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耀天？”，龍陌言皺眉想了一下，腦子里實在沒有這個人的印象，“他是誰？”。

鳳千凌舒了一口氣，看向主位的鳳千然，道：“大哥你看，只是巧合而已，只是一個姓氏……”。

鳳千花伸手攬住鳳千凌的脖子，直接拖到自己的懷里，笑的春風蕩漾，“千凌啊！，胳膊肘往外拐可不是好習慣，需要三哥親自糾正你這個壞習慣嗎？”。

鳳千凌小臉扭曲，看著近在咫尺的雪白胸口，哀求的道：“二哥救我”。

鳳千瑾唰一下，抽出腰間的寶劍，直直向鳳千花砍去，鳳千花似乎早有預料，松開手里的鳳千凌，一個閃身向另一個位置飄去，鳳千瑾又唰一下收回寶劍，面無表情的坐在位置上，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生過，鳳千凌滿臉黑線，抽抽嘴角，仿佛習以為常。

鳳千然端起茶杯，慢慢品了一口，道：“今年多大了？”。

“二十九歲”，雖然剛才有點吵鬧，但是龍陌言還是能準確分辨出他在跟她說話。

“噗嗤！”，鳳千花托著下巴，眨眨魅惑的眼眸，“唔，比大哥還大十一歲呢，我該叫你什么？，姐姐，還是阿姨？，哈哈！”。

唰！，鳳千瑾抽出寶劍，拿出一塊布，慢慢擦拭著，寶劍反射的光芒瞬間讓鳳千花閉嘴了。

“呃！”，龍陌言打量了一下自己，眉頭皺皺，猶豫道：“十三？，還是十四歲，不好意思，我好像也不知道”。

四人同時抬頭看向她，仔細打量了一圈，鳳千花點點頭，“看來大夫說的是真的，既然想不起來了，那這算什么？，是她，還是，不是她？”。

鳳千瑾冰冷的看向她，道：“龍鳳兩家積仇已久，這次龍家雖然敗落，但是為了鳳家的太平，寧可殺錯，絕不能放過，必須斬草除根，而且，誰知她是真傻，還是假傻，大哥你覺得呢？”。

“二哥，不能……”，鳳千凌看著視線轉過來的鳳千花，話風一轉，道：“我只是覺得，如果爹娘在天之靈也不希望我們亂殺無辜”。

一句話瞬間讓在場的其他三個男子猶豫了，鳳千瑾和鳳千花看向鳳千然，“大哥，你說呢？”，雖然他們不介意手上染上鮮血，但是以母親的善良，肯定不想看到他們亂殺無辜。

鳳千然放下茶杯，淡然道：“簽個契約吧，一萬兩金子，以兩年為界”。

“什么意思？”，龍陌言抬頭看向他，心里有些不好的預感。

“大哥的意思是，只要你還了龍耀天欠下的一萬兩金子，我們就兩清了”，鳳千凌想了想，接著道：“當然，如果你在這兩年里，能夠證明你不是龍耀天的女兒，那么，這一萬兩銀子就不用還了”。

“如果還不完，或是證明不了呢？”，龍陌言很想知道。

“這個……”，鳳千凌瞬間蔫了，搭拉著腦袋，不再說話。

“兩個選擇，死，或是……”，鳳千花把玩著手指，魅惑一笑，道：“或是接客”。

龍陌言沉默片刻，問道：“你們給我安排的職位是什么？”，她相信，這幾個人是不會讓她離開他們的視線范圍之外，只可能是在鳳家做個丫鬟仆人之類的，既方便監視，又方便隨時虐待。

魅惑的眼眸掃了她一眼，搖頭一笑，并不答話，右側一直靜默不語的鳳千瑾突然森寒道：“家妓”。

龍陌言吸了一口氣，平復了一下翻騰的氣血，以前聽個姐們說過，在古代，有些官宦貴族家里面都會蓄養一些美貌的女子作為家妓，顧名思義，家中的妓子，這些家妓的用途除了滿足主人的欲望外，還會被隨意送人，娛樂賓客，這些家妓大部分的人命運十分悲慘，運氣好的可以成為主人的侍妾，運氣不好的被主母凌虐致死，或是流亡于形形色色的人中。

看著龍陌言靜默不語，鳳千花繼續補充道：“鳳家的規矩是，每接待一個客人會得到十兩銀子的犒賞，客人賞賜給你的東西不必上交，你可以自己留著，或是到當鋪換成現銀還債，雖然你現在未滿十五歲，但是按照楚國的法律，你可以陪酒，不必陪夜，每月不超過五次，也就是五十兩銀子，若是你還完所欠的一萬兩黃金，就可以還你自由，若是還不完，兩年以后，你就自己選擇吧”。

龍陌言皺眉想了一下古代的匯率，一萬兩黃金，一兩黃金等于十兩銀子，一兩銀子等于一千文銅錢，也就是說她欠了十萬兩銀子，一億文銅錢，若是做家妓的話，每月五十兩銀子，就是要還兩千個月，一百六十六年，若是按照她十三歲的年齡的話，她會在……一百八十歲的高齡還清所有的債務。

“你們覺得我可以活到一百八十歲？”。

“咳咳咳！”，鳳千凌捂住嘴，漆黑如墨的眼眸尷尬又無辜。

其他的三個人各做各的事情，沒有回答她的話。

龍陌言垂眸，“好吧，不過我也有我的條件”。

“說來聽聽”，鳳千花饒有興致問道。

“鑒于現在情況不明的環境條件，我覺得我們的談話權是平等的，所以……”，龍陌言琥珀色的眼眸一一掃過在場的四個人，道：“如果我能夠證明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那么你們要反過來賠償我一萬兩黃金，第二，除了家妓以外的工作，你們需要我另外做的事情，就按件和工作量計錢，十兩銀子為底，上不封頂，第三，七天為一個輪回，我工作六天，一天休息，這一天為我的私人時間，你們不得干涉，第四……”。

“干脆我給你一張紙，你慢慢寫，如何？”，鳳千花笑的陰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