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著下巴的胡渣,高楊很認真的考慮。先變成自己的人,讓其他的男人都滾邊兒去!誰要是敢靠近,殺無赦!
嗯,必須馬上提交戀愛報告加結婚報告!等上面批下來,先把人綁到民政局去蓋上他高楊的大印!
“溫暖,這個你不需要考慮,你只需要試著接受我就好。相信我,我會讓你幸福的。”高楊心想,操!這輩子僅記得的那點甜言蜜語都用上了!
溫暖有些無奈地想,怎么就跟他說不明白呢!“我直說吧,我不可能接受你的。不,應該說我沒想過接受任何男人,所以……”
高楊想到她所經受的東西,心微微泛疼。抬手,不顧她的阻擋摸了摸她的發。“那你就看著,如果你覺得我的表現能夠讓你滿意你再考慮接受我,嗯?”
高楊很想發揮土匪風格,但是他不能逼得太緊,太緊了小白兔要跑的。
溫暖被他黑亮的眼睛盯得頭皮發麻臉發燙,低下頭去。開始的時候吃得渾身不自在,食不知味,到后來慢慢放松下來,就發現他做的飯菜真的很好吃!沒想到,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居然有這么好的廚藝!
晚飯在安靜的氣氛里結束了。
溫暖眼看他要收拾碗筷,急忙站起來動手?!澳莻€,我來就好?!?/p>
高楊松開手,轉身去倒了一杯茶,然后過來拉住她往沙發去。單手按著她的肩頭讓她坐下來,把茶放在她手里?!澳愎怨宰谶@里喝茶看電視,我收拾完了,咱們下去小區溜達消食?!?/p>
溫暖根本沒心思看電視,落在廚房里忙碌的男人身上的視線充滿了迷茫。她不明白這一幕怎么就出現了,好像自從昨晚那場莫名其妙的對決之后,事情就來個大轉彎,讓她完全跟不上。
她無法理解這個男人為什么就好像認定了他們一定會在一起?不管她怎么拒絕,都不曾動搖他的想法。他的態度看似軟化了,卻根本就是化解了她的強硬拒絕,讓事情又回到了可塑的狀態。
難道真的會一眼就愛上一個人嗎?這樣的愛是真正的愛還是一時興起?如果真的是愛,又能維持多久?會不會一相處就發現,兩個人根本不合適,然后就分道揚鑣……
溫暖就維持著這種呆愣的狀態,怔怔地看著高楊,腦子里掠過亂七八糟的想法。不知不覺的,眉頭就皺了起來。直到,一只大手撫上了她的眉頭,她才驚叫一聲回過神來。
“怎么這么愛發呆呢?”高楊有些好笑地看著她呆呆的樣子,不過真的很可愛。眼睛又大又亮,還迷迷糊糊的,像某種可愛的小動物?!白甙?,咱們下去消食。”
溫暖被他攬著肩頭,抗拒被他輕巧地化解掉,帶著就出了家門。
……
溫家。
溫長庚坐在客廳的沙發里,一下一下地吞吐著煙霧。煙霧繚繞之后,他的眉頭似乎是皺著的,但看得不太真切。
在他的身邊,坐著妻子李心圓。對面,則坐著女兒溫馨和準女婿沈君則。
沈君則努力控制著不讓衣袖下的雙手握緊,以免泄露了情緒。臉上揚著溫和儒雅的笑容,看著溫馨的眼光隱隱有著溫柔情深?!斑x伴娘只要不蓋過新娘的風頭就好,以馨馨你的容貌氣質,恐怕在濱海也找不到能蓋過你的人,所以在你要好的朋友里隨意選一個就好?!?/p>
“君則說得對,我的寶貝女兒肯定是最美的新娘子,誰也比不上?!睖亻L庚也附和道。
溫馨嘴巴一撅,一副不樂意的女兒態?!澳遣恍校揖鸵獪嘏o我做伴娘?!?/p>
沈君則正要開口呢,溫馨轉過頭來瞪著他,兇巴巴地道:“沈君則,你不許說話!我知道你就是還對溫暖有感情,你就是舍不得她,怕她看到我們難過。我跟你都要結婚了,她遲早得接受現實,做伴娘是個最好的機會,讓她徹底死心!”
沈君則倏地站起來?!凹热荒氵@么認為,那我無話可說。你喜歡怎么樣就怎么樣,我不會再發表意見?!痹捖?,他邁步就要離開。泥人尚有三分土性,何況他是個男人!
“你——”這是沈君則第一次對她這么強硬,溫馨一下子就炸了。她氣呼呼地站起來,梗著脖子朝沈君則叫道,“你要是敢走出這個門,以后你都別想再進來,你也別想留在圣安醫院!”
“馨馨!”溫長庚無奈頭疼地叫住自己的女兒。
沈君則沒有回頭,他就站在門后,一只手已經握住了門把?!拔疫M入圣安,確實是因為它是一個很好的施展平臺。但不是離開了圣安,我沈君則就成了一個廢人。如果是那樣,那也只怪我自己沒有能力!如果你認為我進入圣安完全是靠你的關系,我個人沒有一點能力去勝任這個工作的話,那么我明天就提出辭職?!?/p>
拉開門,沈君則不顧身后的所有聲音,大步地離去。
夜色茫茫,他獨自走在街道上,難掩心里的失落。大都市的天空黑乎乎的,連一顆星星都很難看到。他只覺得這個空間如此的壓抑,讓人幾乎喘不過氣來。
暖暖,我的選擇是不是錯了?當有一天一切都結束了,你是否還能原諒?你是否還愿意回到我的身邊?為什么,我覺得自己越來越沒有這個自信了?
暖暖,我這么這么的想見你,可是見到了我又能說什么,做什么?我多想抱抱你,那樣我就有底氣去面對一切了,可是我已經沒有這個資格,可是你已經連見都不愿意見到我……
縱然是這樣,縱然是要被你罵被你趕出門,我還是想見見你,我只要看看你就好!
攔了出租車,沈君則直奔一品花園。坐在出租車里,他覺得自己的心臟忐忑得幾乎要停止跳動。
到了樓下,沈君則按了門鈴,但響了一遍又一遍,壓根沒人來開門。難道她出去了?可是,今晚她不用值班啊。還是說,她跟朋友出去玩了?
沈君則站了許久,在石階靠邊的位置坐下,點燃一根煙抽了起來?;璋道铮豢吹揭婚W一滅的紅點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沒有其他人進出,所以沈君則一直沒能進去。然后他看到不遠處有兩個人往這邊走來,燈光太暗,只看到輪廓。不過,憑身高和體型,還是能判斷出那一是一男一女。
“是不是有點冷?”男人問道,低沉的聲音里有著不明顯的溫柔。
“不會啊?!迸踊卮?,聲音是他熟悉的。
沈君則猛的站起來,眼睛瞪得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