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出去接了個電話便眉目舒展開的男人,豪華包廂里幾個男人一陣擠眉弄眼,“吆,二哥,這是什么節(jié)奏啊?一定有殲情。”
“滾蛋。”一把拿過西裝拎在手中,展少謙轉(zhuǎn)身便向門口走去。
“不是,幾個意思啊?你這回國后第一次見弟兄們就這樣,你要知道我們?yōu)榱艘娔悖墒菤v盡了千辛萬苦的。”其中一個面目陰柔俊美的男人揉著自己的一顆小玻璃心眉目凄楚的說道。
“洛子,別怪我沒提醒你,你以后最好還是悠著點,否則哪天死在女人床上你都不知道。”拋下這樣清清冷冷的一句話,展少謙直接打開門走了出去。
“天吶,三哥,你瞅瞅他,你瞅瞅他,他這是在詆毀我,是污蔑,他已經(jīng)嚴重的傷害了我純潔的小心靈。”手撫著胸口,洛子川那小蓮花指翹的,讓一干男人看的差點吐了,被喚作三哥的人更是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接無視。
紅色的布加迪宛如一團火焰由遠而近,站在路邊,蘇瑾歡的手下意識的緊緊的握住了背包的帶子,牙齒靜靜的咬著下唇,那張小臉上有著掩飾不住的蒼白。
車子在她面前戛然而止,車窗落下,是一張人神共憤的臉,“想好了?”
沒有絲毫的猶疑,蘇瑾歡重重的點了點頭。
“上車。”唇角微微的勾了勾,展少謙收回了目光。
來到民政局,蘇瑾歡訝異于都已經(jīng)六點了,居然還有人在上班,看到他們進來,早有工作人員迎了上來,“展少,您好。”
“嗯,開始吧。”展少謙點了點頭,單手抄在口袋里,走到前面,那叫一個氣宇軒昂,步步生風。
抬起頭看著他的背影,蘇瑾歡又有點迷惑了。
她即使蠢笨了一點,也知道像展少謙這樣的男人是她所不能企及的高度,可他卻娶了她,為什么?
難道真如他所說,只是因為她是第一個打他的女人?
可是這樣的理由聽起來都好牽強。
就在她神思飄忽的時候,頭上突然被人重重的敲了一下,抬起頭,就看到展少謙正好整以暇的看著她,“發(fā)什么呆?快填表,人家還等著下班呢。”
“展少,不急,少夫人慢慢來。”那個工作人員一臉謙和的笑。
少夫人?
渾身一哆嗦,撇了撇小嘴,蘇瑾歡連忙拿起了筆,手哆哆嗦嗦的在那張表格上按要求填寫著。
然后是照照片,當看到那鋼印“咔……”的一聲蓋在照片上時,不知為何,蘇瑾歡突然有一種自己被賣給他的感覺。
“恭喜展少,恭喜少夫人,祝你們二位百年好合。”將兩本紅本本遞到他們面前,工作人員笑呵呵的說道。
抬起頭,蘇瑾歡擠出了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
斜睨了她一眼,男人起身,長腿一邁,直接轉(zhuǎn)身向門口走去。
此時,外面的路燈已經(jīng)亮了起來,霓虹暈染了萬家燈火,這一刻,蘇瑾歡突然有了一種恍惚的感覺。
她居然結(jié)婚了,和一個見面五次的男人。
她除了知道他叫展少謙,很有錢之外,甚至對他是一無所知的。
是不是就因為這樣,無知者無畏?
“在想什么?”點燃一支煙,展少謙卻沒有吸,只是任由煙卷在指間無聲無息的燃燒著。
“我們就這樣結(jié)婚了?”側(cè)過頭看著他,蘇瑾歡傻傻的問道。
下一刻,她的大腿上突然傳來一道尖銳的刺痛,“你……”
“疼嗎?”目視前方,展少謙涼涼的說道。
“廢話,當然疼了,要不換我掐你試試?”蘇瑾歡的眉頭登時皺了起來,不用想也知道被他掐的那塊肯定已經(jīng)青了。
“既然知道疼,那就說明不是做夢,展太太,新婚愉快。”說完,展少謙伸出手,象征性的和她握了握手。
抿了抿唇,蘇瑾歡沒有說話。
布加迪在夜色中行駛著,路燈透過車窗在車廂內(nèi)留下了一道道斑駁陸離的光影,車廂內(nèi)很寂靜,一直到住院樓下,兩個人誰都沒再開口說一句話。
側(cè)頭看了他一眼,蘇瑾歡似是有點不解。
“怎么了?我以為這樣的好消息你會想第一個和你的好朋友分享的,怎么?難不成是我理解錯了?你更想現(xiàn)在就投入妻子的角色,急著和我過夫妻生活了?”唇角微勾,展少謙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誰……誰說的?我……”蘇瑾歡的小臉不受控制的紅了起來,“我先下車了。”說完這句話,她迅速的推開車門,在他低沉醇厚的笑聲中,幾乎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