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燈在旋轉(zhuǎn)著,羅毅昨晚想了一夜,終于決定到這里來了,此刻他已經(jīng)跳了一個小時,可是依然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羅毅,他是一個比較優(yōu)雅的男子,同時帶著幾分瀟灑。他的身高也適中,一米八不到的個子。
不過,他的女友向他提出了分手。
當女友在他面前提出和他分手的時候,他有些吃驚地看著她,他怎么也不會想到她會提出和自己分手。論女友的家庭、學歷、長相都不如自己。
他看著女友相貌平平的面容,有些失衡了,質(zhì)問道:“為什么?”
她輕率地回答說:“因為你做事總是很慢,很拖沓,給我的感覺你就象一個近年邁的老人。”
他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友竟是這樣看自己的,這時他再一次看著女友那相貌平平的面容,又有了驕傲和自信,并竭力規(guī)勸道:“我相信你離開我以后,找不到比我更好的男人。”
他的女友卻也很自信地說:“這是我的事。”
說完,她對他莞爾一笑,似乎是為了緩和一下他們之間的緊張氣氛,接著就走了。
他呆呆地站在那里,然后不知道過了多久,他回家了。
回到家以后,他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然后把自己關在房間里想了一夜,決定去跳舞,用舞蹈加快自己的生活節(jié)奏和日常行為。
這時,在他旁邊還有一位女子和他一起跳舞,這個離她不遠的男人,引起了她的興趣。
不過她看著他那有些生疏的、不太規(guī)范的動作,很想善意地提醒他一下,但一看到他瘋狂的舞姿和嚴肅的態(tài)度,憑經(jīng)驗,她知道現(xiàn)在提醒他等于是白費功夫,說不定還會招來他的白眼。
于是,她停止了跳舞,坐在一邊耐心地等待著,并一邊看著他狂跳的舞姿。
終于,他帶著微微的喘息停下來了,額頭上的汗水順著他的面頰流了下來,他伸手擦了一把,然后就向自己放東西的地方走去。
在那里,他換好了鞋子和衣服,然后把換下的一堆衣服和鞋子放到包里,就走了。
她還沒來得及和他說話,就這樣看著他走了。
第二天,她先他來到了跳舞的場地。
在這里,她想到了昨天的事情,感到很掃興,于是她一邊跳舞,一邊希望自己忘掉昨天不快的事情,并竭力把自己的舞蹈動作做得更到位一些。
就在這時,他進來了。
他沒有說一句話,走到旁邊,放下手中的包,然后換好了鞋子和衣服,就跳了起來。
這次,她再也憋不住了,道:“哎,你的舞蹈是從哪里學的?”
“自己。”
“你的動作應該規(guī)范一下才好。”她繼續(xù)說。
“沒有必要。”他的回答依然是很簡短。
她想:這人還蠻倔的,于是又道:“我是說你應該找一位老師輔導一下才好。”
他問她:“你覺得我應該找一位老師輔導么?”
她回答道:“是呀!”
他不再說話了,繼續(xù)跳著他自己的舞蹈。
看到這種情形,她自告奮勇地說:“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輔導你一下。”
也許她的話提起了他的興趣,于是他停了下來,并認真地問她:“你真的愿意么?”
她說:“當然。雖然我跳得不是最好,但是與你相比,指點你一下,還是可以的。”
“你到很直白。”
她強調(diào)著說:“現(xiàn)在女孩子不都是這樣么,只要有一點才能就要展示一下,否則就被淹沒了。”
他看著她,想到了自己前女友離開自己時那種勇氣,于是對她說:“算了吧,你們女孩子都是一樣的。”
她沒有想到自己會被拒絕,頓時面帶蘊怒地望著他,并道:“怎么,你覺得我不稱職么?”
“不是。”
“既然不是,為什么拒絕我?”
他感到很煩,很想發(fā)泄一下,道:“我不知道怎么稱呼你,可你跳舞跳的好好的,不要來煩我,可以么?”
她忽然覺得自己面前的這位男子很不近情理,于是道:“真是不懂人情世故,人家好心幫你,你還不領情。”
說完,她走到一邊,不再理睬他,開始專心地跳自己的舞了。而他并沒有向她表示什么歉意,也繼續(xù)自己的舞蹈,并隨著那旋轉(zhuǎn)的彩燈,飛快地跳了起來。
一連幾天,她都沒有理他,只顧自己跳舞,不過有時會為他一些瘋狂而蹩腳的動作而暗暗發(fā)笑。
這一天,他象往常一樣,走進了跳舞大廳,可不知為何,他遲疑了一下,然后向她這邊走來并對她說道:“你看我的舞跳得還行么?”
