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王府,主院。
南宮墨寒胡子拉碴的,一臉的痛苦和思念。房間里臭氣熏天,全是酒味兒,而他,則倒在冰冷的地上,閉著眼睛,手里拿著一個空酒瓶,嘴角還叫著蝶舞,那模樣,甚是讓人心疼,若此時沈蝶舞在此,肯定要心疼得哭了起來吧!這哪還是那個意氣風發的寒王殿下。
“王爺,”宇皓軒和玲瓏推開房門,看到南宮墨寒的樣子,也是一陣心疼。
玲瓏和宇皓軒風塵仆仆的樣子,兩人皆是一臉的疲憊,但仔細一看,卻能在他們臉上看到欣喜,而且,不是一般的欣喜,可以說是欣喜若狂。
“皓軒,快把王爺扶上床去,不然王妃還沒回來,王爺就倒下了。”玲瓏連忙說道,宇皓軒倒也沒和她吵嘴,而是把手中的劍交給玲瓏,蹲下去扶南宮墨寒。
宇皓軒剛碰到南宮墨寒,南宮墨寒就醒了,南宮墨寒一臉醉意,卻一臉殺氣,伸手想攻擊宇皓軒。
“王爺,是我,有王妃的消息了。”宇皓軒一邊閃躲,一邊說道。
“你說什么?”南宮墨寒停下來,抓著宇皓軒的衣襟,欣喜若狂的說道,醉意也頃刻之間沒了。
“王爺,墨王和墨王妃傳來信息,說王妃出現在前越國的一個鄰國花蓮國。”玲瓏見宇皓軒快斷氣了,連忙說道。
“管家,備馬。”南宮墨寒厲聲大喊,正就準備出去,便被玲瓏叫住了。
“王爺,您還是梳洗一番,不然,見到王妃,王妃會不好受的。”
“對,我不能讓蝶舞看到我這個樣子。”南宮墨寒說著,朝王府的溫泉浴室掠去。
南宮墨寒帶著宇皓軒和玲瓏風風火火的出了城門,在藍若靈和南宮墨軒得知時,已經是第二天的事兒了。
與南宮墨寒一樣,沮喪與悲涼的,還有沈浩,他的女兒被擄走,兒子兒媳去找女兒,一走就是半年多,妻子,卻回了娘家,偌大的相府,愣是只有他一個人,相府一片安靜,安靜得可怕,根本就不像是在過年。
而童府,也不好受,兩個女兒女婿不見,一個女兒香消玉殞,大女兒,大女婿則駐守在凌國邊境,比相府好的是,二女兒,兒女婿與兒子還在他們身邊,童老爺子,童夫人,童戰天他們猶如老了十歲一樣,白頭發都多了好多。
南宮墨天和岳敏找回了越城,由于過年了,便在越王宮與如今的越王岳陽過了一個年。
而雪雅兒和藍碩磊,沈清逸和童翎慧,他們幾個就不好過了,雖然他們幾個在一起,但卻跟沈蝶舞差不多,住的是客棧。
而白無殤和童翎蘭,則同樣是在客棧中度過的。為此,童翎蘭還笑言,她兒子就是與眾不同,出生以來的第一個年,竟然實在客棧度過的。
白無殤聞言,一笑:“那當然了,也不看是誰的兒子。我白無殤的兒子,定然要與眾不同。”
——
靖國附近的一個小國的一座小城的一個農舍里。
一個十幾歲的女子,做婦人打扮,不過卻卻遮擋不住她高貴優雅的氣質與絕世的容顏。
她坐在院子里,聽著周圍傳來噼里啪啦的炮竹聲,看著夜空,似在思念什么?又似在想什么?
她不是別人,正是傳聞失蹤了的清雪公主玉如雪。
“靖宇翔,你,真的不怪我?畢竟,是我害死了你四哥。”玉如雪問旁邊一個穿著粗布短衣的男子,靖宇翔,而他則是傳聞心灰意冷,離開了清雪公主,離開了靖國,的靖國七皇子。
“如雪,殺四哥的是大哥,不是你,自古一將功成萬骨枯,四哥想坐哪個位置,他就會想到那一天,只是我沒想到的是,大哥竟然把靖國送給凌國。”靖宇翔搖搖頭,但當他說道白無殤時,玉如雪還是能感覺到他語氣之中的殺氣。
玉如雪一笑,那是他四哥,他們之間的兄弟之情不假,她能說什么,若有一天,有人要殺她的親人,她,也會拼命的。
半響,靖宇翔再次說道:“如雪,我知道,你跟大哥,大嫂交情匪淺,所以,為了你,我不會為四哥報仇,但是,你能不能不要離開我?能不能告訴我,你當初為什么要答應和親?大哥為什么……”
“我本不想告訴你,所以,這幾個月來,你每問道這個話題,我都想辦法繞開,既然你如此想知道,我便告訴你。”玉如雪拿起桌上的酒,到了兩杯,遞給靖宇翔一杯,自己喝一杯,緩緩說道:“當初,凌國與越國正在開戰,我若不答應,凌國,岌岌可危,至于無殤哥哥,他從來沒想過做什么帝王,他這么做,是為了蘭兒姐姐,”
“我不明白,大哥為什么會為了大嫂去奪皇位,卻要交給南宮墨軒,若大嫂想當皇后,這還好解釋,但,大嫂似乎不是那種在乎身份的人,她本就是雪蝶宮的宮主,身份地位可比各國皇帝還高。”靖宇翔喝了手中的酒,再倒了一杯,聲音卻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