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陌言輕輕推開緊閉的大門,院內的景色倒是和外面的截然相反,即使十幾年沒有住人,無人打掃,但是依舊那么干凈整潔,金碧輝煌,不過卻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頗為詭異。
龍陌言站在院子門口,并不著急進去,而且等到太陽位于天空中央的位置才大步走進去,反手關上院門。
不遠處的松石看到龍陌言走了進去,身影突然就消失了,門還自動關上了,倏而瞪大雙眼,連滾帶爬的像主院跑去,邊跑邊叫道,有鬼啊!
干凈奢華的小院在龍陌言走進來后就變了,烏云密布,響雷滾滾,銀色的閃電交織在她身邊,仿佛下一秒就會將她徹底撕碎。
龍陌言凝眉看了一下四周,腳下輕動,每一步都剛好避開那些閃電,一步不多,一步也不少,半響后,龍陌言停下腳步,用力踢毀腳下的木樁子,周圍的景色立刻恢復了原狀,烏云響雷閃電都突然消失不見,詭異異常。
“原來是陣法”,龍陌言喃喃道,琥珀色的眼眸劃過疑惑,提起腳,大步向內院走去。
主院內
“大……大少爺,有……有鬼,她不見了,走進去就不見了,門……門自動關上了,有鬼”,松石哆哆嗦嗦的顫抖道,臉色蒼白,冷汗直流。
鳳千然食指輕輕敲擊著桌案,淺色的眼眸深沉如水,溫潤而淡雅,道:“說仔細些”。
松石哆嗦道:“是……,她到了菊芳院后,推開門,并沒有走進去,大概等了一刻鐘的樣子才走進去,可是她剛剛走進菊芳院,整個人就不見了,大門還自動關上了,太可怕,對了,進去前,她還看了一下天上的太陽,小的記得,當時太陽正好在中天的位置”。
“太陽?”,鳳千然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天上的太陽,為什么會選在日上中天的時候。
鳳千花慵懶的梳理著長發,慢條斯理道:“聽說日上中天的時候,也是陽氣最盛之時,游蕩的鬼魂絕不敢出來晃蕩”。
“千花,不要胡言,我鳳家怎么可能會有鬼”,鳳千瑾不贊同的皺眉,剛毅的臉色有些難看,菊芳院的存在就是鳳府的笑話,任何人都不希望別人說自己家鬧鬼,更何況是一鬧就是十幾年。
鳳千花撇撇嘴,扭頭不再說話。
“千瑾,你找幾個人在院子門口守著,先等一晚,明天再說”,鳳千然思索片刻道。
“好”,鳳千瑾點頭。
濃黑的夜色,伸手不見五指,空氣中飄蕩著冷冷的水汽,突然,菊芳院的門口被小心推開,一個小小的身影快速閃入,咯吱一聲,門又再度被關上,門外埋伏的侍衛忽而瞪大眼睛,怎么回事?
精美華麗的廂房內,小巧的身影斜躺在床上,輕微的呼吸緩緩傳來,白皙如玉的側臉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忽而,一道白色的身影從窗外快速滑過,并伴隨著森寒的叫聲,半響后,床上的身影沒有醒,白色的身影又飄了一次,凄厲的慘叫聲又上漲了幾個分貝,床上的身影依舊沒有動,如此反復幾次,床上的身影安穩的熟睡,窗外的白色身影卻干咳了幾聲,嗓子頗為不舒服的樣子。
咯吱一聲,廂房的門被緩緩推開,小小的白色身影慢慢飄入,慘白的臉色,血紅的嘴唇,長長的頭發,并伴隨著凄厲的慘叫,“我死的好慘啊……我要你下來陪我……我是鬼……”。
床上的身影背對著外面,仍舊輕淺的呼吸聲,顯示著她更本沒有蘇醒。
白色的身影愣了愣,烏溜溜的眼睛滿是納悶,這都沒有醒,豬啊!,收回凄厲的慘叫聲,大嚷道:“豬都沒有你能睡,給本少爺起來,本少爺是鬼,我要跟你索命”。
床上的人被翻了過來,倏而,周圍的空氣頓時凝結,呼呼的森冷陰風緩緩劃過人的毛孔,白色沒有瞳孔的眼珠子,長長的獠牙還滴著血水,臉上是橫七豎八的刀疤,猙獰而恐怖,陰森森的聲音響起,“我等了你五百年,你終于來了,哈哈……”。
“啊——”,這次真的是凄厲的慘叫聲,床邊白色的身影一僵,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不好了,大少爺,不好了……”,年輕的侍衛飛快跑入燈火通明的書房。
“怎么回事?,氣喘勻了再說”,鳳千然放下手中的賬本,揉了揉眉心,顯然對于侍衛的叫嚷很頭疼。
“怎么了?”,鳳千瑾和鳳千花也同時放下手中的賬本,走到侍衛面前。
“是……四……少爺”,侍衛喘息道。
“千淩怎么了?”,鳳千瑾立刻抓住侍衛的衣領,面容更加剛毅冰冷。
“四……咳咳……”,侍衛被鳳千瑾抓住了脖子,一時喘不過來氣,臉色通紅的咳嗽著。
“二哥,你先讓他把話說完”,鳳千花趕緊上前拉開鳳千瑾,雖然他也很著急,但是現在著急也不是辦法。
鳳千然走到侍衛面前,周身有著可怕的森寒,淡然的眼眸劃過冷光,“說,怎么回事?”。
侍衛被鳳千然周身的氣勢嚇得忘記了呼吸,不由自主的脫口而出,“四少爺進了菊芳院,然后就消失了”。
“什么?”,鳳千花一把抓起侍衛的衣領,怒吼大叫道:“你們這幫人是干什么吃的,就這樣讓千淩進去了,長手都不會攔著的嗎?,要你們還有什么用”。
“行了,別說了,先找到千淩要緊”,鳳千然率先大步走了出去,手指不自覺握緊。
“千花,快走”,鳳千瑾拽過怒火沖天的鳳千花,緊跟著鳳千然向菊芳院走去,千淩絕不能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