她聽到了,卻故意扭過臉去,然后朝另一個方向跳了過去。
他看著她,聳了聳肩,大約是害怕她聽到,然后輕聲地說:“還挺拉時的。”
她還是聽到了,道:“你不是不要我的幫助么?”
他笑道:“女孩子,就是死心眼,那時前幾天。”
她停下來,抬起眼皮看了看他,不客氣地說道:“怎么,現(xiàn)在用得著我了,就來找我了?”
“瞧你,那副驕傲的樣子,不就是問你個問題么。好了,既然你不愿意回答,我也就不勉強了。”
說完,他就朝自己放包的地方走去,似乎是再也不想和她說話了。
看到他那架勢,她到笑了,叫住了他,并對他說:“你跳得還是不錯的,就是有些動作不太規(guī)范。另外,你到底跳的是什么舞?是街舞呢?還是西方舞?”
“都不是。我不是告訴過你么,是我自己隨便跳的。”
“你還真有本事,以前跳過舞么?”
“沒有。”
“沒有?”
“真的沒有?”她又問。
“真的沒有。”
“那你一開始能跳成這樣,也算你有些跳舞的天賦。”
他聽了,卻沒好氣地說:“不是天賦,是被氣的。”
這時,她帶著一些嘲笑的口吻說:“你這一個大男子,誰敢氣你啊!”
聽著她那不酸不甜的話,他苦笑了一下,說道:“真的,如果你不信,我也沒有辦法。”
說完,他不再和她說話,繼續(xù)向自己放包的地方走去,然后換好了跳舞的行頭,就跳了起來。
她想和他再說些什么,尤其是想知道到底是誰惹他生氣了,可是一看他那副樣子,知趣地繼續(xù)跳了起來,不再和他說話。
又是幾天過去了。
女孩有一天忽然覺得和這樣一個男人在一起跳舞實在是沒意思,他除了叫自己幫他糾正動作與舞姿以外,似乎什么都不會。
她郁悶地想:這大約就是現(xiàn)在的通病。
不過,想歸想,每當跳舞碰到他的時候,她又會主動地,并義不容辭地幫他矯正舞蹈的動作,指導他一些不規(guī)范的舞步。
這天下午,她終于下決心,不再到那個舞場去了,她要用另一種方式,去充實一下自己。
于是,她向街上走去。
街邊林立的商鋪,來往的人流以及汽車嘈雜的轟鳴聲等等,讓她很不習慣,也讓她感到很煩,于是在她剛逛完兩個商店以后,就回到了家。
母親看她今天回來得特別早,這在她可是難得的,于是有些奇怪,不免問道:“馨兒,今天怎么回來得這么早?”
她隨意地回答母親說:“沒事。”
“什么沒事?難道你不去跳舞了?那可是母親特意為你安排的。”
“母親,我也有我的事情。”
做母親的更覺得奇怪了,這可是女兒這些年來,第一次這么不耐煩地和自己說話,并反駁自己,于是又道:“馨兒,若是有什么不高興的事情,千萬要對媽說,不要悶在心里。”
女兒道:“媽,我真的沒有什么不高興的事情。”
說完,她母親才有些放心了。
也難怪這做母親的擔心,她最近聽說現(xiàn)在的女孩子最容易碰到的就是搞對象的事情,弄的不好就是上吊、自殺。自己的女兒正趕上這個年齡,所以她怎能不擔心呢?
她看母親走了,才脫去外衣,躺到了床上,想趁此刻休息一會兒。
但不知為何,她一閉上眼睛,他的身影就在她眼前晃動,這讓她感到無可奈何,心想:要不去跳舞,還不行。
想到這里,她就覺得自己懦弱,可有什么辦法呢?
