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心這才回過神來,看到擋在自己面前的席默然腳下一滴一滴的滴著鮮血。
穿著工作人員制服的男人沒想到席默然會突然冒出來,急忙松手轉身就要逃跑,被席默然一把抓住,兩人動起了手,對方似乎也會點擒拿之類的搏斗,席默然身上有傷卻并未處于下風。
王東洋突然出現,連忙上前幫忙將兇手擒住。
席默然因為失血過多,又和歹徒搏斗,有些支撐不住,童心急忙扶著他去醫務室。
醫生為席默然處理了傷口,然后送房間去休息。
對于那個刺客,席默然自然沒有放過。
“你是想去吃牢飯還是拿一筆錢永遠的消失?”席默然沉聲問。
對方看著席默然,猶豫了很久,然后才說:“是席夫人吩咐我這么做的。”
席默然并不覺得驚訝,從第一眼看到童心居住的地方爆炸,就知道這一切一定和自己母親脫不了干系。
“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干的?”
“全是席夫人交代我做的,我只是拿人錢財替人辦事。”對方將責任推了個干凈,就算他真要送自己去警局,那么席母也會跟著吃官司。
席默然看了眼助理,王東洋點頭將這個兇手帶走了。
席默然有些疲憊的靠在沙發上,對于自己母親竟然對童心下毒手有些意外,一直認為自己母親就算再不喜歡童心,將她送走便是,也不至于要趕盡殺絕。
畢竟是一條人命,她怎么下得去手?
慶幸童心沒事,否則這輩子他真的不可能再原諒她。
席默然無奈地閉上眼睛,面對自己有這樣的母親,很是有些無可奈何。
如果可以選擇,他寧愿選擇不出生在這樣的家庭,可是他沒有選擇,一切都已經注定。
童心擔心席默然的傷勢,輕輕走進來看見他靠在沙發上似乎睡著了。
拿起一件毛毯輕輕蓋在他的身上,這才看清他好看的眉眼間滿是脆弱和無奈,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席默然。
就像一個受傷的孩子,無奈而脆弱的面對著一切。
童心的手腕上突然多出一只手,席默然這時睜開眼睛,看著身前的童心,“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你是為了救我受傷。”童心尷尬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反被抓得更緊,“你救了我,我很感謝你,但是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愛上你。”
“扶我去床上休息。”席默然帶著命令的口吻說,“別忘了你曾經答應過我什么。”
童心無奈,吃力地扶著席默然去床上休息。
“你陪我一起睡吧。”席默然看著她,“你放心,我現在受傷,動不了你的。”
童心看著他胸口的繃帶隱隱透著血絲,有些不忍,都是因為自己才會害他受傷,便沒有拒絕,在他身邊躺下了。
席默然輕輕將童心抱進懷里,就這樣安靜地躺著。
童心有些緊張,擔心他會亂來,不一會兒便聽見身邊的男人均勻的呼吸聲,扭頭看到身邊的男人似乎已經睡著。
以前的她從未見他睡著時的樣子,原來他熟睡時的樣子竟有些像天真的孩童。
第二天早上船便到達了碼頭,童心醒來的時候看到一張放大的俊臉,席默然親吻她的唇瓣,然后看著她扯出一個淡淡的笑:“醒了!”
童心起身,發現已經天亮。
“你身上的傷怎么樣了?還疼嗎?”童心擔心地問。
“你在擔心我?”席默然反問,唇邊淡淡的笑意顯示著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不錯。
“我沒事,只是因為你是為了救我才受傷,我是出于禮貌才……”
“對不起,夫人您不能進……”不顧王東洋的阻攔硬闖進來的席母打斷了童心的話,看到童心的那一刻,席母差點氣暈過去。
“你怎么又回來了?”席母怒問,“我不是答應你的條件給你一百萬了嗎,你還回來做什么?”
童心有些莫名,那百萬支票分明是她硬塞給她的,她什么時候跟她談過條件?
“默然,你身上的傷怎么回事?”席母這時看到自己兒子身上纏著繃帶,之前聽說羅瀟為了救安心受了重傷,還做了植皮手術,現在看見自己兒子受傷,第一反應便是這也和童心有關。
席母怒看童心,“是你對不對?”
童心心虛,不敢與席母對視。
“又是你!”席母憤怒山前,“你不是答應我離開我兒子嗎,現在又纏上我兒子做什么?你難道是要害死我兒子才甘心……”
“我身上的傷和童心沒關系。”席默然冷聲道,看著自己母親,“倒是您應該最清楚我的傷是怎么來的。”
席母被自己兒子這么一說反倒沒話了,半響才說:“默然,你這是說的什么話?我怎么可能知道你身上的傷怎么來的呢?”
“您不知道嗎?”席默然反問,“有人要殺童心,結果卻誤傷了您的兒子,您不知道是誰要殺童心嗎?”
這下輪到席母心虛了,“我怎么可能知道這些呢?肯定是這個女人自己有問題才會招來殺身之禍。”
“是嗎,不過沒關系,我已經讓人將那個兇手送去警局了,相信很快就會有答應。”
“送警局?”席母驚訝,“你怎么能將人送去警局呢?”
“有什么不可以的嗎?還是說您知道幕后指使者是誰?”
“媽怎么可能知道,只是媽覺得這些事鬧到警局總歸不太好,丟的也是我們席家的臉,我們席家的聲譽也會跟著受損。”
“您還知道丟臉嗎?”席默然看著自己母親,“如果您還知道席家的聲譽會跟著受損,就請好自為之吧。”
席默然沒有明說,卻又好像什么都說了。
席母明白自己兒子是給自己留了臉面的,沒有戳穿自己。
“默然,你要知道媽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席母依舊是這句話,做任何是都是為了別人好,可沒人覺得好。
“我不想再聽您說這些了,至于我和童心的婚事,也請您別再管了。”
“婚事?”席母驚訝,“你真要和這個女人結婚?”
“是。”
“你絕對不能跟她結婚。”
“我已經決定了,今天您在這里只是順便跟您說一聲,到時候結婚請柬我會給您和爸送過去。”席默然說完溫柔地拉著童心一起離開了房間,丟下失魂落魄的席母一人留在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