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夫人,你在哪?”
“夫人,您快回來吧!”
“夫人,城主回來了!”
“夫人,城主受傷了!”
············
雀兒、小碧兩個小丫鬟在后山上不斷的呼喊。
“撲棱”,林維澤聽到聲音回頭看了看遠處的高樹,只見遠處的樹梢晃了幾晃,一群鳥兒從空中飛過,他暗想可能是樹上的小鳥飛走觸動了樹枝,便也沒再在意。
兩個丫鬟的聲音漸漸的有些清晰,林夕清醒了過來,“是雀兒和小碧,是她們的聲音。”她猛然站了起來,這次真的踩到了裙擺,差點摔倒,林維澤連忙站起扶住了她,“慢點,應該是我們出來久了,兩個小丫頭奉命叫你回去吃飯。”
林夕推開林維澤扶她的手臂,抬手胡亂的擦了擦臉,拍了拍身上的泥土,歉意的對林維澤說道:“林大哥,真對不起,讓你陪我出來呆了這么久,占用了你太多的時間,耽誤你辦正事了吧?實在對不起。”
林維澤忙回道:“沒事,我今天本來也沒什么事情,現在你的病好的差不多了,我也就放心了。”
“城主受傷了。”這句話隱約的傳到了兩人的耳朵里,兩人不由對視,異口同聲的說道:“事不宜遲,我們趕緊回去。”
“來,我帶你飛起來,這里樹木太多,很容易讓人迷路,飛的高些,能快點找到兩個丫頭。”
“嗯。”林維澤扶住她的臂膀,氣運丹田,用輕功將兩人送到了高空中,俯瞰下面,在一個山坡的后面,看見了兩個丫鬟。運足氣力,向兩個丫鬟飛去,雀兒、小碧見到林夕和林維澤馬上奔到兩人近前,小碧先說道:“見過夫人、堡主,剛才千喜姐姐對我們說城主馬上就要回來了。”“是啊,是啊!”雀兒急著插嘴道:“現在應該已經進城了,而且我還聽幾個侍衛說,城主受傷了。”
四個人匆匆離去后,藏在密林中的黃衣女子走了出來,“維澤,你也被她迷惑了嗎?雨雁,你放心,你的仇別人不為你報,我一定會為你報的。”
四個人趕回七巧閣的時候,在回廊里碰到了姝梅,“姝梅見過夫人、堡主,夫人,您可算回來了。”
林夕忙問道:“姝梅,城主回來了嗎?在哪里?他受傷了嗎?”
“哎呀!夫人,您趕快去臥室看看吧!大夫正在為城主包扎傷口呢!”
幾人聽罷連忙要往臥室走,姝梅喊住了林維澤,“林堡主,楚堡主、方堡主在議事廳等您呢!”
“多謝!”他轉身對身邊的林夕說道:“夫人,一會兒我再來看望城主。”
林夕點了點頭,幾人便分道而去。
進了臥室,大夫已經為杜翔包扎好了傷口,從里屋走了出來,林夕忙迎上去問道:“大夫,城主哪里受傷了,現在傷勢如何,嚴重嗎?”
“見過夫人,城主傷在了右肩,傷口很深,不過好在不是要害,城主的內力深厚,敷過藥后,現在已無大礙。但一定要注意休息,有利于傷口的愈合。”
“多謝大夫!”
林夕站在門口,有點猶豫,最后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杜翔正在桌邊坐下,用左手拿著茶杯飲茶,身上披著衣服,隱約可看見身上纏的白色紗布。
“你,你怎么不在床上好好休息,想要喝水吩咐丫鬟們給你倒不就好了嗎!”
杜翔沒有立刻說話,慢慢的品過茶,把茶杯放下,眼睛始終都沒抬起來,“你居然還敢說我。”杜翔突然的發話聲音很大,嚇得林夕愣在了那里。她雙眼一動不動的盯著杜翔,杜翔說過話后,猛然抬起頭來,四目相對,林夕被杜翔冰冷的眼神擊了個冷顫,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你還知道病人應該在床上休息啊!你怎么能在外瘋玩一天呢?”
“我,我已經沒事了。”林夕沒想到杜翔會對她說這些,一時有些語塞,她走到桌前坐下,一副滿不在意的樣子,拿起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舉起茶杯就往嘴里倒,她在外呆了這么久,確實渴了。“噗···”剛進嘴里,林夕便吐了出來,太燙了,燙的她眼淚都要出來了,偷眼觀瞧杜翔,他正在那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林夕發現從進門起自己就一直處于下風,心里很是郁悶,直起身來,擦了擦嘴角的水跡,用力放下茶杯,“你看什看,別在我面前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就因為你是城主么?”林夕有些壞壞的笑了起來,站起身走到杜翔旁邊,“城主就很威風么?城主不是也一樣受傷了嗎?”她故意用胳膊不小心用力碰了杜翔右肩。
“嘶··”杜翔痛的直咧嘴。
“哎呀!城主,真不好意思,碰到您了,既然您都受傷了,我就不打擾您了,您在這兒慢慢養傷吧!我回柴房了。”
“夫人,城主的藥來了。”姝梅端著藥走了進來。
藥還沒端到近前,林夕便聞到了濃濃的中藥味,心想這樣一定很苦,杜翔有的受了,她側過身給姝梅讓道,讓姝梅走過去,自己回過頭來,用一種幸災樂禍的語氣說道:“城主,既然你該喝藥了,我就更不能打擾您了,我走了。”
她剛要出門,身后就傳來一聲暴喝:“站住。”嚇得姝梅差點沒端住手里的托盤,藥汁向外灑出了許多。
林夕轉過身來,憤憤的說道:“你喊什么喊?你就一直這樣顯示你的神威嗎?”她看了看端著托盤的姝梅,“你看你把姝梅嚇得,如果她被你嚇的端不住托盤,摔在地上,我看你的病什么時候能好。”
“姝梅,你出去,把藥給夫人。”杜翔說話的聲音比剛才低了些。姝梅應了聲是,就把托盤遞給了林夕,走了出去,關上了屋門。
“你要干嘛?”林夕接過托盤,走到桌前,把托盤放到了桌子上。
杜翔看了眼藥,有看了眼林夕,林夕明白過來,這是讓自己喂他,“你讓我喂你?”杜翔閉上眼睛,沒有吱聲。林夕不喜歡他這種態度,“你,你好端端的坐在這里,只是傷了一個肩膀,另一只手不是還能喝茶嗎?能喝茶自己就把藥喝了。”她直接把藥碗往杜翔手里塞,杜翔睜開眼睛,面無表情的說道:“做夫人就要盡夫人的義務,哪里有像你這樣對夫君說話的?”杜翔沒接林夕手里的碗,林夕怕把藥弄灑,只好作罷。
她把藥放在杜翔面前,說道:“這藥你愛喝不喝,不過,如果等藥涼了再喝,就不好了。”說完站起身就要走,杜翔哪能讓她就這樣離開呢!伸出左手拽住了她,往自己懷里帶,林夕現在沒什么力氣,被杜翔這么一扯,就栽到了杜翔懷里,杜翔的肩膀被林夕一撞,觸動了傷口,發出一聲悶哼。
“喂,你干嘛,快松手。”林夕被迫坐在了他的身上,她一掙扎,就碰到了杜翔的傷口,她看到紗布上滲出了鮮紅色的血。
“快把我放下,你的傷口裂開了,別再亂動了。”
杜翔用力的抱住了她,不讓她下來,“你如果不亂動,我就不會疼。”
“你”林夕看到他的血越滲越多,不敢再亂動,“你究竟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