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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頁塵緣劫

第二章

不多一會兒,出去送南宮傾宸的一行人又折了回來,清妍忙坐起來,慕容凌松和上官芙月上前制止了清妍要下床的動作,關切道:“妍兒,現在感覺怎么樣?有沒有哪里不舒服啊?”清妍看著兩人擔心的樣子,心里有些過意不去,便道:“爹,娘,妍兒已經沒事了。”看到兩人稍微放心的神色,清妍繼續道:“爹娘還記得一年前舅舅帶我走的時候說什么來著,舅舅說我此去便可擁有百毒不侵的體質,妍兒此番回來,確實已經百毒不侵了,不過剛才那毒來的突然,而且是我百毒不侵之后首次中毒,因而身體可能還有些許不適應,故而會暈過去的吧!現在妍兒已經完全沒事了,爹娘請放心吧!”“這樣啊……,那就好……,那就好……”慕容凌松和上官芙月聽了便也徹底放心了,又囑咐了清妍幾句便離開了清妍的凌月閣。見慕容凌松和上官芙月走了司徒沐雨司徒沐雪和上官黎笙便也相繼離開,最后屋里只剩下慕容清羽、慕容清逸和慕容清悅三人依舊坐在那里,似是有話要說的樣子。清妍心中也是愧疚,看向三人道:“大哥,二哥,姐姐,今天妍兒讓你們擔心了,好好的出行吃飯竟讓我給破壞了……”說著低下了頭。三人看到清妍這樣,心中自是不忍,慕容清羽開口道:“沒事,只要妍兒你沒事就好了,要聚聚以后有的是機會呢!”“是啊,是啊,等你好全了,我們再一起出去吃一頓!”一邊的慕容清逸一副等不及的樣子急道。“嗯嗯,好!那我們下次再一起出去。”清妍附和道。“不過啊下次的飯我可請不起了啰,二弟要不你請吧?”慕容清羽道。“什么?!怎么可以?要我說再怎么也該由妍兒請吧!”慕容清逸賴道,一邊還一臉無辜地看向清妍繼續說:“今天怎么說也是因為妍兒才不能盡興的,下次無論如何也該由妍兒做東來請我們啦!”“雖然聽著無賴,但是話也還算在理,不過怎么可以讓妍兒破費請我們做哥哥姐姐的呀,二哥,你耍賴可耍錯對象了!”慕容清悅掩嘴一笑打趣道。“噗!”清妍聽罷笑道:“下次的飯我請便是了,本來就是因為我的緣故才這樣子的。”清妍本來是帶著一種愧意的,可誰知話音剛落,慕容清逸就很不客氣的接口道:“好啊!那咱們就這么說定了哈!”一邊開心的朝慕容清羽和慕容清悅眨眨眼,而后兩者則是相視一笑說:“既然妍兒都那么說了,那我們就不客氣了,妍兒你早點休息吧,快點好起來,我們就可以一起出門了!”說完又叮囑了清妍幾句便一同離開了。

清妍目送三人離開后,搖搖頭,微微一笑,心說:“什么嘛,三人一起過來敲了我一頓飯就走了,大哥也真是的,怎么也和二哥一樣呢?以前可不會這樣的啊?!唉……歲月可真是一把殺豬刀,短短一年時間就把大哥變成這樣了……可嘆啊!”就在清妍一個人在那絮絮叨叨地感嘆的時候,慕容清羽三兄妹正是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原來三兄妹在聽聞清妍沒有大礙且已經百毒不侵之后,懸著的一顆心終于放下,于是便開始感慨今天玩得不盡興等等,最后便開始商議要讓清妍做東請一頓飯。只聽慕容清逸道:“怎么樣,大哥我可是大功臣啊!