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心妹妹,你為何要走的這般著急?難不成是你拿了娘娘的玉蟬?”赫連沉香唯恐天下不亂,落井下石的功夫倒是做的足全。
赫連冰心眉梢一挑,我拿的?
哼,你也太小看你姑奶奶了,姑奶奶若是想拿什么東西,怎么會這么快就被你們發現?真當我神偷的盛名是白來的嗎?
轉身,沒有理會說話的赫連沉香,而是朝著上座的三人下了個禮,“敢問皇上,是不是因為臣女年紀小,所以不配擔這慕王妃之名?為何這一晚上下來,臣女沒有聽到一次王妃的稱呼,而是左一個赫連冰心,右一個赫連冰心?這到底是沒把我這個王妃放在眼里,還是沒有把為國獻身十年的慕王爺放在眼里?”
聞言,皇上面色一凜,他最忌諱別人在眾人面前提起楚慕白為國受屈這件事,每每當人這樣說,他總覺得整個軒轅是楚慕白保護下來的,而他,只不過是撿了一個現成的便宜。
可是,這件事又是一個不爭的事實,他根本沒有辦法對說這話的赫連冰心發火。
龍袍下的拳緊緊握起,“你說的沒錯,赫連沉香言德有失,恐怕擔當不起太子妃一位,下月初,與太子的婚事暫且擱置,容后再議。”
突來的打擊讓赫連沉香腳下一軟,跌坐在了地上,見此,太子楚承風卻是什么都沒說,甚至連一句申辯都沒有。
這樣的懲罰,赫連冰心雖然說不上是滿意,但也還過得去,她嘴角一勾轉身欲走,卻不曾想那赫連沉香再次崛起。
“慕王妃,宸妃娘娘丟了玉蟬這件事還沒有解決,您怎么就能這么走了呢?”
“這跟我們有什么關系?”聽著她這咄咄相逼的話,楚慕白終于忍不住開口。
赫連沉香輕笑一聲,“恐怕慕王爺還不知道,您娶進門的慕王妃,打小就喜歡小偷小摸,自家府里的東西都不肯放過,更何況是娘娘身邊的琉璃玉蟬呢?”
赫連冰心真摯一笑,“姐姐這話說的我就有些聽不懂了,拿自己家的東西,怎么能算是偷呢?還是說,冰心偷了姐姐的什么東西?”
這個時候,她寧愿相信以前的赫連冰心沒有偷過她的東西,也不想順了她的意,被她牽著鼻子走。
突然,皇后指著赫連冰心的腰間,詫異的說:“你身上的那個玉笛是哪來的?那不是八皇子的配飾嗎?本宮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應該是德妃的遺物,赫連冰心,你還說你沒有偷?”
赫連冰心托起腰間那小小的玉笛在手里把玩了一下,算了,這個八皇子深不可測,她可沒心情跟他玩那斗智斗勇的游戲,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她也剛好借著這個機會,擺脫和他之間約定的這個關系吧!
“這個玉笛的確是八皇子的,只因冰心覺得它可愛,所以借來帶兩天,這借來的東西也能被說成是偷,看來往后別人的東西還是少借為妙。”說著便一把扯下腰間的玉笛,走到楚蘭君面前,單手托起遞了過去。
“八皇子,看來本王妃是無福消受皇子的好意了,玉笛還是還給你吧,免得被人說成是偷的。”
看著她遞過來的玉笛,楚蘭君卻沒有伸手去接,她說過,這個玉笛是給她做定情信物的,可如今她還回來,那不就說明他們之間不再有這層關系了嗎?
“父皇母后,這玉笛是兒臣送給冰心的,并非她所偷,母后不能這般誣陷于她。”
“你送的?”皇上微微皺眉看著楚蘭君。
把母親的遺物送給一個女子?這意味著什么?
