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寒夏一直以為是王娜沒有死心,跟在她背后心懷不軌,倒是沒想到這來人,竟然不是王娜。
她微微的怔了怔,便轉過頭去,入目的是少年修長挺拔的身影,俊逸的五官上帶著淡淡的笑意,見她看過來,那臉上的笑意更是濃了幾分,“我有說錯什么嗎?”
“沒有。”薛寒夏很快的便收回視線,而后丟下一句,“不好意思,認錯人了”便抬起步子就走,絲毫沒有要理會少年的意思。
那少年見狀先是一愣,而后微微笑著,朝著薛寒夏開口,“其實,剛才的事情,我都看見了。”
薛寒夏腳步一滯,不過也只是頓了頓,而后便又恢復如常,繼續向下走去,“所以呢?跟我有關系嗎?”
“你不怕我去告訴別人方才的事情嗎?”
少年的聲音仍舊從后面傳來,可是薛寒夏的步子卻沒有任何的停滯,“我做的,那是我的事,你說不說,那是你的事,既是你的事,與我何關?”
少年聞言眼中笑意越發,卻是沒有再開口,目送薛寒夏的身影從樓梯上消失后,少年才輕輕笑了一聲,神色間溢滿溫柔,讓那本就俊朗的五官越發的清雅,語氣溫和,“果然還是老樣子……”
薛寒夏很快的便將這事拋到了腦后,因為方才出現的這人她雖然不熟悉,但是也不算是太陌生。第一中學匯聚的都是c城頂尖的學生,而方才的那個少年便是第一中學中好學生的最佳典范,是眾多天才中的天才,萬年年級第一的上官明燁。
她跟上官明燁一個在七班,一個在一班,一個是聲名遠揚的三好學生,一個是聲名狼藉的不良學生,八竿子都打不著。更何況,據她所知,上官明燁也不是什么愛打小報告的人,而且,她薛寒夏本來就不怕事,所以,他上官明燁愛說就說,不愛說就拉倒,反正她是一點兒都不擔心。
解決了午飯,薛寒夏便又回了教室,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她的位置很不錯,是在一個靠窗的位置,透過玻璃,可以看到學校的大操場。正巧這會兒也沒事,索性薛寒夏就趴在窗子旁邊,看著操場上的人來打發時間。
這個時間已經過了飯點,所以操場上也是有著不少人,或是在打籃球,或是打羽毛球,等等。無論是之前還是現在,薛寒夏都是不太喜歡參加這些集體運動的。不是說她體質不好,而是她實在是不知道要怎么去和別人相處,所以,她還是就這樣靜靜的看著,看著就好。
在一個人專注于一件事的時候,時間總是會過去的很快。很快的又到了上下午課的時間了。
第一節課是音樂課,但是因為音樂老師家里有事請假了,所以這節課便成了自習。
他們的班主任高春妮在上課后不久便到了。
“同學們,不好意思要占用一下你們的時間,有個事情我要告訴你們。”
高春妮一身職業裝,姣好的身段勾勒無疑,一頭金黃的波浪卷,鵝蛋臉上畫著精致的淡妝,帶著溫柔和善的笑意,雖然年近三十,但她的臉上卻是絲毫都看不出歲月的痕跡。
高春妮快步走到講臺上,將手中的文件夾放在講桌上,看了眼教室里的眾人而后才開口:“相信也都聽說了吧,再過一個月就是咱們第一中學建校六十年的紀念日了,按照咱們學校以往的慣例,舉行慶祝活動那是必不可少。當然,既然要慶祝,那么這文藝匯演也就是必不可少的了。所以……”
高春妮說道這里,微微嘆了口氣,神色有些苦惱,“學校要求每班至少出五個節目,我就是想跟大家商量一下,看看咱們班要怎么辦。”
“老師,這五個節目有些多了吧?”高春妮話音剛落,文藝委員曹佟丹便舉手回答,“您是知道咱們班的情況的,競賽什么的那是小事,但是這五個節目,對咱們班來說,真的是很難完成。”
曹佟丹這話一出,全班那叫一個齊聲符合,紛紛七嘴八舌地說開了。
“是呀,五個根本太多了,咱們班不可能完成的。”
“老師,我們班就出一個走個樣子就行了吧?”
“咱們可是理科班,表演那啥的肯定不擅長,學校這不是在坑我們嗎?”
……
“停,聽我說!”
身為七班的班主任,高春妮對于自己班的學生肯定是了解的,所以對于他們現在的反應也是早就有所預料了。拿著板擦拍了拍講桌,待全班都安靜下來后,高春妮清了清嗓子,說:“你們說的我都知道,也都理解,可是我知道理解沒用啊,這是學校的命令,是每個班都必須完成的。所以現在不要想著怎么去抱怨了,趕緊想想辦法,看看咱們班要怎么樣才能拿出五個節目。”
“老師,咱們班的大合唱可以算一個吧?”班長林徐博問道,“咱們班的大合唱那可是唱的出名的好。”
“這個當然可以算一個。還有沒有其他的?”高春妮點頭,再次詢問,“還有四個,同學們有好的建議就說出來,咱們一起商量商量。”
“老師,咱們不然排個話劇?”文藝委員曹佟丹再次舉手,“我覺得話劇也不是太慢,找個簡單的,咱們班同學多練上個幾次,也就差不多了。”
“嗯,可以。”高春妮點頭,看向其他人,“已經有兩個了,誰還有什么建議就說出來,沒關系的,都是咱們自己人,怕什么呢。”
“老師,我會一點小魔術,不然我也去湊個數?”一個男生舉手,“但是老師我話可要說在前面,我學藝不精,純粹就是湊數的啊。”
“湊數的就湊數的,有總比沒有強。”高春妮毫不在意地擺擺手,再次詢問,“還有哪位同學有什么好的建議?就差兩個了,定好了我們的任務就可以完成了。”
班級里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卻是沒一個人再舉手發言。不是他們不想發言,而是這東西對于一個理科班來說,真的是比做題都要難上好幾倍。
“沒人有建議了?”高春妮掃視全班,最終將目標放在了某個角落里,眉梢一挑,而后從講臺上走了下來,“既然這樣,那我可就點人了。”
在教室里轉了快一圈后,最終高春妮才在一個桌子前停了下來,敲了敲桌子,“薛寒夏同學,你有沒有什么建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