下次的飯不用你我破費啦!”“你啊!……”慕容清羽無奈的看了一眼慕容清逸,隨即笑道:“不過也虧了你了,下次就有免費的大餐吃了!”“大哥,還有我呢!”一旁的慕容清悅聽了這話后噘嘴道:“大哥,我可是也出了很多力的,要不是我在一邊???,哪那么容易就讓妍兒同意了?!”“對對,還有悅兒也是功不可沒的!”慕容清羽笑道。“那主意還不是我想出來的?”一邊的慕容清逸立馬就不依了。“好好好,你是大功臣,悅兒也是功臣!”慕容清羽笑道。“等下次妍兒知道了,看你怎么辦?!”“大哥,你可別忘了,你也有份啊!”慕容清逸聞言馬上反擊道。“……”三個人一路吵吵鬧鬧,分別回了自己的住處,全然沒了清妍暈倒時的緊張和擔憂。

一夜平靜……

窗透初曉,雄雞三唱。清妍一夜好眠之后,悠悠醒轉,伸了一個懶腰之后,起身走到院子里,東看看小草,西看看小花,深呼吸幾下,一副閑適的樣子。而與此同時,皇宮的金鑾殿上正在劍拔弩張。

殿下大臣奏道:“啟奏陛下,玉羅總督來報,玉羅地區出現旱情,半年未雨,現在田中莊稼顆粒無收,百姓飲水也已經朝不保夕,已然民不聊生了!”“什么?!玉羅地區又出現旱情了,這前年方才發了澇災,如今怎么又出現了旱災了?!傳朕旨意,立撥白銀一千萬兩,兩米五十萬石,即可發往災區,以解燃眉之急。”“陛下仁德!”殿上眾臣俯首稱道。“只愿能稍稍排解了玉羅百姓的痛苦才好啊!”皇帝南宮弘燁嘆道,“朕欲遣以為皇子代朕往玉羅地區撫慰百姓,督查賑災銀糧的發放,眾卿以為誰可前往?或者你們幾個皇子誰自愿前往啊?”大皇子祺王南宮傾書方欲自薦,就聽一邊的三皇子洛王南宮傾文搶先道:“啟稟父皇,兒臣愿往!”南宮傾書抿了抿唇,不再多言。皇帝南宮弘燁往下看了一眼,似是注意到了南宮傾書的這一舉動,稍微沉默了一會兒,道:“嗯,很好!傾畫,你勇氣可嘉,很好!但是玉羅地區旱災嚴重,生活清苦,你當真愿意前往嗎?”“回父皇的話,兒臣甘愿代父皇前往撫慰玉羅百姓,不怕辛勞!”南宮傾畫一句話說的情真意切,字字鏗鏘。“好!”皇帝南宮弘燁到,隨即又轉向眾臣,問道,“眾位愛卿以為如何?洛王堪當此任否?”殿中寂靜片刻后,方才奏報旱情的那位大臣回道:“啟奏陛下,微臣以為,洛王公平廉正,一片孝心日月可鑒,可當此大任!”話音剛落,一邊另一位大臣站出來道:“此言不錯!啟稟陛下,微臣以為洛王的確可擔此大任,陛下的皇子——諸位王爺個個是青年才俊,皆可當此大任。然則,玉羅地區前年澇災,如今又有旱情,百姓受苦,民心不穩,陛下派遣皇子前往撫慰民心之舉的確英明,但是所派遣的的皇子定然應該是最為德高望重,最受陛下青睞的一位,才能愈發顯得陛下對玉羅百姓的關心關切啊!”皇帝南宮弘燁一看,見是帝師葉少卿,道:“老師所言,確實在理,然則朕對眾位皇子一視同仁,并沒有過分偏愛于誰啊?這邊如何是好?”“陛下只聽了微臣的后半句,卻忽略了前半句了。”葉少卿頓了一下道,“既然陛下沒有偏愛于誰,那么就讓最德高望重的一位皇子去便可以了!”“嗯,老師所言甚是,然則朕如何分辨這氣味皇子中哪一個最是德高望重,最是眾望所歸呢?”南宮弘燁道。“陛下,您心中已然有了主意,又何必一定要讓老臣說出來呢?”葉少卿笑笑道,“陛下不如效仿先帝,也未為不可啊!”“還是老師知道朕的心思。來人啊,移駕棲鳳殿,眾卿可在此好好商議一番,半個時辰后,朕再過來聽聽眾卿的意見,七位皇子也隨朕同行吧!”說著便闊步走出了勤政殿……