一時心煩和難以克制的思緒,讓她從床上起來,到母親那里去幫她下廚去了。
羅毅在跳舞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她沒有來,于是他到樂意、輕松,甚至在想:今天終于可以一個人好好地跳一番了。
或許是因為她不在身邊的緣故,他居然又回到了自己,開始大膽、瘋狂地跳了起來,他覺得只有這樣才痛快,才可以忘掉過去。
他不喜歡她在旁邊指手畫腳,只是因為她是一個女孩子,所以必須給她一些面子,所以他才勉強接納了她。其實從他內(nèi)心來說,他覺得她的舞姿并不怎么樣,看上去甚至很一般,有時看上去表現(xiàn)的很假,沒有把一個舞者的真正的美姿、情感與現(xiàn)實表現(xiàn)出來,因此他竭力保持著自己的舞姿,只是在她指點的時候,隨便附和一下而已。
此時,他并不知道自己的行為會給自己帶來什么樣的后果,但他卻覺得自己的舞姿才是真實的,真實地表現(xiàn)了自己的內(nèi)心世界和情感世界。
他放松地舞著,瘋狂之中偶爾地也添加一些輕盈的動作。這樣,使這個優(yōu)雅的男人更有了一些魅力,同時也具有了一點細膩、輕柔的表情,這與他開始的時候相比,已經(jīng)沒有了那些繁雜而狂暴的內(nèi)在表現(xiàn),似乎他的舞蹈在告訴人們,他的內(nèi)心在慢慢平靜,已經(jīng)從海濤般的巔峰慢慢滑下來了。
一個下午,他都感到很輕松、很自在,沒有人來打攪他,使他陷入了自己舞蹈的境界并陶醉其中。
外面的天已經(jīng)慢慢黑了,可是他并沒有感到,他依然在舞著,那種不知疲倦的神態(tài),令人難以想象。
這時一個人進來了,一個看門的,年過四十歲的現(xiàn)代年輕人,他看著他還在跳舞,不免對他說:“喂,年輕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幾點了?你還在跳舞?我們要關門了。”
隨著他的話音,他手中的鑰匙發(fā)出了嘩啦啦的響聲。
直到這時,他才停下來,看看外面的天,已經(jīng)黑了,于是趕緊對那個人說:“對不起,我馬上就走。”
說完,他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然后快步走到自己放衣物的地方,又以最快的速度換好了衣服和鞋子,拿起包,向外面走去。
走到門口時,他又對那個皮膚黝黑的現(xiàn)代年輕人笑了一下,說了一聲“對不起”,然后就消失在門外了。
留在那里的那位顯然是這里的工作人員。
此時,他鎖好了大門,然后才離開那里。
第二天,她還是去跳舞了,一是因為她不想辜負母親對自己的期望,一是逛街對于她來說,實在是無趣,于是在做了選擇以后,她還是決定繼續(xù)跳舞。
不過,當她來到這里的時候,就聽這里的人說,他昨天一直跳到很晚才回去。
她不想去管他的事,因為她覺得那樣很煩,于是聽了就象沒聽到一樣,直接走進去跳舞了。
不久,他來了。今天看上去,他確實有些面色蒼白,有些疲憊的樣子,于是她一連轉(zhuǎn)了幾圈,到了他的面前,問道:“聽說你昨天跳到很晚才回去,是這樣的么?”
他一邊換衣服,一邊象是回答她的問題,道:“這有什么!”
她覺得無趣。
這個男人每次和別人說話的時候,總喜歡這樣,不軟不硬的,很嗆人,讓人不知道怎么和他交談,似乎很難和他交往。
于是,她暗自想道:以后我也這樣。
就這樣,她又轉(zhuǎn)了幾個圈,離開了他,專心去跳舞了。
他依然象一個沒事人一樣,并沒有感到自己已經(jīng)得罪了她。
很快,他也跳了起來。
不過,今天因為她在場,他必須收斂一些,否則她又會過來“幫助”或糾正自己,那樣會影響自己的。
就這樣,兩個人自顧自地跳著,相互不打攪,到也安靜,卻只有音樂的優(yōu)美旋律伴隨著他們。
此時,她跳得很投入,也很專一。她那優(yōu)美的舞蹈動作讓他覺得她忽然變得很美。
不過,這個受過傷害的男人,不再愿意輕易地表露出自己的這種感情,而是故意地視而不見。因此,此時他的動作看上去似乎在瘋狂之中添加了一些憂傷和無奈。
她并不是一個很善于觀察別人的人,但從他的舞姿中,她似乎看到了他內(nèi)心中的那一點不快。
但很快地,她就開始責怪自己了:剛才才想好的,怎么這會兒又變了?
