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dāng)大家都在為大戰(zhàn)做準(zhǔn)備,無暇顧及躺在冰床上奄奄一息的女子。冰床邊雖四周布滿了結(jié)界,可那冰涼的床顯得好生冰冷。
忽然,一陣清香飄至,那味道甚是熟悉。轉(zhuǎn)瞬間寢殿內(nèi)便出現(xiàn)了一身白衣飄飄的女子。
她緩緩的朝著冰床上的人走近,面紗遮住下的臉可以感受到并沒有任何表情,只是那雙懷著嫉妒的眼睛卻怎么也掩蓋不了。想必她是極恨那躺著的人。
她緩緩而行,輕挪蓮步,就在快要接近冰床的時候,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震了回去。
只見冰床四周突顯起一層黃色的防護(hù)罩,牢牢的將冰床上的人兒護(hù)住。
可那女子也是有些能力的,不然怎么可以在這幽都來去自如,卻還不驚動眾人。
只見她手若拈花,嘴里不停的碎碎念叨著咒語。不久便見她周身縈繞著一層紫光,那勢如破竹,直擊黃色護(hù)罩,勢要強行進(jìn)入。大約一炷香時間,她便徑直走向床邊的人。
只見床上躺著一頭白發(fā)蒼蒼的女子,該女子安靜的躺在那里,一動不動。
女子走近伸手去撫摸她的臉,輕啟朱唇道:“藥兒妹妹,你可知道我有多羨慕你嗎?你即使是躺在這冰冷的床上,他們的眼里心里卻都只有你。我比你,究竟是哪點不如?你我并蒂同生,可我樣樣比你強,他們卻都只看得了你,我卻永遠(yuǎn)只能做你的影子。”
她仿佛是沒有表情的木偶,縱使有多恨,卻依舊一副面目表情。只是不停的用手撫摸著這張熟悉的臉。若是可以,她希望這輩子都不要再見她,只是她愛的他卻要她救她。她卻是從來都不曾違背過他的要求。
他知她還剩一魂,他也知她與她并蒂同生,可她卻不知她若要救她,需得用她的命來換,以靈續(xù)靈。他應(yīng)該是知道的,只是那有怎樣,她永遠(yuǎn)都只是她的替身,因為她們長著一張一模一樣的臉。
她看著那張和自己一樣的臉,沉默了好久。終究還是啟動了上古最神秘的法術(shù)。若要做到以靈喚靈,首先得做到心無雜念,若是心存著其它思緒,必然會因此走火入魔。
隨著法術(shù)的啟動,只見四周流光溢彩,原本就沒有表情的臉上顯得更加沒了血色。能感受到她周身的靈力在逐漸消散。
就在她快要支撐不了之時,突然一股靈力強行進(jìn)入破壞了法術(shù)的繼續(xù)。正當(dāng)女子尋思著到底是誰,卻只見一雖算不上傾國傾城,卻也貌美如花的女子落在地面。
女子見她便道:“九娘,好久不見。近來你卻活得有些悠閑了,竟有時間來管這點閑事。”
那個被喚做九娘的女子收了收手中的法力,慢慢的走到冰床邊坐下。伸手替床上的女子把脈,見她脈息平穩(wěn),暫時無生命危險。便回道:“二妹,我們也有千年未見了吧。這千年雖沒見,但是我卻無時無刻不在關(guān)注著你們,知你們過得很好,也就沒來見你們。二妹可在責(zé)怪姐姐我沒來找你們?”
“大姐說的哪里的話,當(dāng)年自從那一場大戰(zhàn)之后。你我四姐妹便各自淪落到凡間。起先沒了記憶,便也渾渾噩噩的過著。后來記憶一點一點的被他喚醒,卻已輪回了百世,過了千年。這千年都過去了,我也不知去哪里尋你們。直到那日夏國國君大婚,宮中突然生起大火,才隱隱的有些眉目,追查下來才知道原來是藥兒妹妹呢。”
“當(dāng)年之事,都是我修行較淺,被奸人利用才犯下了大錯。這些年我都在努力贖罪,希望可以彌補當(dāng)年的過錯。哪知藥兒竟是如此執(zhí)拗之人,竟用情如此至深,讓我更是慚愧。如今,見你也這般用情至深,讓我這個大姐更是羞愧難當(dāng)。我想也是我該為你們做些什么事了。”
“九娘無需將所有的事都覽在自己身上,你的苦,我都明白。只是你有你的驕傲,你的脾氣,可我卻只有懦弱,做一個可憐的人,自怨自艾。有時候我真的很懷念當(dāng)年我們四人在天庭一起修煉的日子,那樣的日子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再過。”
“三妹,已經(jīng)去了。她是為愛而活,卻也為愛而死。她走的時候很安詳,沒有怨恨。也是她讓我明白了,未來的我該做什么。我想你也是知道的。”
“既然我們都過不了我們要過的生活,那就讓藥兒替我們?nèi)バ腋!_@是我們欠她的。當(dāng)年若不是因為我們的告密和慫恿,想必她和風(fēng)夕二人早已雙宿雙飛。這遲來的幸福也得還,對吧?”
“是啊!難得傾國你也想明白了。欠下的,遲早要還。”
正當(dāng)二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追溯著前程往事,卻見床上的人兒微微有了些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