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苒等人吃完了飯菜便帶走出了客棧。威武男子看著她們三人離開,飲了一口酒,沒說什么。倒是和煦男子張嘴說到“大哥,可是感興趣了?”威武男子看了一眼和煦男子,輕哼一聲,不再說話。
景苒三人純屬游玩,左繞繞右轉轉,但是卻沒買什么物件。
王記武器鋪,景苒三人走了進去。一排匕首吸引了景苒的目光。好漂亮的一把黑匕首。
景苒剛想叫掌柜的取出來就聽到一個女聲“掌柜的,把那把黑的給我拿出來瞧瞧。”
景苒轉過身去,居然是那三個人。紅衣女子也是一愣,只是注意力卻停留在艾修銘身上。景苒回過頭來對掌柜的說“那把黑的我要了?!闭Z氣冷冷的,“爹爹,付錢?!蹦蔷涞故墙械臏厝?,嚇了景凝與艾修銘一跳。景苒挑釁的看向紅衣女子。
紅衣女子處于當機狀態,爹爹?居然是爹爹?隨機看到景苒挑釁的眼神,氣不打一處來,沖掌柜的吼道“你聾了嗎?我讓你拿給我看!”威武男子拉住氣急的紅衣女子。
掌柜的把匕首拿出來,但是沒有交給任何一個人,只是張口說到“匕首只有一把,你們看著辦吧。”
紅衣女子看了一眼掌柜的,又看了一眼景苒,突然,一掌朝景苒劈去。景苒見勢一躲,沒有受傷。景苒嘴角噙著笑,鄙視的看著紅衣女子,一個箭步,沖到了店外的大街上。紅衣女子緊追出去。艾修銘與景凝也慢悠悠的走出去,一點也不擔心景苒會輸。事實也的確如此。
有人打架,老百姓們肯定是避而遠之,膽大的躲在角落觀看。景苒玩夠了,一拳擊中紅衣女子肋下,將紅衣女子打了出去。威武男子見狀便要出手,不想卻被艾修銘攔了下來,艾修銘冷冷的眼神,讓威武男子很不舒服,卻只能放手,轉而看望和煦男子懷里的女子。景苒不看那三人,走進店鋪,拿了匕首出來。臨走前,看了一眼那個掌柜的,微笑了一下,點頭示意。掌柜一愣,卻沒有說什么。
景苒看向那三個人,緩步走了過去,用極低的聲音說道“在別人的地牌上就別太猖狂了,就算你是人上人,那你也得低著頭。”景苒轉身離去,留下眉頭深鎖的三人?!鞍捭懀愕奶一ㄒ蔡簽E了吧。”景苒忍不住調侃道。
艾修銘一個趔趄,回頭瞪著景苒與笑噴的景凝。忽而笑了,這一笑倒是嚇到了景苒二人,只能惴惴不安的跟著艾修銘回了客棧。
景苒與景凝在晚飯的時候深刻的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看著一桌子的素菜,淚汪汪的看著艾修銘。
艾修銘無視那個引人犯罪的眼神,淡淡道“吃吧,要吃完哦,不然我來喂你們。”二人打了一個寒顫,乖乖的拿起筷子。
景凝安靜的泡著茶,景苒則坐在床上閉目養神。一陣敲門聲傳來。景凝前去開門,看到門外的人一愣?!罢l啊?景凝?!本败鄞笾虏碌剑瑓s是沒有明說。
景凝讓開位置,紅衣女子走進去,看到床上的景苒,咬咬牙,開口道“喂,是我。”
景苒張開雙眼,坐起身來,微微一笑,卻是鄙視的口吻“沒想到堂堂南月國公主這么沒禮貌?!?/p>
紅衣女子一驚“你知道?”
景苒下了床坐到桌邊,示意紅衣女子也坐下“不止我知道,他們都知道?!?/p>
紅衣女子顯然不淡定了,那個男子也知道,那大哥那邊…“那,你是誰?”
“那要看我們之間是什么關系,我再要決定要不要告訴你我是誰。”景苒端起景凝泡的茶,嗯,好香。
紅衣女子這才注意到泡茶的女子,如此熟練卻優雅。連一個丫鬟都這般,那眼前之人…“你是東海的公主嗎?”
“公主?我不喜歡這個身份,你也不必猜了,我說過,要考慮我們之間的關系?!本败鄣溃熬澳?,送客吧。”說罷又躺回了床上。
紅衣女子雖然不滿景苒的態度,但深知自己技不如人,便忍了去。在景凝的示意下離開了屋子。
景苒閉上的雙眼突然睜開“景凝,你說,這是不是一件好事…”景凝也沒有回話,只是靜靜的泡著茶,一會還要給少主端過去呢。
與此同時,威武男子與和煦男子從艾修銘的房間里走出來,正好碰到一臉頹廢的紅衣女子。三人對視,眉頭緊皺著回到了房間。
景苒坐在床榻上,兩條腿晃蕩著,唉,這小胳膊小腿啥時候長長啊。艾修銘靠在窗沿看著景苒郁悶的小臉,嘴角彎起了弧度。景苒抬頭,正好看到艾修銘欠扁的笑容,瞪了他一眼,開口道“接下來怎么辦?”
