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頭的姑娘是誰呀,殿下這么緊張她。”
“是啊,一定是傾城之貌,才迷得殿下如此。可惜我們沒見到這位姑娘的容貌。”
“我聽行宮回來的丫鬟說,長得比公主還好看呢。”
南宮若淚醒來就聽見了這些丫鬟聊天,殿下,看來她現在是在皇宮之中了,但是是誰救了她,楚顏,還是東陵北部的小國。
南宮若淚抬頭看了一下床上的紋飾,游龍舞鳳,狂放不羈,看來不會是楚顏了。
南宮若淚很想打開床簾,但是她現在根本無法動一根手指,全身上下都痛得要死。
那些丫鬟越聊膽子越大,一個說:“反正殿下去上朝了,姑娘又還沒醒,要不我們去偷偷看一下姑娘到底長什么樣吧。”
說著腳步聲還離南宮若淚越來越近了,南宮若淚笑了一下,看來等會兒會嚇死幾個人了。
南宮若淚看見一只手進了床簾,慢慢開了一條縫,一個臉映進了南宮若淚的眼睛,突然“啊”的一聲。
“奴婢們不知道姑娘已近醒了,沖撞了姑娘,姑娘恕罪。”
看吧那群丫鬟嚇成那樣,南宮若淚笑了,本來想讓她們起來的,但是,卻沒有什么力氣發出一點聲音。
好在那些丫鬟中有一個比較機靈點的,看出了端疑,說:“你快去找殿下回來,就說姑娘已經醒了,你去叫太醫來。”
兩個丫鬟立即起身跑了出去。
那個丫鬟過來扶起南宮若淚,說道:“姑娘現在體弱,別起來了,不然一會兒殿下又得罵我們了。”
緩了一會兒,南宮若淚恢復了一點體力,說道:“你們殿下是誰。”
那個丫鬟答:“北岐啟明太子。”
南宮若淚想到,原來是他。
正準備再問點什么,門外傳來了“放肆,姑娘剛醒,還不把簾子放下。”
嚇得那些丫鬟連忙放下簾子,退下去。
戈啟明一來到床前就突然抱住了南宮若淚,極其用力,讓南宮若淚幾乎透不過氣來。
“我當初成全你,讓你留在楚顏身邊,可是,楚顏他沒有照顧好你,現在,讓我來好嗎。”
南宮若淚輕咳了兩聲,戈啟明連忙放開南宮若淚,說:“沒事吧沒事吧。”
然后戈啟明大聲吼道:“太醫。”
南宮若淚拉住他,說:“我沒事,你不要著急。”
戈啟明還準備說點什么,太醫進來了。
太醫診南宮若淚的脈時,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線,眉頭都已經皺成了一條川。
這種滋味真是如同刀絞,不過,戈啟明顯然比南宮若淚更加緊張。
終于診完,太醫示意戈啟明借一步說話,南宮若淚挑了挑嘴角,看著戈啟明,戈啟明說:“不用了,就在這兒說吧。”
南宮若淚的醫術戈啟明是知道的,至少太醫診得出來的,南宮若淚不會不知道,所以,太醫此舉倒是多余了。
太醫內心掙扎了一下說:“這位姑娘本來就體寒,又在寒水中太久,虛寒入體,傷及元氣,以后會很畏寒,而且每逢十五月圓之夜,寒氣鼎盛,恐怕生不如死。還有,姑娘從半山腰上順流而下,其間撞上了無數暗礁流石,肺腑受損,大腦也受了傷,現在看來,姑娘內傷只要認真調養還可痊愈,只是這寒氣和頭部的傷,恕臣無能。”
戈啟明的面色現在極其不好,冷著臉說:“那頭傷會怎樣。”
太醫說道:“這個,臣還判斷不出來。”
戈啟明突然一腳提在那個太醫身上,說:“廢物,要你何用,拉出去斬了。”
太醫連連求饒,南宮若淚說道:“你先下去把藥開出來就行了。”
太醫看了一眼戈啟明,說:“還不滾。”
太醫立馬溜得比啥都快的出去了。
南宮若淚看著戈啟明說,:“我頭部受傷,我會漸漸忘記過往的事。”
戈啟明一瞬間說不上是高興還是難過,反正內心極其復雜。
南宮若淚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不求你,也不希望你告訴我我以前的一切,但是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楚顏這個名字,我愛了他一生,不想什么都不留下,今后不會有南宮若淚了,我只有這一個要求,答應我,好不好。”
戈啟明坐在南宮若淚的床頭,輕輕的攏住南宮若淚,說:“忘了也好,我答應你,楚顏以后會在你心中當一個位高權重的東陵太子。”
戈啟明這意思就是他會告訴南宮若淚有楚顏這個人,但是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南宮若淚輕輕的低喃著:“這就夠了。”
一時間周圍安靜了下來,南宮若淚就輕輕的睡著了。
戈啟明也沒有打算走,保持著剛剛的姿勢說道:“沒事,一覺醒來,你就忘了那些煩人的人吧。”
一個黑影突然出現在簾外,戈啟明看了一眼,輕輕的放下南宮若淚,出去了。
那個黑影也跟著戈啟明走了出去。
戈啟明冷冷的說:“查到原因了嗎。”
那個黑影說道:“屬下無能,沒有半點消息。”
戈啟明陷入了沉默,血影是他最得力的手下,掌管著北岐最全的情報系統,能力他毫不懷疑,看來這件事沒有這么簡單了。
血影繼續說道:“殿下,江湖一直有傳聞,說藏劍山莊就在臨滄群山 里,這件事會不會和藏劍山莊有關。”
戈啟明挑起嘴角笑道:“是嗎,那就有意思了。”
南宮若淚想來不離楚顏半步,既然南宮若淚在那兒,那楚顏也一定在,楚顏不好好在東陵帝都,跑到這兒來,不會和他一樣是來參加皇家狩獵的吧,看來就是來找藏劍山莊的,不過為什么南宮若淚會暈倒在山底,就不得而知了。
戈啟明當然不會傻到去問南宮若淚,這種事有關楚顏的機密,南宮若淚當然不會說的。
其實戈啟明一走,南宮若淚就醒了,南宮若淚很想知道派人殺她這件事到底楚顏有沒有參與,若說沒有,她不相信蕭玉龍有這么大的膽子,如果有,整個山莊都是他們的人,不用搞暗殺這一套,難道是擔心蕭棱瀛生出什么變故。這樣倒是合情合理。
楚哥哥,曾經我以為,只有我會這么喚你,如今有了蕭柳歌,是否就不在需要我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