再說清妍這邊,一早起了之后在小院子里剛閑走了沒幾步,就聽人來通傳說宮里來了公公在前廳等她,便忙進去梳洗了去往前廳,見母親正陪著一個公公客套著,便上前道:“妍兒給母親請安,見過公公!”說著向母親和那公公福了福身。“來,妍兒!”上官芙月招手讓清妍過去,而那個公公則是陪笑道:“哎喲,二小姐可真是折煞老奴了,不敢當,不敢當!”說著,卻又正色道,“老奴這廂前來是受了皇后娘娘的旨意,娘娘說上次一見二小姐,甚是喜歡,不想才過了一天便聽聞二小姐遭了別人暗算,所以特以遣了老奴過來看看二小姐是否已然無恙。現在看來二小姐似是沒事兒了!那咱家就可以交差了!”“勞皇后娘娘掛心,妍兒已經沒事了,還請公公代妍兒謝過皇后娘娘掛念!”清妍微一福身道。一邊的上官芙月也道:“皇后娘娘如此關懷妍兒真是讓妍兒受寵若驚!”“丞相夫人客氣了,娘娘還說,若是二小姐已然無恙,若是方便的話,還請二小姐進宮一敘,瑾萱公主可是叨念很久了,說想見二小姐呢!”那個公公道。“既如此,妍兒這便隨公公進宮便是來了!”清妍微微一笑應道。回身又對上官芙月道:“娘,妍兒去去就回,說不定還能碰到爹爹和兩位哥哥呢!”“好,自己小心,謹言慎行啊!”上官芙月笑著叮囑道。“是,妍兒知道了!”清妍調皮一笑,轉身便帶著菡雨菡雪隨那個公公出了慕容府的大門,上了那宮轎往皇宮去了。……

不多一刻,清妍便已經站在了皇后的棲鳳殿外了。抬頭看去,之間棲鳳殿的富麗堂皇一點不輸給不遠處的那個盤龍殿,妍兒瞇著眼看著那金燦燦的“棲鳳殿”三個大字,心里只覺得晃眼,不由收回了目光。一邊的那個公公笑道:“二小姐,請吧!”“公公請!”兩人一前一后進了棲鳳殿,之見皇后染沐煙正端坐在中間的位子上看書,企業清妍忙一福身道:“妍兒拜見皇后娘娘,娘娘萬福金安!”皇后抬頭見是清妍,放下手中的書,站起身來笑道:“妍兒來了!來,快到本宮身邊來!”清妍款款地走到皇后身邊,皇后染沐煙拉起清妍的手,仔細端詳說:“果然是慕容家的千金,就是生的好模樣,竟將本宮的舞兒給比下去了!”一邊說著對身邊的宮女道:“快去把公主請來,告訴她妍兒來了!”“是!”那宮女答應了一聲就出去了。不多一會兒,南宮傾舞便翩翩而來。今天的南宮傾舞一身淺橙色的宮裝,正好與清妍身上水青色的襦裙相映襯。進到殿中,先規規矩矩地朝皇后行了一禮:“兒臣瑾萱給母后請安,母后萬福!”“起來吧!”染沐煙和藹一笑道,“來,快過來吧!”清妍見南宮傾舞走過來,也向其行禮道:“妍兒參見瑾萱公主!”“哎喲,妍兒!你我之間還如此見外啊!來來來,快讓我瞧瞧,怎么樣?”南宮傾舞哪還有方才端莊的模樣,早就變回了平時那個嬌憨的模樣,對著清妍關切地道,“昨天聽說及好好的突然又中毒昏倒了,怎么回事啊?是誰如此大膽,竟然敢害你?”“是啊,昨日聽聞你中毒了之后,舞兒急匆匆就要出宮去看你,奈何天色已晚,不便出宮,要不是宸兒過來說要出宮去看你,只怕她還不會消停呢!”皇后染沐煙坐在上座,拉著清妍的手道。