于是,她堅定了一下自己,一直跳到最后,都沒有和他說話。
不過,當她離開,來到外面的時候,他的那些舞蹈動作總是出現(xiàn)在她的眼前,她終于真正地無奈了:這輩子算是被他纏上了。
他看她走了,好象滿不在乎的樣子,繼續(xù)跳舞。
不過,或許他內(nèi)心的那一點復雜的感情總在作祟,所以他不能無情地對待這位女子。她熱情,為人也算真誠,更何況她舞姿優(yōu)美,算得上是一個會跳舞的人。所以在她走后沒多久,他也走了。
但是今天與往日不同的是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一個人在即將落日的余輝中漫步,接著又在一個小公園里跑了一圈,才回家。
回到家以后,他的母親忽然關心地問他“毅兒,你的那位女朋友怎么這些日子都沒來了?是不是你們鬧意見了?”
他一開始的時候是想把這件事瞞著家人的,可是后來他想通了,反正他們遲早都是要知道的,于是他早已把應對的話準備好了,所以當母親問起他的時候,他立刻回答道:“我們分手了。”
母親皺了皺眉頭,接著顯得有些吃驚地問道:“你們不是好好的么?怎么說分手,就分手了呢!”
“誰知道呢?或許人家看上別人了!”
母親從兒子的話中,聽出了一點意思,又道:“怎么,是她先提出分手的么?”
他猶豫了一下,仿佛內(nèi)心被刺痛了一下,然后回答說:“是的,母親。”
“這丫頭,是怎么了?”
顯然做母親的對女孩子的行為有些不太理解,同時也不太高興。
他聽了,道:“母親,別說了。”
他知道兒子不想再說這個話題,不過還是抱怨了一句:“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琢磨不透,說變就變。”
他喊道:“媽,我餓了!”
她趕緊去給兒子拿吃的,順便又問了一句:“那你這些日子每天都這么晚回來,到哪里去了?”
他一邊接過母親遞過來的東西吃著,一邊回答母親說:“跳舞。”
“跳舞?一個男孩子跳什么舞啊!”
顯然母親不太同意兒子的做法。
他卻道:“跳舞有什么不好,再說誰說男的就不好跳舞。”
母親或許是因為心疼兒子,或許是想讓他好好吃飯,所以沒有說話。過了一會兒,看兒子吃得差不多了,才道:“好了,我們不說這個話題了,不過我可要告訴你,既然你們已經(jīng)斷了,就要好好對待這件事,以后可要給我找一個好女孩回來。”
他知道,自己的年齡已經(jīng)不小了,和她一談就是好幾年,時間已經(jīng)耗去了不少。
果然他的母親又說:“不是母親一定要你這樣做,而是你的年紀已經(jīng)不小了,再不抓緊,你還能找到對象么?”
他安慰老人說:“母親,你不要擔心。”
老人笑了,道:“趕緊吃飯吧,不要光給母親說好聽的。”
說完,她走了,去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他看著母親有些蒼老的背影,若有所思。
兩天過去了,羅毅都沒有看到馨兒的身影,他不知道她干什么去了,只管自己跳舞。
兩天過后,馨兒來了。
他本想問她一下這兩天到哪里去了,可是他忽然覺得這樣做有失身份,也覺得有失自己的自尊,再者內(nèi)心的傷痛依然被前女友刺得有些疼痛,于是他覺得女孩子都是那樣的,狡猾而多變,所以他沒有問她,而是只和她打了一個招呼,就跳舞去了。
到是馨兒,對他說:“你知道這兩天我為什么沒來跳舞?”
他回答說:“不知道。”
“我要去參加舞蹈比賽了。”
他終于停了下來,片刻之后,道:“你覺得你能拿到名次么?”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你愿意和我一起去參加這次比賽么?”
他搖搖頭,然后說:“我怎么可以和你比。”
說完,他又繼續(xù)跳舞了。
她也跳了起來,不過,她一邊跳,一邊看著他,雖然覺得他的舞蹈漸漸地從那種瘋狂的,而沒有任何約束的,甚至是有些難堪的、混亂的狀態(tài)中走了出來,但卻是難以掩飾他內(nèi)心的某種痛苦和那種有節(jié)奏的,但卻是沉重的舞步。他受到傷害了么?是什么傷害?
