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中間站著的鬧事的太監似的公子哥,不是展辰星還能是哪只忘恩負義的好馬。
姑娘的一句話笑里含了點別的東西,展公子抿了抿唇角,聲音不自覺地降低了幾分。
人群中傳來幾聲竊竊私語,多是總算明白了為什么陸姑娘毀了婚約選了唐葉煊,眼前這廝,完全不是一個級別……
展辰星咬了咬牙瞧著眼前的姑娘,這位,便是毀了自己一生的姑娘,這位,便是將自己的娘送進監牢的姑娘,展辰星想起來只覺得牙癢,唇角動了動,卻說不出話來,只是惡狠狠地瞪著眼前的姑娘,那夜的疼,深入骨髓。
陸姑娘唇角含笑,瞧著他的模樣:“展公子這么看起來,八成是好了,我還以為那日的力下的大了些,是要出了人命。”
“你!”展辰星伸出手指指著陸月茗,陸姑娘唇角含笑,卻微微帶冷:“這里,不歡迎你。”
展辰星指了指桌上的菜:“陸掌柜,你家這個菜有問題,味道很是奇怪,還請你好好的解釋一下。”
福伯難為情地站在陸月茗的身側,陸掌柜緩緩開口:“是嗎,那有勞展公子試菜了,毒死了?”
展辰星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姑娘的聲音不急不緩:“福伯,還不退了展公子的銀子,他這么在這里站著,也不太合適,再加上,展公子進宮做公公的決心這么強烈,咱們若是還和他計較這一兩二兩的,日后人家從皇城回來了,誰惹得起。”
人群中傳出了幾聲笑意,展辰星的臉蛋憋得通紅,瞪著笑盈盈的陸月茗:“陸月茗你別不識抬舉,我為什么……”
后面的話,說不出來了,也不好意思說出來了。
畢竟事實說出來并不好聽。
陸姑娘偏頭,詳做疑問:“展公子做了這些改變,難道不是為了……”
“你放……”后面的話又說不出來,姑娘仿佛一副無知模樣,眉目之間卻略微帶了一絲狡黠的光芒。
圍觀的人笑的笑,說的說,卻未料一聲輕輕響在耳側:“喲,熱鬧。”
三個字,敲碎了所有的喧嘩,人群不自覺地讓出一條路來,陽光不自覺地輕輕灑下,映著一身藍衣的公子踱步而來,唇角無笑,紫眸無情,陸月茗的頭又開始疼了,展辰星的人徹底傻了。
兩斤跟在后頭,低著腦袋也不敢說出個什么話出來,昨夜里公子回了屋,連沐浴更衣都沒說,硬生生地憋了一個晚上,這確實不像是公子得作風,憋得兩斤險些都跟著憋出了毛病。
兩斤揚了揚頭,吱爺側倚著酒樓的樓梯,呲著牙和兩斤兄猛招手。
吱爺又向著下面瞧了瞧,意圖向兩斤證明自己正在一個相當舒服的位置里,下面的戲,一覽無余。
兩斤微怔,左右瞧著,卻也沒有看到自己想看到的那個影子,眉心一蹙,卻還是低下頭跟在自家公子的身子后面,腦袋里面隱隱想著,怎么不見?略微失神。
唐公子步子悠悠,略過陸月茗,坐在了展辰星坐著的桌子旁邊:“來一份上好的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