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也到了那人出院的日子了。
薛寒夏想了又想,還是決定讓男人先住在她家里,等他恢復記憶后在離開。畢竟現在,他誰都不記得了。而男人在短暫的想了想后,也就答應薛寒夏的提議了。
所以辦完出院手續后,兩人是直接坐出租車到了薛寒夏的家。
“到了,進來吧。”
薛寒夏換好鞋,進了屋,看著還站在外面的男人,眉頭微蹙?!霸趺戳耍俊?/p>
男人擰眉想了想,而后搖搖頭,不動聲色在門口換好了鞋,跟著薛寒夏進來了。
薛寒夏將書包放下,看著隨她進來卻站在屋里只是四處打量沒有任何動作的男人,有些傷腦筋,“站著不累嗎?坐下吧。”
男人抿了抿唇,看了她一眼,而后就勢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然而這筆挺的坐姿,卻是讓薛寒夏又抽了抽嘴角。
她算不算是在給自己找罪受?為什么她當初會想著要把這個人給帶回家?讓他恢復記憶后再走?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更何況他還救了你的命,你現在留下他養傷,等他恢復記憶這定然是大好事一件,到時候經驗值肯定是蹭蹭的漲?!?/p>
在薛寒夏郁悶的時候,某個系統君的聲音又冒了出來,語氣訕訕的,有些討好。
【要是沒經驗……呵呵?!?/p>
薛寒夏后面的話沒說完,但是那威脅的意味卻是不言而喻,某個系統君訕訕的笑了笑,【肯定會有的,肯定的。】
【哼?!?/p>
薛寒夏哼了聲,然后看向一旁一直沉默著的然后專注看著她的男人,“對了,忘了跟你說我的名字了,我叫薛寒夏,你……”
說到這里,薛寒夏忽然停住了,然后看著男人,眉梢微蹙。
“嗯?”男人有些疑惑。
“你給你想個名字吧。”薛寒夏淡淡道,“不然,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叫你,總不能一直叫你”喂“吧?”
薛寒夏說的正是她心中的想法,因為這人的記憶何時會恢復,這還是個未知數。而在這人沒恢復記憶的這段時間里,她肯定是要跟這個人一起相處的,沒名字,真的不好交流的。
“……”
男人眉頭再次擰了擰,看著薛寒夏晶亮的眼神,默了默,然后緩緩開口,“我不知道,隨你吧?!?/p>
?!
薛寒夏瞳孔微張,有些錯愕,這算是個什么話?
不知道?不知道自己想被別人叫什么名字?
隨她吧?是他的名字是讓她按照喜好來起?
臥槽!這到底算是個什么事嘛!
“你幫我起名字,我無所謂?!?/p>
似是覺得薛寒夏不理解,男人復又說了一遍,很直接明白。
薛寒夏嘆了嘆氣,好吧,讓她起那她就起吧,反正他說的無所謂,那她就照自己的習慣來吧。
“那就叫你肆墨吧?!?/p>
薛寒夏想了想說道,看著男人明顯錯愕的神色,而后解釋:“我覺得你身上最吸引人的就是你的那雙眼睛了,漆黑如墨,十分純粹,肆意不羈,而且遇見你的那天剛好又是周四,四,肆,所以就是肆墨了。”
“也好?!蹦腥恕恫?,現在也就是肆墨,他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了這個名字。
見他點頭,薛寒夏這才舒了一口氣,抬腕看了看表,下午的八點十七分,薛寒夏站起身走了幾步,然后又想起了什么似的折回來,走到肆墨跟前,將他拉起來,然后拽著他就朝一邊走去。
肆墨雖然不知道薛寒夏要做什么,但還是乖乖的讓薛寒夏拉著跟著她走。他雖然是忘掉了過往的所有,但是他的直覺本能這些并沒有消失。
在第一次看見薛寒夏的時候,他的直覺就告訴他,這個女孩子不會害他,她眼眸清明,一點兒都不像是什么心思不正的人。也正是因為這種直覺,所以他才會在薛寒夏問他如果沒地方去,就暫居她家的時候才答應了下來。
然后便有了今天這一幕。
薛寒夏拉著肆墨進了一個房間,里面布置的很是干凈整潔,但是同樣的,東西也不多,除了一些必須的家具,以及那書桌及筆記本電腦外,其他的再沒有了。
“這里,就是你以后的房間了,看看有沒有什么地方不合心意的,因為之前準備有點倉促,可能有些沒有準備好,你看看再告訴我,我去補上?!?/p>
到了房間里,薛寒夏便放開了一直拉著肆墨的手,讓肆墨自己去轉轉,看看。
“恩。”壓下心中因為手腕上那葇薏抽離時而心中泛起的怪異感覺,肆墨應了聲,便在房間里到處看了起來。
肆墨不得不承認,這個房間真的是挺合他的心意的,簡單明了,沒有太多花里胡哨的東西,但是該有的卻是一個都不少。
“這個房間,我很喜歡?!睂⒎块g整個都看了一遍,肆墨這才回答道?!皼]什么缺的?!?/p>
“你喜歡就好?!?/p>
薛寒夏聞言笑了笑,畢竟這房間的布置也是費了她一番心血的,如今被人認可,她心中自然也是高興的。
“那你先熟悉一下,我就不打擾你了?!?/p>
在肆墨點頭后薛寒夏便離開了房間,而后帶上了門,直接去了廚房。
若是放在往常,這個時間點兒她是絕對吃過晚餐了的,可是今兒不一樣,今天肆墨剛出院,初來她家,所以她定是要安頓好肆墨才可以。
她也不是沒想過在外面吃,可是肆墨畢竟是病人,再者也還是她的救命恩人,若不是之前被肆墨護著,那么現在的她不說會不會躺在病床上,至少受些傷是絕對難免不了的。所以,不管怎么說,她都是該對肆墨好點兒的。
打開冰箱,里面滿滿的都是食材,無論是肉類蔬菜,還是瓜果蛋類,一應俱全。
前世的時候,薛寒夏為了成為一個合格的妻子,在廚藝一道上也是下了不少功夫,雖然說,當時的這個念頭很傻,但是在后來,薛寒夏卻是真真正正的喜歡上了做菜,走了不少地方,學了不少的小吃名菜,所以,這做菜的手藝雖然是比不上什么名家大廚,但是這色香味俱全還是可以保證的。
想到肆墨如今剛出院,還有很多的飲食禁忌,所以薛寒夏在挑的時候也很是仔細認真,而做的時候就更是一絲不茍了。
在她看來,專注于自己所喜歡的一件事,這也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的,根本不會覺得厭煩,或者是枯燥。
只是專注于做菜的薛寒夏卻沒有注意到,門外,也有人再用同樣的目光看著她,神色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