“怎么辦?那是你的事,我出來只是做生意的?!卑捭懨黠@不幫忙。
景苒隨手拿起床上的枕頭扔了出去。艾修銘頭一歪,枕頭飛了出去。黑暗中冥一靜靜的觀察著四周,忽然感覺到上空氣流的變動,只見一黑物襲來,冥一側身閃躲,徒手抓住,卻發現是一只枕頭。冥一無奈的抬頭看向景苒的窗戶,只好飛身上去,將枕頭交給窗臺旁邊的艾修銘。景苒氣呼呼的看著這主仆二人,冥一,你可不可以不要這么老實!大概明白景苒眼神里的內容,冥一乖乖的飛下去了。
艾修銘走過來,將枕頭放回床上,揉了揉景苒的頭發,完美的黑長直迅速變成鳥巢,滿意的看著自己的杰作,微笑著開口“你不是說了么,這是一件好事?!?/p>
艾修銘離去后,景凝走了進來,拿來了一只信鴿,點上蠟燭,幽黃的燭光照亮了信鴿腳上帶來的紙條。的確是一張紙條,只有一句話:路上可好。景苒看著手里的小字條,愣愣的,突然拿起書案上的紙筆,撕下了大小差不多的紙條,也寫了四個字:一切安好。
沐宸看著信鴿帶來的回信,笑了。只不過幾個月沒見,倒是有一點想念那個靈動的女孩子了。明明比自己小,卻要一口大人的語氣。不過,她的確冷靜,或許是成熟。她,到底經歷過什么。那雙眼睛里,永遠看不到底,盡管她在對你笑。
陽光赤裸裸的照著景苒的屁股。翻個身,睜開了雙眼。景凝已經準備好了水。一通收拾過后,便去了大堂。
樓梯上,景苒看著對面紅色的身軀,嘖嘖嘖,身材的確好?!霸绨 !本败鄞蛄藗€哈欠,笑笑道。南宮陽想起昨日自己吃的敗仗,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哼了一聲,偏過頭去。景苒見此,樂了,畢竟是個孩子啊。也不在意,從南宮陽身邊下了樓,坐到艾修銘所在的桌子。南宮陽看著景苒與艾修銘坐在一起,心里更是氣憤。
景苒怎會注意不到南宮陽的目光,狡黠一笑,故意大聲道“爹爹,我們今天去哪里玩???”說完還不忘從桌子下面掐了一下艾修銘。
艾修銘吃痛,只得乖乖配合“苒兒想去哪就去哪?!闭f完還滿含慈愛的一笑。
南宮陽氣的腮幫鼓鼓的,轉頭快步上了樓。
景苒心情甚好,端起粥碗喝了一大口,還不忘表揚一下廚師的技藝。艾修銘看在眼里,沒說什么,只是微笑著吃著粥。景凝自然也不會說什么。一頓早飯,異常和諧。
下午,景苒坐在床上看著景凝泡茶。艾修銘坐在一旁,手里擺弄著扇子,嘴角噙著笑。扇面上是一副仕女圖,景苒今天在街上纏著一位畫師畫的。大庭廣眾之下纏著一位書生畫仕女圖,的確只有她才做的出來。
景苒歪著頭看著茶壺上的青煙,郁悶的開口“他們怎么就走了呢,我還什么都沒做呢。”
“身份都被你識破了,當然要小心為上啊。”艾修銘幽幽地說,“冥一說,動作倒是沒有,但是的確注意過。不過,過不了多久就會相見。急什么?!?/p>
景苒一下蹦到艾修銘面前,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毫厘,鼻尖對鼻尖。艾修銘的確被嚇了一跳,扇子被夾在兩人中間,展也不是,合也不是。景凝也被嚇到了,結果,茶水倒了一桌子。景苒就這樣盯著艾修銘,良久,冒出一句話,氣的艾修銘七竅生煙?!澳桥牡降卓瓷夏隳囊稽c???”
由于當日的好奇,景苒享受了一頓素到不能再素的晚餐。雖是心中不滿,但是在艾修銘的強勢之下只能笑顏相對,乖乖吃飯。景苒不斷的在心中勸誡自己,長記性啊,長記性,艾修銘的玩笑不能開啊。
景凝將景苒的衣物和自己的寶貝行囊拿上馬車,便一下坐到車前緣,和冥一,赤一駕起馬車。景苒心情不錯,一路高歌,最后居然飆起了青藏高原。一干眾人冷汗瀑布似的掛在頭上。艾修銘實在是定力強,在如此狼嚎之音的摧殘下仍能夠面不改色心不跳。蒼云十八將對自家主子的敬意又多了幾分。一路行,一路歌,在眾人的殷切期盼下終于到了南月國的第一站,朗星城。歌聲停了,眾人猶如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