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雨心中升起一股怒意,以她現在的身份,最不喜歡別人探查自己的底細,然而,這一道一僧簡直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她的逆鱗,直接給他們一個教訓。
來自仙界的丹雨仙子雖說已經成為真正的唐思雨,曾經的身份對于她來說是隱藏埋在心底最大的秘密,也是不可觸碰的逆鱗。
一道一僧卻無意間,一次又一次追問關于她的真正秘密,難怪唐思雨心中動怒,讓他們受罪了。
識海對修為來說最為重要,特別是識海的損傷要比身體內傷還要嚴重,所以這次算是給他們一個比較重的懲罰。
“小道士,小和尚,記住,別再打聽我的事情,否則后果自負,哼!”警告他們立刻收回神識之后,唐思雨沒有再理會外面的一道一僧,心里還是有些不爽。
在這個時候,徐國星拿來一件古董走過來,笑道:“爸,小雨,你們來看看前天我收購的玉觀音,給我掌掌眼。”
“你怎么有空去淘這些玩意兒。”正在想事情的徐老爺子抬目而望,目光緊緊望著這尊白玉觀音,臉上露出幾分意外之色。
唐思雨的心思也被拉了回來,打量徐老爺子手里拿著的玉觀音幾眼,不屑地撇了撇嘴,身為仙女的她很不喜歡佛教之人。
最重要的是現代人徹底被外來佛教給文化侵略了,反而忘記本地道教文化和信仰,不管是曾經的山神財神土地神灶神,這些本地信仰成為迷信,反而對外來任佛教十分信仰,造成現在天庭各路神仙無人信仰,所以身為仙女的唐思雨對這些佛教很不感冒。
“小雨,怎么了?”徐國星沒有錯過她細小的動作,不禁開口詢問。
“沒什么!”唐思雨淡然地回應,接著又問道:“徐叔叔,你是想要鎮宅保平安還是要招財守業?還是為了這玉觀音的價值?”
“呵呵,都可以吧,當時覺得這玉觀音還不錯,所以買回來放著看能不能升值。”徐國星樂呵呵地回應。
徐老爺子正好觀察完畢,接過話題道:“這尊玉觀音應該是現代應雕刻,除了本身的玉價之外,只能當個觀賞之物。”
“沒什么,反正也不算貴,擺放在家里當裝飾也行!”徐國星不在意地道。
聽到他的話,徐老爺子點了點頭,道:“放在家里的話,等一下讓凈心大師給這尊觀音開開光,正好可以鎮宅防邪。”
“防邪氣?那你還不如買一尊鐘馗,他可是捉妖鎮魔吃鬼怪的祖宗,你不找鐘馗要什么觀音,真是笨蛋。”唐思雨忍不住小嘀咕。
聲音再小,在旁邊的兩人也聽得一清二楚,徐國星頓時哭笑不得,徐老爺子卻露出笑容,道:“小雨說的對,鐘馗才是我們中國人的捉鬼祖宗,要敬也是敬他老人家才對,哈哈哈——”
“就是嘛,要鎮宅找鐘馗,要招財找財神,要求福找山神或者是土地神,這才是咱們老祖宗供奉的信仰,找外來的什么佛什么菩薩有什么用,簡直就是崇洋媚外,可惡!”唐思雨不客氣地道,心里也有些不忿,她可是與這些仙人打過交道,也有些為他們抱不平。
“小雨,你怎么這樣說,等一下凈心大師聽見了不高興了。”徐國星感到啼笑皆非,又道:“再說信佛也不算是崇洋媚外吧!”
“我說是就是,他們都是外來的!”唐思雨堅持自己的看法。
“哈哈哈——”
徐老爺子開懷大笑,“小雨,你不必太認真,不管是佛教也好,不是道家也好,每個人心中都有數,信仰自由,現在的人都是信仰自由。”
“老爺爺,話雖然這樣說,不過關于我們傳承幾千年信仰被說成是迷信,實在是可惡。”
“這也沒有什么,信仰并不是迷信,只是有些人利用這些信仰去謀利或者是愚弄普通老百姓,才會被說成是迷信,有事情發生了我們也無力改變。”
——
客廳里的人交談因為一尊觀音而引出自由論言,外面的凈心大師和苗天師兩人經過運轉心法修為一周天,總算是讓劇痛識海慢慢地減輕,不過他們的臉色仍然很難看,這次受傷不是那么容易恢復,還需要一段時間。
兩人同時睜開眼睛,相視而望,接著露出苦澀的笑容,苗天師無奈地道:“大師,這是怎么回事,怎么就——”
話雖然沒有說下去,凈心大師還是知道他想表達什么,輕嘆了一聲,道:“我們太著急了,或者是小施主誤會了什么。”
“這,這如何是好?”苗天師緊緊皺起眉頭,表情有幾分郁悶。
他們早已經利用關系將唐思雨的身份調查得一清二楚,經過他們的調查可以說是將唐思雨從小到大發生過的事情他們都掌握了,無奈的是他們并沒有什么發現。
從小到大都是普通的唐思雨為何突然之間得到一身充滿神秘的修為,最重要的是他們聽見僅十七歲的女孩子竟然叫他們為小和尚和小道士,實在是詭異極了。
本來想向她打聽消息,沒料到反而被警告和懲罰,怎么不讓他們感到郁悶和疑惑。
兩人心中都充滿疑問,卻不敢輕易去詢問對方,免得再次受罪。
“大師,會不會是——”說著話,苗天師伸出手指在虛空中寫下‘奪舍’兩個字,然后看著凈心大師的反應。
凈心大師怔了怔,微蹙了蹙眉頭想了片刻,搖頭道:“不太像,又有點古怪,我們還是且看看吧。”
“可是——”
“見機行事,走,我們該進去了。”
當他們出現在客廳時,唐思雨僅是瞅他們一眼,沒有跟他們說話,倒是徐老爺子一家人到他們臉色不佳,感到疑惑不已,又不好詢問什么。
并非是正式入住,一群人又返回酒店用餐,唐思雨用過午餐之后,便告辭離去。
回到家里,唐思雨將女鬼蘇紫顏放了出來,然后看著她道:“今晚我就送你投胎,還有什么事情需要去了斷?”
“沒,沒有!”蘇紫顏輕輕地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瞅了瞅她,小聲地道:“小,小雨妹妹,我,我可不可以不去投胎。”
“什么?你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