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開門!”席母冷冷喝斥。
客廳里,童心焦慮不安地看著這兩位不速之客,席默然不在,不知道自己該怎么應付。
席母坐在沙發上,看著童心,問:“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我在這里工作。”
“工作?”席母疑惑,“做什么工作?”
“負責這里的清潔。”
“原來是這里清潔工啊!”席母上下打量童心,最后目光又回到她的臉上,仔細看著她的臉,真的是越看越像,就像看到當年的那個女人一樣。
“你叫童心是嗎?”席母又問。
童心點頭。
“我兒子怎么會想到雇你來家里當清潔工?”席母疑問,眼神不善地看著童心,“你這么年輕,怎么會想到來做這些工作,找家公司做個文員什么也比這個體面啊,真不知道現在的女孩子都是怎么想的。”
一旁的王紫晴不說話,悄悄打量著童心,這個女人就是杜鋒提到的那個女人吧。
也沒見她有什么特別的,怎么就纏上默然了呢。
席母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看了眼面前的茶水,“我不喜歡喝茶,去給我煮杯咖啡吧。紫晴,你想喝什么?”
“我隨便,那也和伯母一樣咖啡好了。”王紫晴乖巧地笑道。
“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席母見童心愣在那里,不滿的提醒,“這么不利索,真不知道默然怎么會想到雇你呢。”
童心不會煮咖啡,也不知道流程,走到廚房看著咖啡機,完全是束手無策。
外面傳來席母和王紫晴輕松的聊天聲,保養的很好的手在茶幾上碰了一下,臉色立刻就不好看了,大聲將童心叫了出來。
“夫人,怎么了?”童心放下手里的說明書,立刻小跑著出來。
“你是怎么打掃的,這里這么臟!”席母不滿道,“還不快重新打掃一遍。”
席母站起身,在客廳里來回走了一遍,各個刁鉆的角落里都瞧了一遍,臉色越來越差,看著童心不滿地說:“看來我要讓我兒子考慮一下換個清潔工了,你看看家里各個角落都是灰塵,你每天在這里有認真工作嗎?不會一直在偷懶吧?”
“夫人,我現在就重新打掃。”童心說著急忙去拿工具重新打掃。
“等等!”席母叫住童心,“家里好些地方都沒打掃干凈,找些干凈的毛巾來,跪下一個角落一個角落的給我擦干凈。”
王紫晴聽到席母這么說驚訝的眼珠子差點都掉下來,其實這里打掃的還是挺干凈的,就連死角都干干凈凈,席母這么做分明是故意刁難。她怎么都沒有想到席母比自己還要討厭這個女人。
王紫晴誤以為席母是心疼自己,故意要給這個女人一個下馬威,她不知道此刻的席母這么刁難童心,不是為了她出頭,而是看不慣童心那張和那個女人有幾分相似的臉。
只要看到這張臉,她就沒好心情,恨不能狠狠折磨折磨這個女人。
當年自己就因為那個女人吃了多少苦!
席母想起當年的事,依舊氣得牙癢癢的。
童心已經找來干凈的毛巾,按席母的意思跪在地上一個角落一個角落的清潔。
西式旋轉樓梯的每一個地方,沙發下面,茶幾底部還有地面以及大廳里的每一個犄角旮旯全部重新清潔一遍。
席母翹著二郎腿坐在沙發上和王紫晴說笑著聊天,看著童心跪在地上打掃覺得終于出了一口惡氣,在心里憋了二十多年了。
就算這個女人并不是當年的那個女人,要怪就怪她長的像那個女人。
雖然是寒冬,童心已經滿頭大汗,膝蓋跪得生疼,全身都腰酸背痛,累得想要緩口氣。
“動作快點,我兒子花錢不是請你來玩的,如果勝任不了這樣的工作,乘早自己走人。”席母冷冷說。
童心強忍酸痛的胳膊和腿,繼續打掃。
廚房里咖啡已經煮好了,童心急匆匆跑進廚房將咖啡端了出來,“咖啡已經煮好了。”輕輕將咖啡放在席母和王紫晴面前。
席母看了一眼,端起咖啡輕啜一口,突然眉頭一皺,將滾燙的咖啡潑在童心身上,“怎么這么難喝,你這煮得是咖啡嗎?”
童心的手被燙到,又紅又腫,“我是按說明書上說的去煮的。”
“你不會煮咖啡早點說啊,不會是因為我讓你把家里重新打掃一遍,所以你故意跟我對著干的吧?”席母咄咄逼人地問。
“對不起,夫人,我去重新煮……”
“不必了,我怕被毒死!”席母說話句句尖酸難聽,旁邊的王紫晴看得一愣一愣的。
本來還想找這個女人點麻煩,給她來個下馬威,沒想到都不用自己動手了。
就算自己動手,也做不到這種地步。
王紫晴看了眼童心又紅又腫的手,扶著席母安慰道:“伯母,您別動氣,氣壞了身子就得不償失了。我想她也不是有意的,您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坐下休息一下,我去給您煮咖啡吧。”
“現在我哪里還有喝咖啡的心情啊。”席母坐回了沙發上,“紫晴啊,還是你貼心,默然能娶到你這樣的女孩,真是他的福氣。”
童心微怔,低著頭小心翼翼地站在一邊。
席母看著童心,“看在我未來兒媳的份上,今天我就不跟你計較了,你干凈把家里都重新打掃一遍,我可不想我的兒子住的地方整天臟兮兮的。”
童心點頭,繼續開始清潔工作。
席母站起身看著童心剛剛擦干凈的稀釋旋轉樓梯,仔細檢查著,然后看著童心跪在地上大汗淋漓的認真擦著地面的樣子,有種勝利者的姿態。
這個曾經差點搶走自己喜歡的男人的女人今天終于跪在了自己的面前。
席母捏緊拳頭,心中確實重未有過的暢快。
王紫晴看著席母,眼底閃過疑惑,不解席母這一系列的舉動。
就算不喜歡這個女人,也不至于將對方作踐到這個地步,分明看著像是有著天大的仇。
就算這個女人和席默然之間曖昧不清,該生氣動怒的也是自己啊,可是現在自己卻反倒有點同情這個女人了。
席母以勝利者的姿態站在童心面前,享受地看著童心俯首跪地的樣子,不經意間看到童心脖子上露出來的一點青紫吻/痕,眼神一凌,大步上前,一腳踩在她被燙的又紅又腫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