清妍見自己的雙手一左一右被皇后和南宮傾舞拉著,心里對兩人的關心十分地感動,開口道:“昨日原本好好的,后來去了城里的天工鐵匠鋪取東西的時候就突然暈了過去,想來是前日在殿上風頭太盛,招人嫉妒了吧!”“你那日是為國排憂解難,要是一個忠君愛國之人,就應該好好地感謝你、敬重你,而不應該害你性命啊!”皇后染沐煙皺了皺眉道。“就是說嘛!誰要是因為你那日所為而要害你,若要讓我知道了是誰,就應該立刻拖出去砍了,然后掛在城門上示眾!”南宮傾舞憤然道。“公主厚愛,只是因為毒害妍兒不成而殺了已是過了,若再示眾只怕恩施不妥了啊!”清妍聽了淡笑道。“那有什么,你是我朋友,傷害你及如同傷害了我,傷了公主,殺了示眾也是應該的,有何不妥?”南宮傾舞噘嘴道。“哈哈哈,是誰惹了朕的小公主生氣了,竟讓舞兒如此大發雷霆啊?!”清妍尚未接話,一陣爽朗的笑聲傳來,竟是皇帝南宮弘燁來了。皇后染沐煙忙帶著南宮傾舞和清妍去接駕。

不多時,皇帝進到殿中,后面竟然還跟著七個皇子,各方行禮問候之后,各自歸座。就座后,皇后染沐煙笑道:“皇上今日早朝下得早?怎么帶著七個孩子一起過來?”“沒呢,早朝還沒結束呢!過半個時辰還得過去看結果呢!”皇帝笑笑道。轉頭一看,見清妍正在那里打量著自己的七個兒子,不由笑道:“妍兒對朕的兒子們很感興趣?”清妍聽到皇帝問話,忙收回目光,回道:“回皇上的話,自前日盛宴之后,妍兒再見七位王爺,竟然又是這般齊整地站在一起,妍兒只感嘆自己好眼福!”“哈哈哈,那妍兒認得幾人啊?”南宮弘燁聽清妍的話說的有趣便也笑道。“回皇上的話,不知皇上所言的‘認得’當如何理解?”清妍笑笑道。“嗯?!此話怎講?”皇帝南宮弘燁聽清妍話中有話問道。“回皇上,若您所言的‘認得’只是指知曉各位王爺的名號,知道那位王爺什么模樣,對著什么名號,那么妍兒都認得!”清妍停了一下繼續道,“但若是皇上的‘認得’指的是曾有交談之類的認得的話,那么妍兒認得……”說到這里清妍忽然停住了,抬頭又看向那七個人,掃了一圈有看向等著答案的南宮弘燁道,“四或者五位吧?!”“嗯?!怎么回事四或是五位這樣的答案啊?”南宮弘燁困惑道。“回皇上,六王爺和七王爺是妍兒的師兄,妍兒自然是再熟悉不過了,三王爺和五王爺曾在玉瓊雪山上有過一面之緣,算得上認得,大王爺和二王爺兩位妍兒確未有交集,但是四王爺,妍兒就當真分不清楚認得與否了!”說著清妍看向四皇子碩王南宮傾武。“嗯?此話怎么講?”南宮弘燁看了一眼南宮傾武,又看向清妍問道。“妍兒數月前從玉瓊雪山回來時,在路上曾經遇到一個與碩王爺長得幾乎一模一樣的人,且當時發生了一些小故事,但是那個人自稱叫武清,而起身邊一直有個叫林金的跟班與他形影不離,若是照這般看來,多半是妍兒認錯人了,那么妍兒只認識四位王爺!”話音剛落,就聽到“噗嗤”一聲在殿內突兀地響起,清妍還有皇帝、皇后以及南宮傾舞兼像那笑聲的來源看去,卻見二皇子霖王南宮傾棋在那里搖著折扇滿臉笑意,而其他幾位王爺如大皇子祺王南宮傾書、六皇子悠王南宮傾言和七皇子逸王南宮傾宸也都是面含笑意,唯獨三皇子洛王南宮傾文和五皇子熙王南宮傾畫有些摸不著頭腦,而四皇子碩王南宮傾武則是一臉困窘地在那邊訕笑,皇帝南宮弘燁見狀,心中一驚明白大半,但依舊笑問道:“傾棋啊,你笑什么?”