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薛寒夏張了張嘴,卻是吐出了一個字后便卡住了,她要怎么去跟薛寒楓說肆墨的事呢?之前跟薛寒楓那次的關系有了不少的改善,所以她并不想去騙薛寒楓,可是如果說實話……
薛寒夏抿了抿唇,她也不可能直接跟薛寒楓說她是為了經驗值才收留肆墨的吧?這話薛寒楓是絕對都不會相信的。
撇了一眼正坐在沙發上安靜看著雜志的肆墨,薛寒夏抿了抿唇,做了決定,這才重新開口,“哥,他是我的救命恩人……”
接下來,薛寒夏就將她跟肆墨遇到的那天大致的給薛寒楓講了講,當然是七分真三分假,畢竟她重生的事不能跟薛寒楓說,當然就算是說了,他也肯定是不會相信的,既然這樣都不相信,那么她那個福氣系統還是更不要說了,所以她就挑了些說了。
薛寒楓聽完,沉默了會兒,才開口:“我明天會過去,我要見那個人。”
不是他太多疑,只是這個人來歷不明,他不會放一個未知的危險在薛寒夏身邊的。
“哥,我……”
薛寒夏剛想跟薛寒楓解釋,讓他不用過來,可是她剛開口,薛寒楓便不由分說地掛掉了電話。
聽著電話里傳來的“嘟,嘟,嘟”的忙音,薛寒夏有些煩躁的放下電話,扁了扁嘴,然后起身便回了房了。
肆墨在她走后這才將手中的雜志放下,低垂的眸里劃過一縷暗光。
而另一邊……
摩天寫字樓上
總裁辦公室里
薛寒楓掛掉了電話,本就冷凝的臉色此刻越發的凜冽,拿起桌上的電話,按下一串號碼,然后開口,“把小姐的最近的日常生活,還有與那些人接觸過,事無巨細的給我都查清楚。”
“是。”
待到那邊應了聲,薛寒楓這才放下了電話,長眉顰蹙,眼睫輕煽,落下一片陰影……
*
第二天早晨,薛寒夏剛睜開眼,瞅了瞅時針才剛指到七的時候,長舒了口氣,暗自祈禱了一番薛寒楓昨天只是說說而已,并不會來后,這從床上爬起來,開始穿衣,洗漱。
等她快走到餐桌旁,看著那對座的兩人時,身體卻忽然間好像被定住了一樣,神色更是一片驚愣。
怎……怎怎么會……
她之前還在暗自祈禱薛寒楓只是嚇嚇她而已,沒想到他這么快他就到了。而且待看到餐桌旁薛寒楓跟肆墨那兩人之間大眼瞪小眼的怪異氣氛時,薛寒夏更是覺得周邊溫度掉了不少。
老天,她要不要回去裝作沒來過一樣?
這個當然是不可能的。
因為她剛到那兒的時候,那兩人便心有靈犀般的同時將視線投過來,齊刷刷的盯在她身上。
“額,那個,哥,呵呵,你來的真早……”薛寒夏干笑了兩聲,這才朝餐桌走了過去。
薛寒楓瞥了她一眼,而后收回視線,淡淡開口:“不早,剛到一小時而已。”
薛寒夏被薛寒楓的話一噎,剛到就剛到吧,問題是你都到了一小時這說剛到,這擺明不就是說她晚嗎?
盡管薛寒夏心里吐槽,但臉上卻是沒有絲毫的表露,只得挑了個離兩邊距離都算是比較近的位置坐下。
見薛寒夏坐下來了,肆墨便打開餐桌上的砂鍋,舀了一碗粥然后自然而然地放到薛寒夏面前,復又給薛寒楓舀了一碗,然后才給他自己舀了一碗,這才將勺子放下。
薛寒夏朝肆墨道了聲謝,這才準備吃飯。
桌上的飯菜很豐盛,有粥,油條,豆漿,小籠包,餛飩,三明治,等等,各式各樣,一下子就將幾人桌前那塊地方給擺的滿滿當當的。
看見這陣仗,薛寒夏也是微微驚訝,她跟肆墨都是比較喜歡粥,所以這粥定然是肆墨熬的,而其他的,不用說,自然都是薛寒楓買的了。
“多吃點。”
薛寒楓將小籠包子放到薛寒夏跟前,而后自然的摸摸她的頭,復又拿起湯匙舀了勺粥放進嘴里,微垂著頭讓人看不清神色。
“……嗯。”薛寒夏雖然有些訝異于薛寒楓之前摸她頭的舉動,不過心里卻是高興的,這樣的舉動只會說明她和薛寒楓親近不少。尤其是薛寒楓還帶來了她以前特別喜歡的小籠包……
咬了一口小籠包,吃到那熟悉的味道,薛寒夏心中越發酸楚。她離家到現在也差不多有十年多了,可薛寒楓卻還記得她最喜歡的是口味……
肆墨什么都沒說,只是將豆漿推到薛寒夏跟前,而后在她抬頭看他的同時,伸手拿了個小籠包,而后放入嘴中,微微咀嚼。
原來她喜歡的是酸菜味的……
薛寒夏也只是笑了笑,就低頭又開始吃了起來,而薛寒楓卻是挑眉,盯著肆墨,目光深深。肆墨卻好像沒注意到似的,該吃吃,該喝喝,對薛寒楓帶來的東西,他是一點兒都不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