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方瓊更重視封兆揚的專訪,但溫暖卻更愿意把更多的時間花在幼童被性、侵一案上。
而,自張金福警告她之后,溫暖接連兩天都緊盯著他和他的妻子林蓉。
上午七點半,溫暖一大早就來到新風小區守著,早餐還沒吃,站在墻角里,默默地啃包子。
“林園長。”
剛啃完一個包子,溫暖見林蓉從樓道口走了出來,于是,急急忙忙地喝了一口牛奶,然后提著剩下的兩個包子快步地沖上前去。
“林園長,你的臉怎么了?”走到林蓉的身邊,溫暖赫然發現她的嘴角上多了一塊明顯的淤青,此外,左邊臉頰微微紅腫,且上面還有兩道隱約可見的指印!
“我沒事。”林蓉低著頭,悶聲說,“你能不能不要跟著我,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曹可兒的事跟我老公沒關系。”
“既然沒關系,那你為什么不愿意接受我的采訪呢?”溫暖不緊不慢地追問道。
“我很忙,我沒空!”林蓉突然拔高嗓音,稍微有些激動。
“我需要的時間不多,二十分鐘就足夠了。”
“你以為你是誰?我憑什么把時間浪費在你的身上?!”林蓉扭過頭瞪著溫暖,質問的口吻裹挾著不悅的怒氣。
“我是記者,追求事實的真相是我的職責。雖然,你一再拒絕接受我的采訪,但我是不會放棄的,我會一直跟著你,以我的誠意打動你,直到你愿意接受我的采訪為止。”
溫暖說話的嗓音不大,但語氣卻很是堅定,林蓉聽著,覺得很是刺耳!
“你是吃飽了沒事干嗎?跟著我干嘛!”林蓉怒視著溫暖,神色激動地低聲吼道,“你有本事就去跟著張金福,他今天又要去工地干見不得人的勾當了,他……”
說著,林蓉好像突然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神色驚恐地朝四周圍看了看,然后低著頭,喃自語道,“我什么都沒說,什么都沒說……”
見此,溫暖皺了皺眉,很明顯,林蓉現在的情緒很不穩定。但,好不容易才她口中得到一點有用的信息,所以,溫暖不得不繼續追問,“你說張金福要去工地,什么時候去,去做什么?”
“我不知道。”林蓉搖了搖頭,雙眼無神地說,“別問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語畢,林蓉急急忙忙地鉆進了車子里,然后雙手趴在方向盤上,把臉埋在其中。
她,到底經歷過什么?為什么會這么驚慌失措?
溫暖在林蓉的車子旁站了一會,見她一直把臉埋在方向盤上,一動不動,因此,溫暖沒再繼續糾纏,帶著疑惑和好奇轉身離開。
……
下午,溫暖跟著張金福離開了新風苑小區,他沒開車,在他坐進出租車里的時候,不遠處,溫暖也攔下了一輛租出車。
“請跟上前面的車子。”坐進車里,溫暖立即伸手指著前面說。
很快,司機發動了車子,一路上,一直追著前面的出租車走走停停。
二十分鐘后,出租車開到了一處偏僻之地,隔著幾十米的距離,溫暖看到張金福在一處工地前下了車。
他來這里干什么?
看著遠處的工地,溫暖瞇了瞇眼,讓司機把車子開過去。
“麻煩你把車子開到那邊的大樹下,然后等我半小時。”
下車的時候,溫暖給了司機一百塊,簡單的交代了一下,然后便背著包跑進了工地里。
此處,沒有正在施工的民工,四周圍靜悄悄的,看不到一個人影。所以,與其說這里是個工地,還不如說是一處爛尾樓更為準確。
在一樓走了一圈,都沒看到張金福的人影,于是,溫暖踩著樓梯上了二樓,而,因為此處僻靜無人,溫暖每走一步都格外的小心,警惕地四處張望。
噹——
驀然,一道金屬敲擊墻壁的聲音響起,溫暖心中一顫,朝聲源看去,只見張金福拿著一條跟搟面杖差不多粗細的鐵棍從一面墻壁的拐角處走了出來。
“呵,看來你還真說到做到,大費周章的把我引到這里來,就是為了對我不客氣。”意識到自己掉進了張金福挖的坑里,溫暖沒有慌,冷笑了一聲,泰然自若地說。
“哼,都這個時候了,還敢這么囂張!”
被溫暖跟了這么多天,張金福早就把她視作眼中刺了,所以,此時溫暖的鎮定,在張金福看來,就是沒把他放在眼里的叫囂!
“我說過,我不怕!”
溫暖不笨,既然張金福有預謀的在這里等著她,那么,就極有可能不止他一個人,因此,溫暖沒打算跑,站在原地,一邊說,一邊悄然地打量著四周圍的環境,以防被人偷襲。
“喲!這女人的膽子還真不小!”
伴隨著一道略微有些尖細的嗓音響起,一個個子瘦小的男人從靠樓梯最近的拐彎處走了出來,隨即,色瞇瞇的看著溫暖,臉上掛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
“怎樣?我沒騙你吧?”張金福左手拿著鐵棍輕打著自己的右手掌,看著男人,稍顯得意的揚了揚搞下巴。
“嗯,身材不錯,樣子也長得好。”男人的目光在溫暖的身上上下打量,淫、笑道,“就是不知道,夠不夠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