“回父皇的話,”霖王南宮傾棋聽到皇帝點名發問忙正色回答,但眼中卻依舊掩不住笑意,“據兒臣所知,四弟在外行走江湖是,為了避免皇室身份泄露,免遭不必要的麻煩,便一直化名為武清,沒想到機緣巧合竟然讓慕容二小姐撞上了,哈哈哈!”“哈哈哈……傾武啊,你真是……哈哈哈”皇帝南宮弘燁一邊指著南宮傾武一邊笑道,皇后也在一邊了然地笑了。企業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對南宮傾武道:“碩王爺高見,只是騙得妍兒好苦啊,讓妍兒以為這天下竟還有兩個如此相像的人呢!”“慕容二小姐說笑了!”南宮傾武向清妍微微一拱手道,“說來也是彼此彼此,慕容二小姐一路上也瞞得本王好苦啊!”“四皇兄!”一邊的南宮傾舞笑道,“你為了隱藏身份而隱姓埋名,又何嘗知道妍兒不是如此的呢?再說她是一個女兒家,出門在外就更應該要保護好自己了,妍兒,你說是不是?”“是!”清妍笑道,“還是公主了解我!”“好了!”皇帝南宮弘燁突然開口道,“妍兒啊,既然如今已經認得了朕的五位皇子了,不妨再認得一下另外兩位吧!”“是,皇上!”清妍應道。然后,起身走到南宮傾書和南宮傾棋身前,規規矩矩地一福身,道:“妍兒見過祺王殿下,見過霖王殿下!”兩人忙還禮道:“慕容二小姐有理了!”清妍微微一笑站直了身子,看向兩人,這番近距離細看不由又讓清妍默默感嘆不愧是皇室血脈,怎么就生得這般俊朗?!這時,忽然聽二皇子南宮傾棋道:“慕容二小姐果然名不虛傳,前日殿前一件,果然擔得起天下第一才女的稱號啊!”一邊的南宮傾書也點了點頭表示贊同。“殿下過獎了,雕蟲小技而已!”停了一會兒,南宮傾棋繼續道:“不知二小姐是否愿意賞臉,隔日到王府一敘,本王的王妃自前日殿上一見,甚是仰慕你的風采,又不好意思貿然到府上叨擾,卻又總想著要見你一面,和你說說話!”“王爺王妃厚愛,妍兒自然愿意前來叨擾!”企業笑笑道。一邊的大皇子南宮傾書也開口道:“本王的王妃與弟妹一般,自那日回了王府,不知同本網說了多少回了,一直夸贊二小姐才情灼灼,不知二小姐改日可否分賞臉啊?”清妍方要開口,南宮傾棋開口道:“大哥那還不簡單,改日你同王嫂一同到小弟府上來,我們人多聚在一起才有意思啊!”“就等你這句話了,這樣也不用累的慕容二小姐今日東奔,明日西走的勞頓了!”南宮傾書接口道。“好好好!”皇帝南宮弘燁坐在上座看著笑道,“你們倒是熟得快,直接把妍兒拐到府上去做客了!怎么也不請請你父皇和母后啊?想來年紀大了,你們年輕人的話題我們融入不了了,不歡迎我們嘍!”“父皇!”南宮傾棋聽言笑道,“瞧瞧您說的,真是折煞兒臣啦!父皇和母后正當壯年,何來老了一說,何況父皇母后若是想來,兒臣隨時恭候啊!豈有不歡迎之禮?!”“罷了,朕也就隨口開個玩笑說說而已,朕和你們母后就不去了,免得到時候你們年輕人說話不自在!”南宮弘燁笑笑道,“來,妍兒,現在人也認得了,快回來坐著吧!站在那里怪累的!”“是,皇上!”清妍聞言走回到原來瑾萱公主身邊的位置上坐下。誰知方才坐定,皇帝的問題又如潮水般涌來,只聽南宮弘燁開口道:“妍兒啊,如今朕的七位皇子你可都認得了?”“回皇上,認得了!”清妍如實回答道。“嗯,那么就憑你來看,覺得朕的七位皇子里哪一位最是德高望重?哪一位又最得朕青睞啊?”南宮弘燁笑笑問道。