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朝歌理解不了祁軒神奇的腦回路,自然不知道祁軒腦子里都在想些什么,見狀也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伸出潔白的皓腕用手里的叉子叉了一個香甜可口的點心塞進了祁軒嘴里,她可看不慣祁軒那一副表情。
祁軒含住點心,狹長的鳳眸閃爍著點點星光,似美酒般醉人,深情的看著林朝歌,緩緩的咽下口里的點心,享受的不行。
林朝歌頭皮發麻的抽出叉子,頓了頓,把手里的叉子放在一邊,拿起了點心盤子旁邊的另一只叉子,祁軒見狀露出了一個委屈至極的表情,似乎在責怪林朝歌為什么要嫌棄他?
林朝歌對他置之不理,受不了的轉了頭,把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吃的上面。
祁軒旁若無人的秀恩愛的舉動刺傷了周卓揚的雙眼,本來就受了情傷的周卓揚剛才有一瞬間差點忍不住拿起桌上的酒杯把里面的酒水都潑到祁軒的臉上,看他還怎么得瑟,不過周卓揚到底是忍住了,他又有什么資格呢?明明他才是那個局外人而已?
而且林朝歌剛剛不也說了嗎?讓自己趕緊找一個女朋友,可見她對他一點額外的感情都沒有,自己到底還在奢望什么呢?感情不愧是世界上最磨人的東西,讓人倍感煎熬。
周卓揚心里苦澀,面上卻不顯,他不看身旁的兩人,似是在自言自語,又似在緩緩訴說,“這種事得看緣分,哪里是隨隨便便就可以的。”
林朝歌贊同的點了點頭,為周卓揚的這一句話喝彩,“緣分到了自然水到渠成,祝你早日找到自己的意中人。”林朝歌舉起面前的酒杯,對著周卓揚的方向,眼里噙著淺淡的笑意,無可挑剔的臉蛋映著昏暗的燈光,似有一層朦朧的光暈,格外溫暖也格外惑人。
周卓揚起身,也舉起酒杯,與林朝歌遙遙相對,“自是不可將就。”冰涼的話語似乎還暗含著一絲別樣的意味,周卓揚先干為敬。
林朝歌見周卓揚如此豪爽,也把酒杯里的酒喝盡,心里感嘆著周卓揚的風度,對周卓揚的印象也越來越好。
祁軒也沒有阻攔,紅酒的酒精度數不大,林朝歌開心,他就在一旁看著就行,反正有什么事情都有他在,林朝歌想做什么都沒關系。
周卓揚起身去衛生間,包廂里只有林朝歌和祁軒兩人,祁軒一個勁地往林朝歌身邊湊,殷勤的在一旁伺候著,狗腿的樣子讓人忍不住驚嘆。
林朝歌習慣了這樣子的祁軒并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對,默默地接受著祁軒的心意,不過她吃了太多的東西,實在是沒有什么胃口了,給祁軒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想在吃了,要去洗手間。
祁軒略微有些失望的放下了手里不停忙活著動作,他手邊堆積了不少的果皮,本來還想在剝一點東西給林朝歌吃呢,不過既然她已經吃不下了,那就算了吧,祁軒拿起紙巾擦了擦手,就放林朝歌去洗手間了。
臨走之前死不要臉的問林朝歌要不要陪她一起去,被林朝歌一巴掌糊了回去,咱能要點臉不?林朝歌盯著祁軒哀怨的眼神走出了包廂。
會所的走廊燈光明亮了許多,不過仍舊是昏黃的,照射在裝修精美的墻壁上顯得富麗堂皇,一副奢華至極的樣子。
林朝歌從洗手間出來,循著記憶向包廂走去,面前是一個拐角,林朝歌剛要轉身,就被身后襲來的一股力量給拽的往后倒去,身后的人似是早有準備,強健的臂彎一攔,直接把人帶進了懷里。
林朝歌來不及看清來人是誰,就撞進了一個熟悉而又陌生的懷抱,清淡又好聞的氣息進入鼻尖,這氣息太過熟悉,給林朝歌一種回到了多年前的錯覺,來人到底是誰,林朝歌的心底似乎已經有了答案。
尚且來不及思考這人為什么攔住自己,就被男人瞬間加大的力道緊緊的摟進了懷中,男人溫熱的氣息噴灑在耳邊,嘴中似乎還在喃喃著什么,林朝歌無從分辨,不過男人這突然的一出,卻是讓她心生惱怒,雙手推著賀云卿硬邦邦的胸膛,換來的卻是更加緊實的擁抱。
林朝歌無奈,男女天生的力量差距實在不是她能輕易跨過的,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剛剛想勸說賀云卿把她給放開,就被賀云卿在耳邊不斷的發出的聲音給打斷了,男人似乎喝醉了,懷抱里還有著隱隱的酒氣,剛才只顧著掙扎卻是沒有注意。
“朝歌,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對不起……”賀云卿翻來覆去只有這么幾句,平日里強勢的高不可攀的男人,現在似乎不堪一擊。
林朝歌聽清了賀云卿說的話,愣了愣,微微有些失神,心里的苦澀止不住蔓延,只有一句對不起嗎?現在早已物是人非,再說這些還有什么意思呢?
林朝歌抬起手臂推拒著賀云卿,眼里的絕決似乎是想要把面前的這個人從自己的生命里給推開。高大的男人抱著自己失而復得的珍寶,哪里能如此輕易的推開?
林朝歌對現在這個局面頭疼不已,她實在沒有辦法,目光投向別處,想要找一個人來幫忙,可是賀云卿頎長的身形遮擋住了她大部分的目光,隱約有一道黑影襲來,拽住了賀云卿,一拳揮出,在疼痛的作用下,男人終于放手。
林朝歌感激的看向來人,剛想開口道謝,就看清了竟然是周卓揚,林朝歌頓了一下,對他點了一下頭,道了謝,就看向倒在一旁的賀云卿,眼里隱隱有著焦急,周卓揚看在眼里,目光不由得黯了黯。
“云卿,你怎么樣?”多年不曾叫出口的稱呼就這樣脫口而出,似乎并沒有因為時間的阻隔而又絲毫的滯澀。
賀云卿本來就沒有喝醉,剛剛不過是看到林朝歌感情一時失控而已,現在經過那一拳,他已經清醒。聽著林朝歌略帶擔憂的聲音,賀云卿抬手擦了一下嘴角,低聲安慰,淡漠冷硬的聲音帶了明顯的溫和,冰冷如刀的深邃目光也柔和了下來,“朝歌,你別擔心,我沒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