此刻,她忽然地,但卻是終于明白了他為什么對女人這么冷漠和無情。
一曲跳完了,她想停下來休息一下,但看到他沒有休息的意思,而是在繼續(xù)跳著,她對他說:“休息一會兒吧,不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累。”
他聽到了,轉(zhuǎn)過頭來看了她一下,看見她在擦汗,于是第一次聽從了她的勸告,停了下來,并說:“要不要喝些飲料?”
她搖了搖頭,但內(nèi)心卻“咯噔”一下,難道自己的判斷錯了?他并沒有受到過女人的傷害?
一時間,她忽然覺得自己很幼稚,也很多事,干嗎去管別人的這些事情。
于是,她把毛巾遞給他,他卻沒有接,而是去拿了自己的毛巾擦了起來。
她的臉微微有些發(fā)紅,當然不是害羞,而是被他氣的,于是道:“怎么,嫌我的毛巾不干凈?”
他歉意地說道:“習慣。”
她沒有再說話。
不過,最終她還是說:“我就要去參加比賽了,給我提提意見吧!”
他對舞蹈確實是個外行,要他給她提意見,他實在是提不出來,只能憑直觀,他以為她的舞跳得真不錯,怎么提呢?于是他換了一個話題說:“什么時候去報名的?”
“就前兩天。”
她以為他聽了自己的話以后,有些心動了,于是道:“現(xiàn)在你也想?yún)⒓颖荣惷矗俊?/p>
他說:“不是,隨便問問。”
她有些失望。
過后,一下午在平靜的氣氛中過去了,近傍晚時分,他們兩個人先后離開了。
羅毅走在街上想:要不要買一束花送給她?比賽畢竟不是一件小事。
可是,不知為什么,每次想到要為她做些事情的時候,他總是會否決自己。
他最終還是沒有為她買花,讓她自己去參加比賽吧!自己干嗎要干預她呢?
這樣,他到覺得輕松了,心安理得了。
不久,馨兒大約有近兩個月的時間都沒來跳舞。
他知道她一定是去參加比賽了。
此時,他到責怪自己了,為什么對她那么冷漠?她得罪自己了么?于是他有些擔心地想:她能不能拿到名次?
她的行為似乎對他有很大的觸動,不過也讓他那開始平靜的心情,又開始煩惱起來: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這兩天,他對跳舞已經(jīng)不那么熱衷,因為他有時隱隱地會感到跳舞或許會給他帶來麻煩。
這天,他沒有那么早去跳舞,而是一個人在街上悠閑地走著。
就在這時,他忽然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自己的前女友正挽著一個男人的膀子在逛馬路。而那個男人長得很一般,不太高的個頭,很平常的一張臉。
他怎么看都覺得那男的不如自己,不過當他們從路的那一邊走過去的時候,他忽然意識到:他們兩個在一起到是蠻般配的。
這個概念,讓他頭腦有些發(fā)昏,卻也讓他安靜下來了,他終于知道自己和前女友是分手了,而且已經(jīng)是不可挽回的事實。
他突然快步地向舞場走去,他希望在那里早些見到她回來。
幾天之后,她真的回來了,帶著笑容,看見他就說:“我回來了!”
他雖然心里這幾天一直在盼著她回來,但看到她真的回來以后,突然覺得無話可說,關鍵是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于是聽了她的話,他說道:“回來就好。”
“什么‘回來就好’,你想到哪里去了?”
他微笑著,但卻是很誠懇地對她說:“你回來,我請你吃飯。”
她幾乎不相信這是真的,于是說道:“你該不會是說錯了吧?現(xiàn)在更正還來得及。”
他道:“我沒有說錯,我真的是想請你吃飯。”
她調(diào)皮地說:“那好,在和你去吃飯之前,我必須向你提一個要求。”
“什么要求?”他有些不解地看著她,這女孩子,請她吃飯還提要求。
她道:“你先聽完了我對你說的話以后,再考慮要不要請我吃飯,我一定不會怪你。”
“好,你說吧!”他很干脆。
“我這次比賽并沒有拿到好的成績。”她說。
“就因為這?”
她點點頭,說:“是的。”
他說:“你沒有拿到名次我才會請你吃飯,如果你拿到了,說不定我就不會請你了。”
“為什么?”
“你以后就會明白了。”
說完,他拉著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