赫連冰心嘴角一抽,這小子還真是破罐子破摔啊!可姐姐我可不想跟你玩這浸豬籠的游戲。
赫連冰心拉過楚蘭君的手,將玉笛往他的手里一放,“多謝八皇子好意維護,但這玉笛本就是冰心問八皇子借來的,冰心不敢將它據為己有,本是想著過兩日歸還,但看今日這情形,還是趁早還了吧!這皇家重地,怕是與冰心八字不合,想必冰心以后也不會再來了。”
這般明顯的話,足以讓楚蘭君聽出她分手之意,剛想說什么,卻見赫連冰心直接轉身走回了楚慕白的身邊。
“宸妃娘娘是不是也懷疑冰心偷了您的玉蟬?”赫連冰心問。
宸妃沒有說話,而那高傲斜視的目光,顯然說明了她是懷疑的。
這時,一個妃子開口說:“既然想要證明清白,那就找人收身好了。”
“就是,慕王妃既然想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收身是最好的辦法了。”其他的妃子應和道。
“你們都給我住嘴。”太皇太后厲喝一聲,老人家氣的厲害,身子直顫,“你們一個個的,就知道為難她這么一個孩子,真是不嫌丟人。”
聞言,宸妃委屈的擠出了幾滴淚,“老祖宗,那玉蟬是臣妾當年進宮的時候,皇上親自賞的,這么多年了,臣妾一直都帶在身邊,如今卻不見了,這叫臣妾如何是好?”
“老祖宗,既然慕王妃說自己沒偷,那收個身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您又何必阻攔呢?”皇后坐在一旁幫腔道。
“沒什么大不了?被你們當眾當成是小偷,還說沒什么大不了?皇后,那你告訴我,如果收身之后,沒有在她身上收到玉蟬,你當如何?”太皇太后厲色的問。
“如果沒有收到,臣妾甘愿親自跟她請罪。”
“請罪?”太皇太后轉頭看向站在下面的赫連冰心,見她垂眸不語,便替她應下了,“好,來人,帶那丫頭去后殿收身。”
“不用了。”
幾個宮女剛走出來,就聽赫連冰心淡淡的一聲,隨后就見她伸手去解自己的衣衫。
見此,楚慕白上前一步,冰冷的手緊握住她那只溫熱的小手,“你要做什么?”
“證明清白。”說罷,推開他的手,繼續解衣的動作。
“麻煩各位皇子都轉過身去。”楚慕白凝著已經脫掉一件外衫的赫連冰心,冷冷的聲音低沉回響。
雖然這丫頭年紀還小,但好歹也是他娶進門的王妃,他既然阻止不了她的動作,但他也不會讓她給別的男人看了去。
話落,一眾皇子皆是轉身向后,殿內的奴才也全都轉過身,楚慕白緩緩抬眸,看向坐在上位的皇帝,而后就見皇帝眉心不悅的一皺,轉頭看向了一旁。
白色的里衣剝落,纖細的身子上只掛了一件白色的印花肚兜,小巧的身段很是干凈剔透,雖然還沒有女子的豐盈,但卻也能看出女子的特征。
赫連冰心兩手張開,當著眾人的面轉了一圈,“怎么樣?現在相信了嗎?”
“皇后?”太皇太后轉頭,瞪著那不再說話的皇后。
事到如今,她還能說什么?本想找人在給她收身的時候把東西放在她的身上,可是誰能料到,她居然敢當眾脫衣服?
楚慕白一句話都不說,默默的撿起地上的衣物幫她穿好。
他沒有阻止她當眾脫衣的理由,是因為他了解這宮里的把戲,如若她們真的將這丫頭帶走,即便她真的沒有偷那玉蟬,到最后,也會變成是她偷的。這個時候,最能證明這自己的方法,莫過于她現在這種做法了。
“冰心已經證明了自己的清白,還望皇后娘娘說到做到,請罪什么的,當然是要親自登門才夠誠意,所以我們今日就先走了,明日我會通知下人,府門大開,恭迎皇后娘娘大駕的。”
“等等。”兩人欲走,宸妃再次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