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玉兒,你做丞相以后就一點也不好玩了。”冀南風雙手抱在胸前,“人家不過就是想見見把我小玉兒變成如此的那個人罷了。”
“你想見寧皇?”顧子玉心跳的飛快,她沉聲道,“我不記得你們有過交集。”
“嘖嘖,小玉兒,你吃醋了。”冀南風翹起蘭花指點了點,然后又放回到原處,“那家伙都打上你夫君的家門了,你還維護他!”
打到家門?
顧子玉被冀南風繞的只將重點放在了此處,她沉思,寧恒宇有派人攻打魔教?她怎么一點也不相信。
于是不相信的顧子玉直覺得冀南風說謊。
她不客氣的瞪他一眼,“冀南風,說謊可不好玩。”
“哎呀,小玉兒,你這么快就承認人家是你夫君了?”冀南風雙手捂在胸前,“人家好開心哦!”
顧子玉后知后覺,“你誆我?”
“開心開心!”冀南風全然忽略了顧子玉的話語,邊說邊晃動身子,活像水中搖曳的青荇,無比蕩漾。
顧子玉……
真要分分鐘原諒他八百次,才可以與他繼續對話。
“小玉兒,你說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好不好?”冀南風依舊蕩漾。
這思維跳躍的太快,顧子玉有些犯傻。“知道什么?”
“知道人家是你的夫君啦!”冀南風嬌嗔,將“夫君啦”三字拖得尤為深長。
顧子玉瞬間雞皮疙瘩蹦滿身,她揉揉自己的胳膊,“冀南風,你要是敢這樣做,你想要的東西我永遠也不會給你。”
“啊呀,小玉兒,你是在威脅人家嗎?”冀南風緩緩停住身子,靠回了墻邊,在墻上留下一片陰影,“魔教不要右護法也不是不可以的,畢竟還有左護法嘛,小玉兒你說是不是?”
是你個大頭鬼啊!威脅人誰不會!
顧子玉雙眼一瞇,“那魔教不要教主也是可以的,畢竟教務都由右護法掌管。”
呵呵,勇氣可嘉!冀南風只能做如此評價。
“哎呀呀,這樣就沒意思了。”他打著哈欠,抬腳向著院里走去,“人家要睡美容覺了,好走,不送!”
這樣的情況讓顧子玉有些懵,冀南風什么時候這么好打發了?可想到可以離開,顧子玉也就懶得繼續懵了。
她踮腳借力,倏的一下,跳下了院墻,拍拍手,神清氣爽。
這狀態好的,簡直刺人,某些人此刻非常不爽。
“小玉兒,魔教教主可不是隨便就能當的。右護法不行,你就更不行!”冀南風負手站在不遠處,白袍輕揚,長身玉立。
顧子玉撇撇嘴,表示她從沒想過。
冀南風說那話本就是不想看顧子玉嘚瑟,見沒起到什么效果,他只得沉聲道,“還有三個月的時間,你要努力了。”
顧子玉抽抽,哪壺不開提哪壺,簡直不讓人好過!
顧姑娘成功黑臉。
見效卓越,冀南風開始嘚瑟,“小玉兒三個月后再見。不要太想我哦!”
語閉,他便如一陣風一般,消失在了院內,末了,又有花瓣飛揚漫天,一如他出現時一般。
“嘁,裝模作樣。”顧子玉重重踩過掉落在地的花瓣,沿著來時的路往回走,嘴里不停嘟囔,“再見?再也不見才最好!”
顧子玉回到客棧時已經是半夜,她在寧恒宇的門口站了站,想要抬手叩門,終究又放下。
冀南風的話雖然前言不搭后語,可未必空穴來風。
可,不論是寧恒宇做了什么?或是冀南風要做什么?這些,她干嘛要去參與,顧子玉眉頭緊蹙,臉皺的如包子,糾結了片刻,她又不厚道的想,要是他們兩敗俱傷的才好,這樣她才能全身而退。
嗯,不要傷的太重就可以。
顧子玉瞬間釋然,走路帶風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對著窗間的明月雙手合十暗暗祈禱,事情如她想的那樣就好,不要多也不要少。
翌日,天還沒亮的清明,寧恒宇便差遣方兆將顧子玉拎到了他的面前。
顧子玉迷蒙揉揉眼,便看見寧恒宇黑著一張臉坐在她面前。
黑著臉也能美得如此脫俗,老天真是不公平!
顧子玉心里極度不平衡,“大清早的,擺張臉給誰看呢?”
呦呵,一夜不見竟然長膽子了!
寧恒宇壓住心中熊熊燃燒的小火苗,冷聲道,“流連花柳還有理了?方兆,給丞相講解講解,什么罪名!”
方兆看熱鬧不嫌事大,一聽有自己煽風點火的機會,立馬朗聲道,“官員嫖妓,按律當斬。”
嫖妓?
咳咳,方兆你至于說的這么露骨嗎?寧恒宇有些內傷。
“你跟蹤我!”顧子玉剛剛云里霧里,如今一聽完全明白了,她氣的鼓起腮幫。
“沒有!”寧恒宇矢口否認。
“你沒跟蹤我,怎么知道我昨日去了哪里?”顧子玉大聲質問,她的臉通紅通紅,連同眼睛都有了些微的紅色,活像只兔子。
這樣近距離的聲音轟炸,炸的寧恒宇耳膜砰砰直響。
“閉嘴!”寧恒宇忍無可忍,他伸手揉揉耳朵,“顧子玉,我不會跟蹤你。”
這話說的無比鄭重,連方兆都有些想要相信。
他默默,嗯,他家閣主當然沒有跟蹤顧子玉。跟蹤顧子玉的是商毅。
可憐的顧姑娘又被擺了一道,瞬間從炸毛兔子變成了溫順小綿羊。
她無比期盼的問道,“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