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馥春,你說姐姐現(xiàn)在在做什么呢”。少年坐在廊檐下,雙手托腮,目光純凈清澈,像藍色的天空一般,純潔的不染一絲雜質(zhì)。
拿了一件披風(fēng)輕輕的披在少年的身上,馥春笑著說道,“少主的事情我一個下人怎么會知道呢”?
“今天是我和姐姐的生日,姐姐答應(yīng)過我的今年的生日會陪我一起過,可是現(xiàn)在……”難過的低下頭,從今天早上開始他就沒有見到過姐姐。
看到少年難過的摸樣馥春實在不忍心,“少主說不定有自己的事情要辦,辦完了就會回來看你”。
“可是姐姐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辦呢,難道是比若溪還要重要嗎”?目光怔怔的望著天空,似陷入了遙遠(yuǎn)的回憶里,那一年,姐姐帶著他逃亡,緊緊的抱著他,若溪乖,姐姐永遠(yuǎn)都不會丟下你的。
遙遠(yuǎn)的天際有一群大雁飛過,在湛藍的天空上劃下一道痕跡,向著遠(yuǎn)方飛去,云若溪喃喃出口,“如果我是一只大雁那該有多好啊”。那樣就可以自由自在的飛翔在藍天下,無需姐姐的保護與庇佑。
不行不行,那樣的話姐姐一個人要怎么過呢,沒有了姐姐的若溪,也無法生活下去。
眉頭越皺越緊,少年輕輕囈語,“好想去外面的世界看看啊”。
這么些年,姐姐把他保護的很好,卻也徹底的隔絕了他與外界的交流,雖然他也很想和姐姐在一起,可是,他還是很想到外面的世界去看看啊,粟肴哥哥說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他心念轉(zhuǎn)動,側(cè)首輕聲,“馥春姐姐,我們?nèi)ネ饷婵纯慈ズ脝幔齑粼谶@里都快悶出病來了”。
看著他臉上的期待,馥春咬唇不語,少主吩咐過,少爺沒有她的允許是不能到外面去的,可是,可是,少爺這么期待的眼神,她又是在是不忍心。
“好馥春,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告訴姐姐的,到時你不說,我不說姐姐不就不知道了嗎”。云若溪撒嬌著說道,單純稚嫩的臉龐上滿是懇求。
“好吧”。馥春遲疑著點頭應(yīng)道,只是出去轉(zhuǎn)一轉(zhuǎn),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情的。
“耶,太好了,我能出去玩了”。少年開心的聲音盤桓在四周,霎時就沖淡了馥春心底的擔(dān)憂。
“哼,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小女娃,就妄想做武林盟主,你還是先回家洗洗睡吧”。傅清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覺得他再不說話,這個他期待已久的盟主位子就要被這個身份不明的女子給奪走了。
“怎么,你不服”。云若橙斜睨著看他,雖是問句卻是肯定的口氣。
“沒錯,不服,還自稱盟主,難道不覺得害臊嗎”?從椅子上站起來,往前走了幾步,傅清冷嚴(yán)的說道,他那種久居上位的威嚴(yán)氣勢立馬就出來了,壓迫的周圍眾人都不敢呼吸。
可惜他面對的人是誰,是云若橙,他如果妄想用這種氣勢打壓她,那么他就大錯特錯了,而且還錯的非常離譜。
“好啊,既然如此的話,歡迎你來挑戰(zhàn),如果你能在我的手上過的了三招的話,這個盟主位子就讓給你做”。
底下眾人一片嘩然,這,這個女的也太囂張了吧,還三招,她如果能在傅宮主的手下完整的過完一招就不錯了,本來還是對此人很有好感的,可是這么囂張狂妄的話,讓人不自覺的就有點討厭了,甚至有點看好戲的心態(tài)。
傅清顯然老臉也掛不住了,臉色漲青,提起就像高臺上飛去,這個女娃,一定要給她點顏色瞧瞧,否則她就不知道這個江湖是誰說了算的。
站穩(wěn)后,傅清并沒有出手,而是把手中的佩劍扔了下去,省的別人說他欺負(fù)一個小姑娘,他最不喜歡的就是留別人以話柄。
云若橙只是看著傅清,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她突然間覺得這個老家伙還有點意思,本來想著送他去見閻王,這樣看來,他還有點價值。
“就讓我看看你有幾兩真本事”。說話間便向云若橙掠去,手中真氣凝聚,他料定這個女人只是功夫精了點,內(nèi)力肯定不行,畢竟她這種年齡也不會在內(nèi)力上有多大的修為,他想著一擊便把這個搗亂的女人給解決了,省的浪費他的時間和精力。
心里想著手中出手如電那揮出的勁風(fēng)便似有雷霆萬鈞的力量,帶得周圍的人都張不開眼睛,而你勁風(fēng)便如張開血盆大口的獅子一般掠向站立不動的云若橙。
眾人心底嗤笑著,還想做武林盟主,這一刻還不知道能不能活下來呢,傅清宮主可是在江湖上享有盛譽的老前輩,武功那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除了傳聞中的白發(fā)修羅凌傲云之外,也就數(shù)他了。這個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小女娃,不僅想要做武林盟主,還在傅前輩面前口出狂言,恐怕最后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了吧。
眾人神色各異,石光心下氣的不得了,又讓這個老東西出盡了風(fēng)頭,樊于闐,成洋則抱著看好戲的心態(tài),歐陽烈心底一緊,隨即咧開嘴角笑了起來,明晃晃的白牙反射著刺眼的陽光,像一顆顆璀璨晶瑩的珍珠。
只有一個淡青色的人影掩在人群中,溫和淡雅的眉峰染上了焦急,往昔淡靜優(yōu)雅的雙眸此刻也充滿了擔(dān)憂,墨色的發(fā),蒼白了臉,竟是比日光還要慘淡的顏色。
那風(fēng)已經(jīng)快要到了她的跟前,也許只是幾毫米的距離而已,傅清的眼底已經(jīng)染上了得意的神色,他卻忽然看到那原先冷漠的眼神恍惚間有一絲笑意掠過,他還沒來得及細(xì)想,便見女子衣袖輕揮,身體便以一種他看不見的速度向后退去,那勁風(fēng)緊追著她,卻絲毫碰不到她的半片衣袂,他的速度已快到了極致,能在他的這種速度下安然而退的人,這個武林中沒有幾個人能做到,心底不禁對面前的這個女子多了幾分小心。
手掌發(fā)力,這次他用了十成的功力,他就不信這個人還能躲過。
云若橙只是雙臂張開,極速向后推移,長袖飄搖,衣袂翻飛,三千發(fā)絲飛揚在臉頰兩旁,迷亂卻驚人的美麗。
底下眾人都驚奇的看著這一幕,也都覺得這個白衣女子此刻看來著實的不凡,那白衣翩翩,墨發(fā)穿揚,忽略了容顏,真真是天際走來的仙子。
“這是你自找的”。猶如來自的地獄的聲音,傅清只覺得心口一緊,下一刻,他便看到女子衣袖下的手掌,有紫氣在緩緩流淌。
他好像有點明白了,這,這是……可是,已經(jīng)晚了。
湛藍的天空上潔白的棉絮輕盈盈的,陽光耀眼的炫目,青天白云下,白衣女子伸展開的長袖翩若游龍,牢牢的網(wǎng)住了所有人的心。
樊于闐,成洋,下巴掉到了地上,歐陽烈差點從椅子上摔下來,卻還是依舊咧著嘴角笑容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