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吳棄哀想著,正疑惑,朝樓下無意識的一眼,瞧見一個人,貌似很眼熟。
他忙拍虹怡:“你看那個人,是不是我們在哪見過,你認(rèn)識不?”問她。
“啊?”虹怡循著他手指的方向,看見一人頭帶斗笠,下面又擋著紗。不過看身形,卻真是好熟悉。
“啊···好像在哪里見過,我們是不是交過手啊?”說道“交手”,她靈機一動,這不就是龍首山山寨的二當(dāng)家嗎?好像是···“是不是山寨的劫匪啊?”
她這話一出,吳棄哀立刻像觸了電一樣從凳子上跳起來,“就是他,就是他!我說的那個,有嫌疑的。”說著跑下樓。
“什么有嫌疑啊?”虹怡茫然,便也只好追隨他下樓,不顧旁人像看瘋子一樣的目光。
吳棄哀輕手輕腳,又腳步如飛,幾步便抓住蒙紗人,按住他肩,得意一笑:“哥們,好久不見啊。”
看著他露出的燦爛笑容,那人顯然一驚,隨即拉他到角落里。
“兄弟,這件事···請你不要聲張,大家都是走江湖的,講江湖規(guī)矩嘛。”那人面露難色。
虹怡正巧追上,看見那人之后也是露出驚訝之色,“啊?”被棄哀捂住嘴。
“你···不是冷廖偉嗎?”難得這么長時間她還記得,她的記性可是不好的啊。
那人一把把頭上斗笠摘掉,“是,兩位想把我怎么樣?”任憑擺布的樣子。
“總不會抓去見官吧。”棄哀露出“江湖人”的嘴臉,“這點事,大家都是走江湖的,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我不會那樣的。”
“可是···”虹怡發(fā)愣,“他是土匪,還抓了袁大小姐啊。”
“你喜歡袁大小姐啊?怎么,你要幫你的情敵么?”棄哀一看虹怡搞不清狀況。
“啊?”
“說道袁府,我想起,正是袁靜烈我才會淪為今天這樣。”冷廖偉恨得牙根癢癢,本來長得就不和善,現(xiàn)在看起來面部更多幾分冷氣,看的虹怡后退一步。
“什么?你說···”棄哀發(fā)問。
“那事之后袁靜烈?guī)П肆宋覀冋樱值軅冏叩淖咛拥奶樱蟾绲浆F(xiàn)在都沒有下落···”他很悲情的樣子。
“一個土匪窩,留著也不是什么好事,剿了也是給百姓造福了。”吳棄哀還想往下說,看到虹怡提示的眼神,意識到自己說錯了,果然冷廖偉瞪著自己。
“我們雖說頂著土匪的名號,可干的也不是什么大奸大惡之事,越道德底線的事我們不干的。”他解釋。
“土匪也有道德底線?”虹怡疑惑了,棄哀忙把她一把拉過來,攬住腰,“哈哈,兄弟別往心里去啊。她一直是這么沖動,那天你也見識過了。”
“哦,那你就是傳說中堅持‘盜亦有道’的大俠啊?”虹怡慢半拍,反應(yīng)。
棄哀一掐她示意。
“哦對了,”棄哀猛地想起正事,“兄臺,我···我有個不情之請。”
“什么?”冷廖偉蠻警惕。
虹怡疑惑的看他,想他又要出什么花招,“我要幫你啊。”他小聲對她說。
“我記得,那天和你打斗的時候無意中看到過你的脖子···”
冷廖偉下意識的扶住自己脖子。
“那又怎么?”虹怡代替冷廖偉發(fā)問。
“有你師傅說過的胎記啊。”吳棄哀一字一句的沖戴虹怡說。
她立刻呆住了,轉(zhuǎn)而又看看冷廖偉,這二人加起來的動作和語言把她也搞懵了。
“真的嗎?大俠,你可否借我看一下?”
“你們想干什么?”冷廖偉下意識的退后一步,心想這二人什么奇怪的癖好啊。
“你有可能是她師傅失散多年的兒子。”話說今日他回想過去,腦海中有一個印象貌似與虹怡那日所說的吻合,動物形狀的胎記本就太少,更何況是獅子形狀的。當(dāng)天打斗的時候他就無意中看到他脖子上的胎記,還納悶竟如此規(guī)則,今天一證實,才可說明真相!
“憑什么這么說?”僅憑幾句話冷廖偉也難以相信。
“因為這種胎記很罕見啊,要是真幫你找到失散多年母親多好!”棄哀樂道。
“我•••我是個孤兒,從小就是自己•••”之后他沉默不語。
“那就更有可能了,她師傅也是除了小時候根本沒見過他,當(dāng)然也沒見過他長大后的模樣。”棄哀在中引導(dǎo)。
“兄弟,你也別抹不開,來,我們到那邊。”吳棄哀偷看看虹怡一眼,心想也許冷兄弟有女人在場不好意思呢。
沒想到冷廖偉卻乖乖聽話,一把扯開衣領(lǐng),脖子上胎記赫然出現(xiàn)在吳棄哀眼前。“我的天吶,真有可能是•••”他驚呆了。
二人又回到原處,“怎么樣?”虹怡問。“你小時候的事•••還記得嗎?”“太遠了,不記得了。”“那你記不記得一個叫徐麗雪的?”虹怡忙問,她太想幫師傅快點找到兒子了,這樣也算對得起她。
冷廖偉一驚,“什么•••”,他吃驚地?fù)嵘夏X袋,“我只知道,我身上有一塊牌子,哥就是憑這個才知道我姓什么,于是他也跟我姓了。”說著他從衣領(lǐng)里掏出一塊鐵牌,吳棄哀和虹怡一看,上面一個“冷”字。
“你是有姓的,太好了!我?guī)煾阜蚓残绽洌敲幢悴粫盍恕!焙玮d奮的差點跳起來,這一激動牽動舊時傷口,差點又要復(fù)發(fā)了。
棄哀忙嗔怪她,叫她老實下來,又道:“天下哪有這么巧的事,你師父剛?cè)ゾ驼业剿齼鹤印!?/p>
“也許是老天爺看師傅太可憐、太可悲,就想要補償她呢,這下她在九泉下真可安心了。”她雙手合十,感謝上蒼。
冷廖偉一聽二人話,驚呆了,忙問:“你們是說•••那個徐麗雪,難道已經(jīng)•••”他有點不敢相信。
“是啊,我?guī)煾竸倓側(cè)ナ溃溃闶撬畲笮脑浮!?/p>
“你們怎么確定是我呢?”也是,僅憑一個姓氏也不能判定,畢竟,天底下同姓的人多的是了。
“你剛才說的身世是你還記得的?那你記憶力不錯啊?”棄哀問。
“不是,是我哥告訴我的,在我十五歲那年他告訴我這一切,我才知道我和他竟不是親兄弟。”說到大哥,鐵骨錚錚的冷廖偉也難得的好像要流出眼淚了。要知道,這些年,雖然日子苦,可都是哥兩互相攙扶、相依為命活下來的啊。
“那關(guān)系還那么鐵啊?”虹怡一聽二人是半路湊成的哥們。
“那我也要找到大哥,并為他、和兄弟們報仇!袁靜烈這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