在后,雙目已經(jīng)深深的盯著一切。
顏瀟瀟那一傾而瀉的墨發(fā),飄逸而垂落,那般的美無邪,宛若仙子一般亭立于之央。顏瀟瀟屈膝跪下,淡然談若:“水冠玉罪不可赦,請(qǐng)?zhí)筚n罪。”
太后看她容顏煥美,美的讓人愛不釋手,一掌狠狠地拍在桌上,如此震撼,震怒:“你死不足惜,應(yīng)受極刑,方解哀家之痛。”
皇上急切上前,勸慰說:“母后息怒,不知何事驚擾母后如此大火?”
太后指著顏瀟瀟,橫眉冷對(duì),恨不得一雙眼睛將顏瀟瀟刺死:“此人膽大妄為,她將雨兒的臉劃傷,自己穿著皇后的禮服想嫁與皇上,又在此女扮男子,騙取蓉兒的感情,攀升駙馬,你說,這個(gè)賤人,是不是應(yīng)該千刀萬剮。”
皇上見太后氣的兩眼直冒金星,開心傻笑說:“母后,你看這樣多好,既然水冠玉嫁過來直接成了皇后挺好的,至于駙馬的身份,隨便找一個(gè)理由廢掉不結(jié)了嗎。既然丞相千金被毀容,也不適合做皇后。水冠玉呢,朕給她改改名字得了。”
太后兩眼瞪的圓溜溜:“什么,皇上,你當(dāng)這是兒戲,我的寶貝女兒受了如此委屈,哀家如何咽得下這口氣,還有我那寶貝的親侄女花容月貌就這樣給毀了。我,我,我打死你這個(gè)賤人。”說著跟瘋了一樣來到顏瀟瀟面前,見她跪的筆直,氣不打一處,一巴掌眼看就要摑到顏瀟瀟的臉上,卻被一雙有力的手?jǐn)r在半空中。
顏瀟瀟微抬眼睫,靈動(dòng)的睫毛,水靈靈的黑眼珠直直看著槿畫。
太后怒吼:“你敢攔著哀家。”
槿畫與顏瀟瀟并排跪下,勾唇淺笑,那魅,那末,那笑,讓人無不神魂青睞,徐徐道:“太后息怒,這樣一個(gè)微不足道的小人,怎能臟了尊貴太后的金手呢。”
太后思慮過后,奸佞一笑:“那玉軒王爺,此人就交給你了,哀家就坐在這觀看。”
槿蓉,槿畫,槿秋寒三人驚悚在心,太后是讓槿畫活活打死水冠玉。
槿畫緩緩站起,心中的恨,雙眼直愣著金黃的地面,雙手勁松韌度。抬眸間,見太后毫無感情的看著他。太后遞了個(gè)眼色,一下人雙手端著盤子,遞在槿畫面前,盤中放著兩樣?xùn)|西,一把劍,一條鞭子。槿畫心道:太后,你好狠,要么打死,要么殺死。
槿蓉苦苦哀求:“母后,求您不要這樣做,不管是千鞭還是萬刀,太殘忍了。母后,求您開恩,母后開恩啊。”
太后不為所動(dòng),只看著槿畫。
槿秋寒命令道:“槿畫,若你敢動(dòng)手,就是違抗皇令。”
太后怒吼:“皇上,哀家還在呢。”
槿秋寒心涼的退了一步,痛恨的望著太后:“好,今天兒臣不管這一切,既然兒臣這個(gè)皇帝是個(gè)傀儡,無用的人,那兒臣現(xiàn)在就將皇位傳于母后。”
此言一出,太后大驚:“你……”
顏瀟瀟出言平靜:“謝皇上相救,但民女不值得這樣做,錯(cuò)了就是錯(cuò)了,就該受到應(yīng)有的懲罰,香蓉公主莫要求情,這是我應(yīng)該償還你的。王爺……”說到這里,雙目復(fù)雜萬變的看著槿畫,他的所作所為顏瀟瀟早已習(xí)慣,這樣的人喜怒頑劣,放蕩不羈,才是他的本性,剛才他與她并跪,顏瀟瀟便看出他的情意,顏瀟瀟輕輕閉上眼睛,淡淡道:“動(dòng)手吧。”
一旁站著的江兒卻是大快人心。
門外聲音高和:“住手。”
一身輕羽薄紗裙穿著鮮艷,嬌小的身盈,甚是可愛秀麗,來人鏗鏘有力:“太后,若你今天膽敢傷姑娘一分,我便屠你整個(gè)天下。”
太后冷哼:“小小的丫頭,竟敢出如此狂言,來人……”只見周圍一動(dòng)不動(dòng)。太后大吼:“來人,來人,為什么你們不聽哀家的命令。”
槿畫單手玩弄著折扇,一舞一合,微笑說:“太后,您還是好好的安享晚年吧。”
太后盯著槿畫,似是那種恨,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你,大膽。”
槿畫威凜:“來人,送太后回宮。”
太后怒吼:“放開哀家,你敢動(dòng)手,孽子。”
槿畫雙眼瞇成一條縫隙:“對(duì),在你的眼里,你永遠(yuǎn)把我當(dāng)成孽子,我永遠(yuǎn)是你的階下囚,本來想放你,既然這樣,來人,將皇上抓起來,暫候處置。”
太后怒火沖天:“你不得好死,你必遭天譴。”
槿秋寒含淚說道:“母后,你醒醒吧,難道這一切你還沒有看明白嗎,是您親手毀了兩個(gè)兒子的幸福,是您親手剝奪了兩個(gè)兒子的快樂,更奪走了兩個(gè)兒子與您之間的母子情分,難道您還沒有鬧夠嗎。”
槿蓉向槿畫求饒叩頭:“二皇兄,求您放了母后,求您不要?dú)⒘舜蠡市帧!?/p>
槿畫溫柔扶起槿蓉,語氣柔和:“皇妹,你先起來再說。”
唯獨(dú)顏瀟瀟靜靜的跪在那里。
槿畫命令道:“喜香,送王妃回王府。”
剛才那個(gè)霸氣十足嬌小可人的姑娘正是喜香,滿臉寫著開心快樂,快步跑到顏瀟瀟面前:“姑娘,不,王妃,喜香扶您起來。”
顏瀟瀟默默地看著喜香,見她討人喜歡的模樣,微笑點(diǎn)點(diǎn)頭。
太后驚訝顏瀟瀟:“你,你,你……沒死。”
顏瀟瀟緩緩經(jīng)過太后身邊,溫柔一笑,輕輕向太后探了探頭,緩步離去。
不舍得眼眸,不舍得心情,不舍得種種,浸在槿秋寒的眼里,喃喃道:“這樣也好,只要你平安才是我最大的初衷。”
整個(gè)皇宮被槿畫控制。
杭千錘怒怒的看著槿畫:“殺兄弒母,奪天下算什么英雄好漢。”
槿畫把弄著畫扇,笑得合不攏嘴:“本王本來什么英雄好漢都不是,就是這般玩弄的把戲,你最好俯首稱臣,乖乖的,不然,你最尊敬的皇上,我的皇兄,他會(huì)沒命的。”
杭千錘冷哼一聲。
顏瀟瀟走過皇宮的每一個(gè)角落,心中每一個(gè)場(chǎng)景,說不出的心境,看不透的畫面,只好靜文的享受著金黃琉璃藍(lán)皓天空下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