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落,人微驚。
錦樂出死后,不敢亂說,環兒一怔,原來不是姑娘無名,也不是姑娘先來,而是姑娘的臺場實在太大,不是她們可以匹及,怪不得小七爺都要禮讓三分,這樣的,注定不是他和小姐能夠惹得起的。
陸姑娘笑笑:“不過是個名字,倒是沒什么,我今日只是覺得我是先到,又與店家說好了,哪怕小七爺真的有通天的本事,你若驕縱了錦樂姑娘,日后落人話柄,也是十分的不好聽。”
小七爺低頭連連稱是,卻是眉頭微皺,輕輕低著,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陸姑娘頷首附在小七爺耳側:“你這些鶯兒燕兒,還想到何時?”
燕七一愣,突然抬頭瞧了瞧對面的女子,心下一痛,好像被什么尖銳的針尖末入心臟,面紗飄揚,卻偏偏揭不下來,咬牙切齒,卻還是沒有說出那句話,小七爺甩袖,最后瞪了一眼無助的錦樂和環兒:“回去!”
唯唯諾諾,姑娘繼續談論分店之事,額間不知何時滲出了一絲冷汗,還好陸姑娘與小七爺也算是認識,不至于弄出什么徇私的事情來。
經過了這事情一鬧,姑娘回家的時候已近傍晚,天色有些黑了,酒樓里的人多少有些擔心,左右找著。
外面的雨下的淅淅瀝瀝,姑娘的手掌撐在頭上,眉頭微微皺了皺,一步步向著酒樓走去,街道上本來都沒了什么人,姑娘嘟了嘟嘴巴,都怪和錦樂多墨跡了一會兒,再加上后來看那店面聽老板說話,廢了太多的時間,竟然都不小心忘記了天色。
正想著,頭上的雨卻是沒了,一片陰影投下來,姑娘抬手,黑暗之中一個白色的影子,淡淡藥香,縈繞鼻端,公子冰冷的側面落在姑娘的眼眸之中,那種千年化不開的模樣,眉目不動,薄唇微張,像是廢了很大的勁才說出了的兩個字:“走吧。”
陸姑娘一怔,若是以前遇到了,定是能驚起她心中千層浪波,這樣素雅微冰的男人一次次出現在她的小說里,可是經過了后院一事,有些東西隱隱在陸姑娘的心里變得有些不太一樣。
姑娘的眉心微微皺著,卻不知道究竟該說些什么才好,想要向外退一步,公子的眉目卻比外面的雨還要涼,像是隨時都要將她凍成冰塊,陸月茗抿了抿嘴唇,最終還是老老實實地呆在了傘下,畢竟是別人得傘,不用白不用,這樣得便宜事情做為一個生意人陸姑娘還是很喜歡做一下的。
步步向前,兩人卻皆是無言,公子再也沒有那般敗類的模樣,倒像是一塊冰,陸月茗覺得,云澈這樣的人,倒是應該位列佛門,讓后人好好瞧瞧,看看他的一顆心里到底藏了些什么東西,他的眼睛瞧著前方,明明有喜歡的人,卻一次次的接近自己。
陸姑娘咬了咬牙,卻猜不透究竟是何人可以撬開這翩翩公子的心,又不知道究竟是何人才能讓他求而不得,需要一次次的刺激和考驗。
可無論是何人,陸月茗都太過確定,這個人,一定不是她。
微雨,兩斤瞧著靜靜走過的兩個人,自家的公子一身藍衣,卻不知不覺間竟是染了水漬,兩斤想叫,卻又有點叫不出聲音來,公子這么在意的人,如今,卻靜靜的守在巷口,任由雨水打了衣裳,他的紫眸在夜中漸漸滅了,好看的唇一抿:“兩斤,我們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