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事?什么正事?”顧小丫仰起小臉問到。
“一會你就知道了,不過這會兒你得先閉上眼睛。”蘇遇神秘兮兮。
“哦……”顧小丫嘴上很順從的答應,可就在用手捂住眼睛的時候,偷偷地將一些光從指縫間放了進來。
這些小動作哪里逃得過蘇遇的眼睛,他的大手在下一刻重疊在她的手背上。
“忘了你老公以前做過偵察兵了,還跟我玩這一套,真不老實,我看還是我親自來吧。”
顧小丫眼前完全一片黑暗了,她抓緊了蘇遇的手臂,絲毫不敢松開半分。
直到蘇遇暖暖的氣息撲在她的耳垂邊:“有我在,沒事的。”
六個字,簡簡單單的六個字讓顧小丫一直處于緊繃狀態的神經瞬間瞬間舒緩了下來。
她相信他,她該相信他的。
顧小丫將整個身子半倚在他的懷里,任由蘇遇牽引著,一步步慢慢地向前探著。
她似乎聽到蘇遇拉落地窗簾的聲音,緊接著就感到迎面吹來微冷的風。
是陽臺嗎?
蘇遇是帶她去陽臺了嗎?
“先別睜開眼睛呀!等我說可以的時候再睜開好不好?”
蘇遇用了商量的語氣,在確定顧小丫點了點頭后才將自己的手松開。
在一陣窸窸窣窣的響動聲過去,顧小丫終于聽到了蘇遇的聲音。
“一!二!三!好了,可以睜開了。”蘇遇像個小孩子似的開心喊道。
顧小丫的眼睛在剛睜開的那一刻還是模糊的。
等她適應了周圍的光線以后,被眼前的一切震住了也驚喜極了!
“泡泡……”顧小丫喊,好像有千言萬語要對著蘇遇說。
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
很久很久以前,顧小丫學讀過這首情詩,是唐代詩人元稹寫給亡妻韋叢的那首《離思》。
很久很久以后,顧小丫才知道蘇遇就是自己的滄海自己的巫山,自己今生今世唯一變不了的信仰。
信仰是什么呢?是無論你對你錯,你好你壞,我都信!
無論蘇遇對蘇遇錯,顧小丫都信。
可是,顧小丫沒想到的事最后卻是自己親手毀了這一份信仰!
顧小丫不可饒恕!
所以活該她所承受的一切,都是咎由自取,都是罪有應得!
蘇遇,我對不起你!
陽臺外,一張小型玻璃桌上搖曳的燭光微顫了她的心。
“丫頭,生日快樂!”蘇遇從身后拿出一個首飾盒打開,單膝著地的跪在顧小丫的面前,目光深情而又莊重。
“丫頭,我知道以前的我做過很多對不起你的事,你卻總能以你的寬容和善良原諒我。
我也知道在我不在你身邊的這些年,你過得有多孤獨和辛苦。
我答應過你會陪你過生日,但是每年除了給你打一個電話發一條短信,我連陪你一起吹蠟燭都做不到。
有的時候,我真想脫下軍裝放下鋼槍,就不去當兵了,也不守國不衛家了,我只想守著你,守著你就好。
丫頭,我欠你的有很多很多,可是我希望在我老了以后,陪在我身邊的那個人是你。
答應我,縱使窮途末路萬劫不復也別離開我,好嗎?”
在蘇遇的心里,她是他的國,是他的家,是他唯一不變的信仰,是他這輩子拼盡力氣容不得她受到一絲傷害最想保護的人。
“……”顧小丫又開始了腦袋短路,她不知道要怎么說了,她只知道自己的心在那一刻已經變成了一汪湛藍的泉水,只為蘇遇一個人深情。
“丫頭,你倒是說話呀!”蘇遇看顧小丫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變動,慌了神的問到。
難不成她還在為以前的事怨著自己?
還是自己這番話并沒有什么真摯度?就在蘇遇打算再為自己以前所做的事情繼續懺悔時,顧小丫開了口。
“左手還是右手?”顧小丫同時將雙手伸在蘇遇的面前。
“啊?”這下輪到蘇遇反應不過來了。
“你要是不想給我戴戒指,我就把手收回去了。”
顧小丫的話還沒說完,蘇遇就猛地站起來一把拉過她的右手,將那枚戒指穩當地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不大不小,剛剛好的樣子。
中間的一顆圓鉆鑲嵌在如同葉子的設計上,指環兩側的邊上點綴著幾顆細小的碎鉆,與那顆大的形成系列。
未覺得突兀,這樣的設計異常的好看又不顯庸俗。
“有人說戒指戴在無名指便說明了你是我今生今世的唯一,你呢,你愿意嗎?”
“這種話你也信呀?”顧小丫歪著腦袋調皮地反問。
“無論是不是真的,只要能和你在一起,我愿意將這世間所有的謊言都說一遍,然后將之變成誓言!丫頭,你?信不信我?”
蘇遇這樣糖衣炮彈似的溫柔炸得顧小丫暈暈的,她突然想起什么了似的喊了一聲:“蠟燭!”
兩個人這才猛然想起蛋糕上的蠟燭還沒吹滅。
“忘記許愿了。”慌忙吹滅蠟燭的顧小丫撇撇嘴,垂著小臉,一副遺憾非常的樣子。
“你對著我許吧!只要是我媳婦的愿望,我蘇遇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要為她辦到。”蘇遇拍拍胸膛,頗為認真的說到。
“對你許?還不如不許呢!”顧小丫一臉壞笑,指縫間閃出碎鉆的光。
蘇遇也不計較,打開事先準備好的兩瓶紅酒,替顧小丫倒好遞了過去。
顧小丫不客氣地拿過去,自個喝完自個倒。
幾杯下肚,蘇遇就被顧小丫的豪飲驚得一愣一愣的,“丫頭,慢點喝,那個后勁很大。”
“有點苦,不過味道還不錯。”顧小丫的舌頭已經有些打結了,可是腦袋依舊清楚。
她能告訴他一口氣喝這么多酒是因為自己太渴了嗎?
“泡…泡泡…你怎么變成兩個了?”
顧小丫瞇了眼,笑嘻嘻地拿著高腳酒杯說到,嘴角虎牙更是由于酒精的作用興奮不已。
“丫頭,讓你慢點喝慢點喝,這下好了吧?喝醉了是不是?”
蘇遇的聲音軟軟的,綿綿的,比那紅酒還醉人,讓顧小丫的心里旖旎成一片。
顧小丫對自己到底醉了沒有既不肯定也不否定,只是放下杯子雙手托起腮幫子,腦袋一晃一晃的,漂亮的眼睛微瞇成一團。
蘇遇的樣子在顧小丫的眼前模糊成無數個,又交疊成一片。
蘇遇覺得這時的顧小丫多像自己剛認識她的那會,可愛的一塌糊涂。
“我去給你放洗澡水,先泡個澡,醒醒你的酒意。”
蘇遇說著就從對面椅子上站起來向浴室走去。
可誰知還沒走開,對面的人兒一把扯住蘇遇的袖子嚶嚶地哭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