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對面的男子手下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即輕輕一笑,頓時間滿屋芳華,一襲簡單的白衣,容貌極為俊逸,琥珀色的眼眸閃動著柔和的光芒,氣質(zhì)溫文爾雅,面帶一縷溫柔的微笑,宛如春風(fēng)一般和煦,仿佛永遠沒有脾氣,讓人不禁想起一句話,君子如玉,溫潤而澤,“我倒是忘了,這野菊花有清肝明目之效,而這升騰的花茶霧氣更是有緩解眼睛疲勞的功效”。
鳳千然微微一愣,淡笑道:“我倒是不知道這么多,只是上次看見家弟在做,就好奇也熏了一下,沒想到對眼睛卻是極好”。
“家弟?”,雨燼也拿起一杯茶在眼睛下熏了熏,好奇問道:“是鳳兄的四弟嗎?”。
鳳千然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間猜到是鳳千凌,不過還是如實回答道:“是,雨兄認識家弟千凌”。
“聽聞過一些,令弟才華橫溢,小小年紀就已經(jīng)名滿楚國,雨燼在鳳棲國也是略有耳聞,慕名已久”,沒錯,雨燼就是來自鳳棲國,這片大陸唯一一個女尊國。
鳳棲國雖然是女子主政,但是男子也是可以經(jīng)商做官的,有的男子為了將來嫁一個好的妻主,在嫁妝上可是極為豐厚的,反過來說,一個做主君的男子,如果在入門的時候還沒有一個小侍嫁妝多,那是極為丟臉的,甚至以后在妻子家里都難以抬起頭來,所以為了將來在妻子家的地位,男子們在年齡很小的時候就開始想辦法賺錢了。
而雨燼就是來自于鳳棲國的經(jīng)商世家——雨家,鳳棲國有四大家族,風(fēng)雨雷電四大家族,這四個家族分管不同,但是加起來的力量堪比鳳棲國皇室,而雨家就是主商業(yè),所以雨燼作為家族中的男子,自然經(jīng)商實力不俗。
鳳千然與他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自然不相信他所謂的慕名已久,不過他既然有心情繞圈子,那么他也不會主動去點破,于是淡笑道:“雨兄客氣了”。
雨燼眼眸微微一愣,隨即有些好笑,沒想到他居然沒有客氣幾句,就這樣赤裸裸的全盤接受了,看來這人對自家的弟弟是真的愛護到心里去了,“對了,這次雨燼來,是想和鳳兄談?wù)勈炒椎匿N售問題”。
鳳千然微微皺眉,抬頭看向他,“是有什么問題嗎?”,難道他想出爾反爾,要收回食醋的獨家銷售權(quán)。
雨燼看他的樣子,就知道他誤會了,繼續(xù)解釋道:“鳳兄不要誤會,其實是鳳陽王覺得鳳棲國和楚國路途遙遠,而食醋的運輸就要極為小心,中間的過程太過繁瑣,對兩方都是不利,所以鳳陽王希望,我們可以換一種合作方式”。
“那鳳陽王想如何合作呢?”,一開始聽到鳳陽王三個字他還有些不解,不過很快就明白了,沒想到那個女孩已經(jīng)走到了一國之王的地步了,想起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她卑微的如同草芥一般,可是現(xiàn)在,連鳳棲國女皇都有懼怕她三分,只能嘆一聲,世事無常變換的太快,有些人注定非池中之物。
提到鳳陽王,雨燼本事溫潤的容顏變得更加柔和,嘴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道:“她說,她可以將食醋的配方送給你,條件是,她要鳳家銷售食醋的兩層分紅”。
淺色的瞳孔一縮,不得不說,這個想法太過誘人,以食醋在各國的發(fā)展前景看來,以后必將成為百姓餐桌上不可或缺的調(diào)味料,而鳳家若是拿到了食醋的配方,那么以后的鳳家必定可以再上一層樓,可是這天上掉餡餅的事情是真的嗎?,“雨兄莫不是在跟我開玩笑,聽說上次有人劫持了鳳陽王的小侍,要求鳳陽王交出食醋的配方,可是鳳陽王都沒有舍得拿出來”。
“鳳兄不必懷疑鳳陽王的誠心”,雨燼眼神微微一暗,淡笑道:“來的時候,鳳陽王說過,這也是報答了鳳兄先前的救命之恩,你應(yīng)該了解她的個性,有恩與她的人,她一輩子都不會忘的”,她對他又何嘗不是呢,可是若是可以,他寧愿沒有這個恩情,那么最起碼他們的起點是相同的。
鳳千然雖然沒有排除心中的懷疑,不過還是不愿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點頭道:“既然如此,我會盡快讓人準備合約,雨兄回去時,代我謝謝鳳陽王的美意”。
“好”,雨燼點點頭,低頭漫不經(jīng)心的撫摸著茶杯,道:“我來的匆忙,還沒有落腳之處,不知鳳兄愿不愿意收留雨燼幾日”。
鳳千然淺色的眸子劃過一道不易察覺的暗芒,淡笑點點頭,“雨兄若不嫌棄,就隨鳳某去鳳家小住幾日可好”。
“如此就多些鳳兄了”,雨燼抬頭,看著鳳千然淺淺一笑,目光流轉(zhuǎn)著只有自己才明白的光澤。
住進鳳家已經(jīng)兩天了,食醋的生意談的很好,可是另一件事情卻沒有絲毫進展,想到這,雨燼心中不由有些著急,他的時間不多了,再在楚國待下去,鳳棲國那邊就有人忍不住了吧。
“公子昨天沒休息好嗎?,看著臉色不是太好”,小廝端來茶水,小心的放在桌子上。
“還好,就是有些認床”,雨燼接過茶杯,文雅的小飲了一口。
“奴才看公子是想君姑娘了吧!”,小廝笑的別有深意,“也對,都出來這么久了,君姑娘肯定也想公子了”。
雨燼白皙的臉頰微微一紅,瞪了他一眼,琥珀色的眸子有些尷尬,“就會胡說,她怎么可能會想我,現(xiàn)在指不定在忙著什么呢,到現(xiàn)在連封信都沒有”。
“公子是想君姑娘的信了?”,小廝笑的更加歡了,道:“那公子為什么不主動給君姑娘寫信呢,君姑娘說不定在等著公子的信”。
“我……”,雨燼面色有些猶豫,有些懊惱,“我怎么說都是男子,如此不知禮節(jié),她會如何看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