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斤撓了撓頭,再一抬頭,哪里還有陸姑娘的影子,只剩下自家公子不知何時(shí)站在了他和卷碧的面前,紫眸閃閃,幾分酒氣:“回去了。”
唇角一帶,顯然心情正好……
兩斤心情不好……一點(diǎn)也不好,爺,你的節(jié)操呢?
爺,你還我十個(gè)銅板……
可惜,話語(yǔ)還是憋在肚子里爛掉的好,要是說出來,十個(gè)銅板的教育實(shí)在是太輕了……
兩斤垂著腦袋,余光瞥見卷碧數(shù)錢的模樣和輕輕向自己揮了兩下的手掌,心頭一痛,就當(dāng)是付最近的飯錢了。
唐爺在面前走著,抬頭瞧著月光一縷縷投下來,說不出的好看,唐府的門前一切如舊,唐葉煊微微泛了幾分醉,仰頭看了看天空,淺淺笑了。
睫毛垂下,幾絲動(dòng)人。
兩斤垂首,他袖子沒斷,堅(jiān)決沒斷……
唐葉煊的心情顯然大好,上前兩步,守衛(wèi)開了門,瞧著自家爺?shù)哪樱磫柺裁矗皇窍蚯拔⑽A了傾身子,院中的酒味一絲絲飄開,唐葉煊垂首,本是俊秀的臉龐之上,眉心微微一蹙,狠狠地?cái)Q在一起,地上,一只黑色的羽毛靜靜躺著。
兩斤一愣,順手把地上的羽毛撿了起來:“是姥姥的傳聲鴉雀?”
唐葉煊的眉心皺的更狠:“不對(duì),這不是她的……是別人的。”
兩斤一怔,瞧著羽毛指著的地方,久久愣神。
鴉雀的聲音像是還在兩人的頭頂盤旋,久久不能散去。
第二天的太陽(yáng)漸漸升起,陸月茗一步步下了樓,卷碧向著她一笑,不知是陸姑娘自己太過敏感還是這位小丫頭太有問題,這個(gè)笑總是看的人十分的不舒服。
陸姑娘清咳了兩聲,卷碧笑笑,滿腦子都是昨個(gè)晚上的粉紅泡泡。
可惜了小丫頭還沒開口,自家的小姐先她一步:“卷碧,招聘的新人信息都弄好了?菜都做好了……就知道向著我傻笑!”最后,還略微心虛的背過身子,抿了抿唇角。
卷碧垂了垂腦袋,無奈地嘆了一口氣,都說懷孕的女人惹不起,如今看著,戀愛中的女人才是真正的惹不起,傷不起……
卷碧的步子還沒有踏出去,一個(gè)書生打扮的小廝走了進(jìn)來,瞧著陸月茗微微低了低頭:“姑娘可是這家酒樓的掌柜?”
陸姑娘一愣,上上下下將這個(gè)小廝打量了一遍,沒什么印象,瞧著這副模樣,也不像是那些無理取鬧的人,可是……
陸月茗站直了身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我是。”
卷碧上前走了一步:“公子有事嗎?”
小廝微微低了低頭:“姑娘,我叫慕青,是云澈公子的小廝。”
陸月茗點(diǎn)了點(diǎn)頭,瞧著慕青的模樣,等著他說出下面的話。
慕青長(zhǎng)長(zhǎng)地吸了一口氣,撲通一下子跪在了陸月茗的面前:“姑娘,求求你救救我家公子吧。”
陸月茗一愣,眼睛眨巴眨巴,卷碧一怔:“你家公子怎么了?”
還好是清晨,店里的人并不多,否則明日頭條指不定又是要誤了什么傷心事……
弄不好她陸月茗水性楊花的性子明日又要傳遍街坊各項(xiàng)……
慕青垂首:“我家公子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