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糊的陸月茗一下子有了精神,看著卷碧的臉急的通紅:“你哪里都找了?”
卷碧咬了咬牙:“可不是哪里都找了,我揉好了果子面就一直找,本來以為它在你這兒,可是……”
卷碧急的團團轉,陸姑娘扶著塌站直了身子:“你先別急,去外面找找,它一向喜歡到處走,這次可能又不知道去哪里鬼混了,我在酒樓里等著,晚上找到找不到都回來和我說一聲。”
卷碧點了點頭:“它要是回來了,你就出門把我找回來,最近城里養貓的多,這就怕被哪家的貓銜了去。”
卷碧出門,唐府宅院里某只耗子睡得正歡,四仰八叉占了九姑娘的塌。
九姑娘欲哭無淚,托著腮想著自己坐一夜會不會長出了黑眼圈。
想她九姑娘可是錦城最白的一只貓,這要是長了黑眼圈!
喵嗚!鼠可忍,貓不能忍!
九姑娘伸爪,拍鼠!門前一陣驚呼:“九姑娘,你怎么把它帶回來了?”
九姑娘收了爪子,腦袋向著下面低了低,依舊懶懶模樣:“喵。”本姑娘魅力太大,自己跟回來的。
九姑娘的身子縮成一團,念叨著兩斤千萬不要發現自己的黑眼圈,本姑娘的形象呀!
兩斤咳嗽了兩聲,反正根本不知道這只貓在說什么,只要關門就好了。
九姑娘松了一口氣,偏頭一看耗子又翻了個身,磨牙霍霍,嘆了口氣,出門吃飯去了。
卷碧找的團團轉,陸姑娘下了樓也跟著找了一圈,出門便瞧見小七爺趴在油鍋旁邊瞧。
陸瑩瑩的臉紅了透,拿了長筷子把卷碧揉好的面放進鍋里炸,大果子的香味滲出來,小七爺含笑:“瑩瑩姑娘果然心靈手巧。”
果不其然,半分鐘看不到,老毛病必犯。
陸月茗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瑩瑩的步子趕緊向著后面退了一步,鍋里的油濺出來了一點,小七爺倒是不尷尬。
紅袍微微舒了一點:“嬸嬸昨日倒是想了清閑,自己跑回屋里睡,害我在這里著了一宿的風。”
月茗一愣,腦海里猛然浮現出一個個片段,斷斷續續隱隱約約看不清楚。
陸掌柜咬了咬嘴唇,眉目帶了幾分閃躲:“便是在這里讓你好好受受苦,看你還敢不敢隨便出家門。”
燕七瞧著她的模樣一愣,陸月茗的耳尖微微泛了兩分紅,他竟第一次在這個女人的身上瞧見了些小女人的嬌羞,燕七公子心情一瞬大好,莫不是這女人因為自己害了羞。
可惜如今陸掌柜心里想的,卻是昨日那些殘存的片段,究竟為何。
陸瑩瑩在一旁不敢插話,只得將炸的金黃的大果子全都撈出來遞給燕七,金黃的外表夾著雪白的內里,咬下去又是松軟無比,倒是比燕七平日里吃的糕點要香出了許多。
陸月茗接過一個大果子:“瑩瑩,今個卷碧出去辦點事情,今天的菜就麻煩你和楊炎在廚房多忙活忙活了。”
陸瑩瑩諾諾答了一個是,陸月茗瞧著自己手中的大果子,心里卻念著吱吱,怎么也提不起神。
卷碧在街上游了一陣,心下一急,想著人海茫茫,一只耗子哪里尋的到,正愁,抬頭一看,看見唐府兩個大字,計上心來。
卷碧和守衛說了要見兩斤,兩個守衛你瞧瞧我,我瞧瞧你,險些笑出了聲來,門一開,兩斤剛好走到了門前,瞧著卷碧眨了眨眼睛,一個守衛憋著笑道:“這位姑娘要見您。”
兩斤一愣,眼前不知怎的就出現了卷碧給小七爺倒茶的畫面,鼻子一抽,頭一抬:“我不認識她!”
卷碧磨了磨牙,一天不見出息了!
守衛還沒有反應過來,卷碧姑娘兩步踏進了唐府,揪起了兩斤的耳朵:“兩斤,你可真是出息了!”
兩斤疼的眼淚都快流了下來,卻還要在守衛面前保持自己的尊嚴:“我想起來了!想起來了!屋里談,屋里談。”
這些都已經沒用,兩個守衛笑的已然直不了身子,卷碧挑著眉毛瞧著兩斤,兩斤愣是要直著身子向著屋里走去。
總算進了屋,卷碧松了手:“一天不見,你倒是出息了。”
兩斤頓了頓給卷碧倒水:“我哪敢呀,這不是最近眼神不太好沒認出來……”
卷碧白了個白眼:“哎,我們家吱吱走丟了,你們唐府家大人多,能不能幫忙找一找,現在這街上貓多……”
兩斤咽了一口茶:“陸小姐的老鼠在九姑娘的房間里。”
卷碧一愣,兩斤又將昨日的前因后果和卷碧說了一遍,卷碧眉心皺著,聽了半天:“小姐和唐公子之間的誤會太多了。”
卷碧又抬頭看了看喝茶的兩斤,猛的上前拽住了兩斤的胳膊,兩斤的臉一紅:“你干嘛?”
卷碧壞笑:“我倒是有一計,可以幫幫你家公子和我家小姐!”
“阿嚏!”吃午飯的陸月茗懶懶放了筷子,結結實實地打了一個噴嚏,一雙眸子瞧了瞧窗外,不知此時,吱吱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