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墨瞳孔猛地一縮迅速向后退了一步,一把黝黑的骨刀插在了自己面前,散發(fā)著濃重的腐尸味道,安墨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尸王,也耐不住寂寞了嗎?”土地發(fā)出簌簌的聲音,一只白骨慢慢浮現(xiàn)在骨刀上,然后是一個俊秀的男子,而這個男子卻只有一邊身子,另外一邊卻是白花花的骨頭,上面的血管干癟清晰,心臟還在有力的跳動著,僅有的半只眼睛里透著貪婪的光,“嚯嚯,好漂亮的小娃子,既然認(rèn)識我尸王那還不快把皮囊交給我,到了地下我決不為難你。”說話間骨刀拔地而起直沖安墨面門而去,一道銀光閃過,安墨手握銀扇落在一旁,扇了扇扇子掩飾自己手的顫抖,“尸王好大的口氣,就是不知道你有沒有那個把握了。”
“嚯嚯”尸王猩紅的舌頭舔食者骨刀,“自不量力的娃子,還真有一股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不過,”話鋒一轉(zhuǎn),“你今日定要喪命在我尸王的骨刀之下。”
骨刀破風(fēng)而下,刀刀直逼安墨面門卻又巧妙地避開了安墨精致的小臉,安墨單手結(jié)滎迎上骨刀讓尸王震退了一步,安墨喘著氣靜靜盯著黝黑發(fā)亮的骨刀,心下已有定論。“殘缺的鬼王還在囂張,即使得到了我的皮囊你無法及時換上,三日之后,你還是死心吧!”
眼前一閃,黝黑的骨刀無情的刺穿了安墨的肩胛骨,聽見血與肉被撕裂的聲音,碎裂的骨頭扎在周圍的肉中,安墨悶哼一聲,鮮紅的血從嘴角蜿蜒而下,白色的衣衫上暈出了一朵妖艷的花兒。尸王嚯嚯一笑,可惜的看著安墨受傷的肩胛骨,“可憐的娃子,我本不想讓你如此痛苦的,可你偏偏不聽話。”干枯的白骨手憐愛的撫摸著骨刀,“小娃子,這骨刀可是用那暗修羅家的那位之骨所造,還發(fā)揮了不到一半的功力喲!嚯嚯……”
“不可能,你說謊。”安墨充滿怒氣的盯著尸王手中的骨刀,雙眼發(fā)紅的安墨雙拳緊握,踉踉蹌蹌的站了起來向尸王走去,咬牙切齒的說,“我母親的尸骨怎么會在你這樣的小人手中,她明明在洛川里。”母親在洛川里,他在騙自己,他根本進(jìn)不去洛川邊境。
“哧嗤”尸王看著向自己走來的安墨突然感覺到一種上位者的威壓,安墨的皮膚開始變異,一層細(xì)碎的鱗片覆在上面,耳朵后的鰭也不斷閃現(xiàn),黝黑的雙眼變成了墨藍(lán)色,一場暴風(fēng)雪蓄勢待發(fā)。尸王的雙眼里迸發(fā)出驚喜的光,“你竟然是戰(zhàn)神與暗修羅那位大人的后裔,還是個皇族。”
“螻蟻,你還是把你知道的都告訴我,順便把那骨刀雙手奉上,我會考慮留你尸骨。”安墨輕蔑的看著尸王,“要不然我會把你捏碎,然后把你的鬼靈鑄刀。你應(yīng)該明白那種痛苦。”
尸王懼憚的后退了一步握緊了骨刀,“小娃子,你忘了我剛才傷了你?我自然也能傷你第二次。”
“你大可以試試。”安墨雙手結(jié)印,黑色的長發(fā)一寸寸褪成了海藍(lán)色。尸王提起刀向安墨沖去,黑色與藍(lán)色沖擊爆發(fā)出強烈的煞氣,“你找死。”安墨如是說。
安墨手握骨刀立在尸王的頭頂,“說還是不說。其實都一樣,你死了,我自然可以抽出你的記憶,你還是想死的痛快點呢?”
“是個女人給我的骨刀,她說我可以拿著這把刀來找尸妝大人修復(fù)自己面容。只要找到一副好的皮囊就好。”尸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跪在安墨面前,“大人,你放過小人吧!我就知道這么多。”
“尸妝大人?”安墨若有所思的看著尸王,突然想到了另一個人,“告訴我你的名字。”
“這……”尸王猶豫的看著地面。
“告訴我你的名字,我不想說第三遍。”安墨將骨刀壓低一寸,尸王發(fā)出了凄慘的叫聲,“小人叫蝕魂。”安墨把骨刀收回,在他眉心點了一點紅色,“你跟著我吧!我會找合適的機會為你換皮。若你要背叛我你肯定知道后果吧!”
尸王恭敬的磕了個頭,“小人知道。”
“小花妖?”一道清亮的女聲在安墨背后響起,安墨回過頭看見一個面容清秀的女子在看見自己面容時眼中迸發(fā)出驚喜的光,快步向自己走來,“小花妖,真的是你,你來接我回家嗎?”安墨往旁邊一閃,“尸妝大人為和不為自己換一張好看的臉呢?如此平凡,如何勾人攝魂?”
女子疑惑的看著看著安墨,“小花妖,我是子安呀!你把子安忘記了嗎?”隨即像想到了什么似的臉色蒼白,緊張的抓著自己的衣服,“我什么都不奢求了,我不敢和哥哥搶了,我們一起生活好嗎?”
“你是瘋了吧!”安墨皺了皺眉,這個女人真的是尸妝?
“我有孩子啊!你不能不要他。”女子聲淚俱下,“小花妖,你帶我回家,你帶我和孩子回家好不好。我不會鬧得。”走到安墨面前小心的抱住安墨,開心的一笑,“你還是這么溫柔!”
安墨身子一顫,感覺有人這么對自己說過,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