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歌差點把嘴里的酒給噴出來,一張面癱臉說出這種近似于勸慰的話殺傷力還是很大的。林朝歌思忖,看來祁軒并沒有把他們合作的事情告訴周卓揚,那她就更不用多此一舉了,少一個人知道,他們也就少一個破綻。
“謝謝關心,我們的事情自己會處理好的,就不牢你的關心了。”林朝歌放下酒杯,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
周卓揚看著林朝歌沒有了生氣的跡象,莫名的松了一口氣,恢復了平常不嘲諷會死行人的狀態,繃著的一張臉,不知道的還以為自己是欠了他多少錢沒還。
兩人的戰場硝煙慢慢彌散,祁軒也回來了。林朝歌對他點了一下頭,拿出自己震動了一下的手機,上面是顧夏衍給她發的短信,林朝歌沒有多想,只當顧夏衍真的有什么急事離開了,暗道自己應該找個時間告訴顧夏衍自己的打算,就把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后。
宴會里的盛裝出席的俊男靚女邀請了自己心儀的舞伴,隨著舒緩的音樂開始翩翩起舞,女人華麗的裙擺隨著他們跳躍的動作在空氣里劃過優美的弧度,男士手握著女士纖細的腰身,體貼的帶領著自己的舞伴,紳士的風度在跳舞的過程中一覽無余。
祁軒把手放在林朝歌面前,“這位美麗的女士,可以和我跳一支舞嗎?”
林朝歌瞥了一眼裝模作樣的祁軒,把手搭在祁軒遞來的手上,兩人相攜著向舞池走去,周卓揚孤家寡人的坐在角落里,不是沒有女人想上去搭訕,畢竟現在周卓揚本人的魅力與他的能力,都是很容易讓女人動心,不過誰讓他周身的氣息太過冰冷,還有一張毒舌的嘴。沒有哪個女人受得了大膽的前去搭訕換回來的卻是“你這身打扮都可以當我媽了”或者是“你參加的是化妝舞會嗎”,這些毒舌的不行的評價。
一旁的注視著這里的木槿蘭看著自家孤身一人的兒子,嘆了一口氣,難道真的就沒有哪個女人能入自家兒子的眼嗎?她看著周夫人急急忙忙的為周瑜華籌辦宴會,為了自家兒子的終身大事操心,她也是做母親的,雖然和周夫人不和,不過到底也是答應了周夫人用周卓揚名下的五星酒店給周瑜華辦生日宴會。她想辦法把周卓揚也弄了過來,就是想讓自己的兒子也開開竅,不要整日與工作為伍,他年紀也不小了,也給她弄個孫兒抱抱,享受一下含飴弄孫的幸福。自周卓揚的父親走后,她也就這一個指望了。
木槿蘭微提著裙擺,雍容的向周卓揚走去,保養得宜的臉上描繪著精致卻淺淡的妝容,不像其他的同輩的女人化了濃厚的妝容遮掩臉上歲月的痕跡,一臉的溫和,讓人心生好感。
落座在周卓揚身旁,制止了兒子一杯一杯的不停拿著酒杯的手,“卓揚,有沒有哪個看上眼的人啊,去邀請別人跳舞啊。別光在這里坐著,剛才被你兇跑的女人我可是見到了不少。”
“媽,你能不能別每天就關注著這些事情,和一些夫人多去去美容院,或者去商場購物,再不濟來一個第二春,打發打發時間不行嗎?”周卓揚即使和自己的母親在一起,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如既往的冰冷。
“怎么這么沒大沒小,兒大不由娘了,現在就開始嫌我煩了?!蹦鹃忍m一臉的傷心,控訴著周卓揚的不孝順。
早已習慣了自己母親偶爾的抽風,周卓揚倒是沒發現她哪里傷心了,不經意的往舞池里瞄了一眼,看到舞池里真在跳舞的祁軒和林朝歌,兩人的外表是如此的般配,本來就不好的心情就更糟了。
“我先回去了,待會想回去直接找司機吧?!敝茏繐P煩躁的離開了,擦肩而過的人都小心的避讓開他,生怕被他冰冷的氣息波及。
木槿蘭無奈的笑了笑,自己這個兒子什么都好,就是不會說話,以后就算真的有了心儀的姑娘恐怕也會被他給氣跑吧。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她就別瞎操心這些事了,平白無故的招自家兒子心煩。不過剛剛坐著這里的小姑娘還不錯,和周卓揚相處了這么長時間都相安無事,可惜啊是祁軒的女朋友,自家兒子看樣子是沒什么指望了。
木槿蘭直接把林朝歌和周卓揚的火藥味當成了相處融洽的氛圍,不知道被林朝歌噎的不要不要的周卓揚知道了心里是個什么想法。舞會還在繼續,沒有因為誰的離開而停止,祁軒擁著林朝歌踩著音樂的節拍,時而漫步時而旋轉,兩人身上帶著其他男女所沒有的默契和融洽。兩人本來的知名度就額外的高,現在恩愛秀的又格外高調,一些人難免會有一些想法,不管面上的表情如何,心里都忍不住把兩人從頭到腳批判了一遍。
同樣和周瑜華在舞池里跳舞的鄭嘉琦更是心中仇恨,暗地里詛咒著林朝歌和祁軒,差點崩壞了臉上小白兔的表情。惹來周瑜華關心的問候,“鄭小姐,你是不是身體不舒服,要不然我們提前下場吧?!?/p>
鄭嘉琦聽了周瑜華的話馬上搖了搖頭,臉上柔弱的表情讓人忍不住想要呵護,“我沒事的,真的,我身體不大好,經常這樣子的,是不是很麻煩?”鄭嘉琦臉上帶著是不是麻煩你了,我很不好意思的我見猶憐的表情。
周瑜華最遲吃這一套,馬上說道,“怎么會呢,不過你身體不舒服了,不要硬撐,一定要及時告訴我。”關切擔憂的目光凝視著鄭嘉琦,一副擔心的不行的樣子。
鄭嘉琦見好就收,不再看向林朝歌那邊,身子嬌嬌弱弱的往周瑜華這邊靠攏,依賴的樣子讓周瑜華產生了一種被需要的感覺,眼里除了鄭嘉琦再也容不下別的女人。
祁軒一整晚的目光都沒有離開林朝歌,一副深情的樣子讓聽說過他名聲的人嘖嘖稱奇,難道林家繼承人的魅力這么大,連風流濫情的祁軒都迷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