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華滟到了“映雪”商鋪,解決完商鋪今日的急事后,便返回華國府,她一身雪衣在黑夜里穿梭,猶如一個遺落凡塵的仙子,出塵飄逸,然而沒有想到在半路,居然被人攔截。
“毒娘子,我們在此等候多時了!”一領(lǐng)頭的男人邪笑看著眼前的女子,她頭戴素紗斗篷,顯得神秘至極。
男子頭頂著幾只花花綠綠的雞毛,肥頭大耳,耳朵上還穿著若干個孔,幾只銀質(zhì)耳環(huán)別在耳上,顯得不倫不類。
東方華滟斜睨了一眼,冷笑道:“知道我是誰,還不快滾!”
“毒娘子莫生氣,只是我們堂主仰慕您已久,想請您過去喝杯茶!”雞毛男沒看到東方華滟的好臉色,想著對方吃軟不吃硬,于是一改方才蠻橫本色,和和氣氣道。
“喝杯茶需要這么多人來請嗎?”東方華滟一想到五毒教的那個七星堂主,不由得一陣惡心,此刻派人在這里攔截她,估計是修煉毒功走火入魔中毒快沒救了。
這時,一個身著豹紋衣衫的女子手持長鞭,對著雞毛男道:“頭兒,我們堂主想請她喝茶是抬舉她,這個女人居然敬酒不吃吃罰酒,還啰嗦什么,給她點兒顏色瞧瞧!”
話音剛落那長鞭便如同毒舌一般向東方華滟的面紗襲來,她長劍出鞘,在空中一揮,那利劍生生破開細鞭直直飛向豹紋女子,豹紋女子沒有想到東方華滟動手居然如此之快,立刻扔了手中的鞭子以免被長劍傷到,然而已經(jīng)來不及了,那長劍在她手中劃開一道猙獰的血痕,隨后她一根拇指生生被割掉在了地上。
當(dāng)中一些不乏一些女子見到這種情況,臉一陣紅一陣白,顯然是被東方華滟這一舉給嚇到了。
“無知不是錯,但是無知還敢出來顯擺,那就是腦殘,這根拇指,便是一年前你擄走我兒子的代價!”
東方華滟可沒有忘記一年前她離開東延之后去西玥那望天崖下接兒子,結(jié)果看到的便是那樣一幕慘狀,那年逾四十的夫婦,好心收留晨曦替她養(yǎng)兒子,結(jié)果卻不得善終,她費盡心機才從五毒教里將晨曦救出,因此和五毒教結(jié)了仇。
“一起上,抓活的!”那頭頂雞毛的男子一聲令下,幾十人一擁而上,東方華滟在他們中央穿梭著,手起刀落,收割著這暗夜里的生命,那雞毛男眼見自己這邊的人越來越少,一陣焦急。
過了約莫半柱香,東方華滟衣袂不沾半滴血,立在中央,那清冷的月光與她雪色的衣衫交相輝映,墨發(fā)與清風(fēng)共舞,而她周圍幾十名鮮血淋漓的人橫七豎八躺在地上,他們的身體里流淌的血液偏黑,東方華滟心知那是修煉毒功的緣故。
晚風(fēng)將她帽子前方的輕紗微微吹起,半張玉質(zhì)側(cè)顏若隱若現(xiàn),風(fēng)華無雙,那頭頂雞毛的男子見此情況對自己極其不利,肩扛大刀,拔腿就跑,東方華滟緊追其后,兩人保持著一個不遠不近的距離,在鳳闕城里飛奔著。
當(dāng)追到了一個小巷里,一個尖銳刺耳之聲從遠方傳來,東方華滟停住腳步,微微抬起頭,只見前方那雞毛男定在原位,接著轟然倒地,東方華滟抿唇,看到那男子脖子上一支斷劍嵌入其中,他眼珠子睜得很大,帶著無法掩飾的驚恐。
接著便看到一個戴著半張銀質(zhì)面具的男子從一旁走出,他負手而立,目光如箭,身后站著十余名黑衣男子,東方華滟不難猜出,剛才那雞毛男就是被他干掉的。
自己千辛萬苦追捕的獵物,到頭來被別人殺了,這種憋屈感東方華滟還從未有過,但直覺告訴他這個男人不好惹,大半夜的不去睡覺來攪她的好事,真是多管閑事!
東方華滟理也不理直接掉頭離開。
“公子,要不要追?”一人問道。
“這個人本公子自己追,你們偷偷跟著就好,不要打草驚蛇!”玉清魂對手下吩咐了一聲,看著那漸行漸遠的白點,嘴角勾出一抹瑰麗的笑意,娘子,看你跑到哪里去?
他踏雪無痕,后發(fā)先至,很快便逼近了東方華滟,此時的東方華滟覺得自己實在太有先見之明了,幸虧剛才沒有跟那男人硬碰硬,否則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玉清魂在心里惱著東方華滟,居然敢給他下迷藥然后跑出來,簡直……簡直……就是拋夫棄子!等捉到她,看他怎么狠狠懲罰她!
東方華滟一心想著怎么擺脫身后的人,因為她漸漸發(fā)現(xiàn),身后那個男人簡直就不是人,跑那么久居然也不會累,速度不減,而她一晚上殺了幾十個人,又跑了那么久,已經(jīng)快跑不動了。
于是她改變了逃跑策略,專門挑彎彎曲曲的小巷子跑,因為那些巷子比較狹窄,她一個女子肯定比男子容易通過。
玉清魂很快便發(fā)現(xiàn)了這一點,跟著東方華滟的這一段路,他暗暗心驚,沒有想到他的滟兒居然那么能跑,一般的男人恐怕是難以消受了,想到這個,薄薄的唇漾開一絲甜蜜的笑意,不管你跑到哪里,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東方華滟來到明黛河前,看著那湍急的水流和那木橋,心生一計,她站在原地,回望了一眼那個跟在身后的男子,一笑傾城,玉清魂見她停下,不由得放慢了腳步。
東方華滟對此十分滿意,只見她從木橋上飛奔而過到了河的對岸,然后手持長劍,將木橋砍了,望著那木橋的一端漸漸落入水中,她向玉清魂挑釁一笑,哼,敢逮姑奶奶,看你還怎么過來!
玉清魂趕到時,那木橋已經(jīng)斷了,過河拆橋,這妮子還真是夠狠,玉清魂清喝了一聲:“出來!”
那十余名黑衣男子看著主子的眼神心領(lǐng)神會,跳入河中,玉清魂施展輕功,從這一側(cè)的河岸飛向另一側(cè)的河岸,足尖輕點,在河水中十余名手下的肩膀上借力而過,過河后,他的衣袍只是微微被水沾濕。
而本來在路上悠哉悠哉的東方華滟,感覺到身后襲來一股強大的氣息,心中霎時警鈴大震,這死男人,不會跟上來了吧?
回頭一看,你妹啊!這男人是打不死的小強嗎?于是趕緊腳底抹油向著鬧市區(qū)跑,之前回華國府時為了避開一些沒必要的人,她才專挑沒人的路走,誰知道居然碰上了五毒教的人,解決掉了之后又惹上了一個不知道是誰的男人,真是天要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