殿中的七位皇子聞言俱是一驚,心中納悶:父皇這個玩笑開得未免有些太大了吧?而坐在皇帝身邊的皇后染沐煙也是一愣,心說:陛下怎么突然問那么奇怪的問題啊?而瑾萱公主南宮傾舞更是奇怪地直盯著皇帝南宮弘燁看,一會兒又好奇地看看身邊的清妍,好奇于清妍會如何回答。而清妍此刻則是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心說:難怪方才讓我認得七位皇子呢,原來還有這么一問。這一問如何回答?不管怎么說都不是好的回答,都會得罪人。這可如何是好?……心念轉動間,突然想起:皇上方才說等會兒還要回殿上去聽什么結果,莫非就是這個問題的結果?那這個問題就事關朝政來了,莫不是要立儲了……那我這個問題就更加那一回答了,不如……心意一定,清妍緩緩抬起頭來,見南宮弘燁正看著自己,便道:“會皇上的話,不知皇上為何會有此一問,若是事關朝政,那妍兒可是在不便多言啊!”南宮弘燁聞言,心中暗暗贊了一聲聰明,繼而又笑道:“沒有的事,朕只是隨口問問,你只管如實回答就好!”清妍聞言,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退路了,便站起身來,朝著皇帝深深一福身,然后又朝眾皇子一福身,然后轉身對皇帝南宮弘燁道:“回皇上的話,妍兒久居閨閣,不知朝堂諸事,又遠離京城久居雪山偏遠之地一年之久,數月之前方才回京,又忙于各項瑣事,也并未對諸位王爺有所了解,如有什么說的不對的地方,還請皇上恕罪!”說著又一福身,見南宮弘燁點點頭,便繼續往下說道,“妍兒在家時偶爾也聽父親和兄長們說起過一些關于諸位王爺的事情!”“你父兄都說些什么?”南宮弘燁問道。“父親和兄長偶然說起時,都說當今的七位王爺兄友弟恭甚是和睦,而且個個都是文韜武略無一不精的青年才俊,此真乃我旭堯王朝之福,但是父親和兄長們卻從不曾說起過哪位王爺最為德高望重,或是最受皇上的青睞這一問題。不過妍兒想來,德高望重不是只是嘴上說說的,而是見于細微之處。既然兄友弟恭,那么必然是身為兄長者處處以身作則,為弟弟們樹立起榜樣來,對弟弟們更是愛護有加;而作為年幼的弟弟要真心信服兄長的作為,才會對兄長恭敬有加。由此可見,諸位王爺的德行一般高;至于望眾嘛,妍兒就不敢信口雌黃了。至于最后皇上最為青睞的王爺是哪位,這個妍兒說了也不做數,還是要問皇上您自己。若一定要妍兒說的話,想來英明如皇上應該對諸位王爺是一視同仁,并沒有偏愛一說的吧!”“哈哈哈,好厲害的一張小嘴!”南宮弘燁笑了起來,“嘰嘰呱呱說了半天又將問題還給了朕,不過照你那么一說,也確實很有道理:凡是見于細微之處,很好很好!”“皇上謬贊了,妍兒不過是說了一些小女子的見識罷了!”清妍笑笑道。“嗯,正是這種‘小女子’的見是聽著才覺得新鮮!好了,時辰差不多了,真也該回朝上去了!妍兒,你今天就在皇后這里吃了午膳再回去吧,朕下了早朝再過來!”說罷帶著七個皇子回勤政殿去了……

流裳易寒 · 作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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