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李釗冷笑一聲,無比諷刺的看著江淺越道:“江公子這是來玩耍的不成,若是拿不出新茶,就趕緊滾回去,免得最后丟盡臉面”。
“本公子再丟臉也不如李公子,臉比城墻厚”,江淺越把玩著手中的折扇,笑的一派輕松,“拿著別人的東西來充當自己的,還能如此淡然自若的和本公子聊天,這份氣度,看來平時在家沒少練啊”。
“江淺越!”,李釗咬牙切齒的瞪著他,手中的茶具握的咯吱吱的響。
江淺越挑眉,“怎么樣?,又想來跟本公子打一場不成,來啊!,爺長這么大,打架還沒輸過”。
“公子,注意氣度”,一旁的小廝立刻糾正江淺越的話。
“哦!,不好意思,一時沒忍住”,江淺越拍了拍額頭,有些懊惱,委屈道:“不過,李公子下次可要注意了,言語注意修養,自己習慣了沒什么大不了,帶壞了如本公子這般純潔的人可如何是好,本公子的爹爹一向教導嚴刻,若是知道本公子在外言語如此放蕩無理,回去非打死我不可”。
眾人見鬼般的看著江淺越,實在無法理解世界上還有這樣的人,能將所有的過錯都推到別人身上,偏偏還說的如此合情合理,真是大開眼界啊!
“江淺越!”,李釗手中的杯子終于不負眾望的被捏碎了,若不是侍衛們好言相勸,恐怕又要打起來了。
一旁主持的官員沉默不下去了,再不攔住他們,今天這場茶王爭霸賽可能要慘劇結束了,“咳!,江公子,不知……您的新茶在哪里?,這香已經燃了一半,您看是不是?”。
江淺越掃了他一眼,淡定道:“急什么?,好東西都在最后才會登場”。
官員額頭劃過一滴汗,好吧!,大爺你是不急,可是小人我急啊!,這比賽馬上就要結束了,您老要是拿不出來新茶,上面那位一生氣,受罰的還不是他們。
“哼!”,李釗冷笑一聲,結束手里的動作,道:“大人,既然江公子胸有成竹,你又何必多管閑事,還有,本公子的新茶已經泡好,請各位評委品鑒”。
江淺越瞥了他一眼,仰頭閉目養神起來,絲毫沒有死到臨頭的覺悟。
稍傾,參賽的人都已經泡好了新茶,由小廝將新茶端給評委品鑒,一柱香后,評委們交頭商量了一下,互相也認同的點點頭,為首的官員站起來宣布道:“經過本官和諸位評委的品鑒,一致認為,此次茶王爭霸賽的魁首是……”。
“慕王爺到!,長公主到!”,一道長長的拖音,衛隊從中央分開,為首大步走出來的濃眉大眼的粗狂男子便是慕王爺,楚國唯一的異姓王,不同于其他的王爺郡王,慕鐵木出生只是個普通的平民,靠著一雙手,一路摸爬滾打從個小兵做到了隊長,總兵,副將,將軍,十四年前,他領兵打敗了苗國的侵略,被皇上封為慕王爺,成為楚國唯一的異姓王。
接著走出來的女子讓人不由眼睛一亮,明黃色的拖地長裙,金色的絲線繡著精美的飛天鳳凰,烏黑的頭發盤在頭頂,一只金晃晃的鳳簪搖搖欲墜,雖然年過中年,但是容顏美麗而端莊,通身的氣派散發著無與倫比的威嚴氣勢,這種氣勢甚至更甚于久經沙場的慕王爺,這便是楚國長公主,當今皇上的姐姐,楚櫟。
“參見長公主,慕王爺”,眾人紛紛下跪。
“平身”,長公主威嚴的抬了抬手,臉上浮起端莊的笑容,“諸位不必多理,今日本宮與慕王爺前來,主要是想見識一下今年即將上市的極品新茶,本宮與皇上一樣,都是極為喜愛品茶,希望今年諸位送上來的新茶不要讓本宮失望”。
“謝長公主,慕王爺,草民定然不負長公主所望”。
“行了,行了,都起來吧!,磨磨嘰嘰的,也不嫌累的慌”,慕王爺粗狂的大嗓門幾乎震的整個賽場都震三震,“新茶呢?,快點端上來,讓長公主品嘗一下”,他話還沒說完,嘗完了就趕緊走,他最討厭這些文人端著杯茶還能喝個半天,磨嘰個沒玩,不像他手下的將士,喝水就該牛飲,喝水都要費半天勁,還怎么打仗。
“呵呵!”,長公主掩面輕笑,道:“本宮倒是忘了,慕王爺自來就不喜歡這些文雅的東西,讓你耐著性子陪本宮來,真是難為你了”。
慕王爺拱手道:“長公主客氣了,這是微臣分內之事,長公主盡可舒心品茶,微臣定當竭力保護公主殿下安危”,雖然是異姓王,但是比起正宗的皇室血脈,身份依舊是低了那么一些。
“慕王爺不必如此客氣,坐下吧,你貴為王爺,在朝中更是舉足輕重,是皇上的左膀右臂,大可不必如此”,說完,那張美麗的容顏似乎有淡淡的苦澀。
“長公主,皇家禮儀不可廢,微臣不敢逾越”,說完,慕鐵木選了一個下首的位置,端坐起來。
下方的眾人自然看到這一幕,臉色劃過或是惋惜,或是可憐的目光。
人群中的李釗掃了一眼眾人,嘴角勾起諷刺的笑容,站出來拱手道:“長公主殿下,微臣李釗,特獻上極品新茶,云霧青螺一杯,請公主殿下品鑒”。
慕王爺當即皺眉,“什么東西?,長得如此難看,還敢跑到公主面前,你不要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