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悅看著四周的樹林。
侍衛(wèi)全站在身后挺立著。呼吸都帶著小心。
“往西邊的方向追。東邊派人過去。”東方悅直接下達(dá)著命令。
“是”
韓青和秦棟派來的人一路上你追我打,已經(jīng)離都城有了二十里的距離了。幾次想脫身離開,都被攔了下來。
攔住自己的人。,明顯的是不想招搖。武功也很高。并沒有要了自己命的意思,只是一個勁得攔住自己不讓自己跟上那輛馬
車。現(xiàn)在看來,那輛馬車是帶走貝貝的無疑了。可是到底是什么人要帶走貝貝呢。韓青百思不得其解。和攔住自己的人追追打打的大半天了,又累又餓。
韓青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那名攔住韓青的青衣男子也停下了動作。但是還是站在離韓青不遠(yuǎn)處的地方看著他。
“我說大俠,你攔住在下是想干嘛?”韓青喘著氣直接問道。
“看你不順眼。”青衣男子一句話差點沒讓坐在地上的韓青直接暈過去。
“你…。”韓青累得不行。顫抖著手指著青衣男子。
“小心爺要了你的命。”韓青狠狠的說道。
青衣男子撇了眼坐在地上的韓青,對他的話是一臉的輕蔑神色。要不是爺叫我不要輕舉妄動,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xiàn)在?青衣男子心里暗暗說道。
突然耳朵動了動——有人。
縱身一躍不見了身影。人剛不見,侍衛(wèi)就追了上來:“韓爺。”
韓青見是師弟的人,急急的道:“悅王呢?”
“王爺往西邊的方向追去了。”其中一名侍衛(wèi)說道。
韓青頓時松了口氣般,果然是自己的師弟啊。一眼就看出自己是被引開的。
東方悅是馬不停蹄的追趕著。
天氣陰陰沉沉的下起雨來。這樣追蹤找人就有了更大的難度。
蘇貝貝靠在馬車內(nèi),和秦棟大眼瞪小眼。
實在是沒辦法,自己倒是想睡一會兒,可是眼前的丫頭這樣看著自己,自己能睡的著才怪。
“噗”蘇貝貝吐出一口血來。
秦棟一下只坐直了身子,眼里有著擔(dān)心的神色,可能連他自己都沒感覺到:“你怎么了?”
蘇貝貝抬起袖子一擦,扯了扯嘴角:“沒事。”
秦棟皺了皺了皺眉頭:難道上次探子擦到的中毒事件,到現(xiàn)在這丫頭的毒還沒解?
蘇貝貝現(xiàn)在的內(nèi)心其實是悲涼的。自己愛的男人娶了別的女人,自己有家不能回。好像自己是要死了,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得了多久。現(xiàn)在只想遠(yuǎn)遠(yuǎn)的離開,想起對方悅的責(zé)怪,其實自己最不愿意看到自己死在自己心愛人的面前。現(xiàn)在想起東方悅天天的逼著自己喝藥。看著自己那擔(dān)心和傷心的神情,還有寶兒對著自己露出那憐憫的神情,都明白了。都明白了…。
想著想著,蘇貝貝又紅了眼眶。眼淚又在那無聲的滴落。落在馬車內(nèi),濺起一朵朵透明的花…。
“哎,你別哭啊。”秦棟伸出手去擦蘇貝貝臉上的淚水。可是怎么感覺越擦,這丫頭的淚水流得越厲害啊。
蘇貝貝看著眼前素不相識的男人,那臉上擔(dān)心的神色,又想起東方悅對自己的種種,眼淚掉得更兇了。
“你知道嗎?我快要死了,我不知道我能活多長時間,我想讓自己死在一個有花、有草,有樹、有小鳥歌唱,有陽光的地方。你知道有那樣的地方嗎?你能不能帶我去?”蘇貝貝自顧自的說著。眼淚停不下來的往下掉,不知道是為了自己短暫的生命,還是那段逝去的愛情。
秦棟心里一驚,好像看見了那個臉上閃著動人神彩的女子,和自己對詩的情景。那時候是多么的調(diào)皮,多么的光彩照人。現(xiàn)在卻在為自己找最后地方。心里面亂七八糟的想了一大堆。世事無常的令人心里發(fā)疼。
“好,我?guī)闳ァ!鼻貤澊丝痰穆曇羰菧厝岬模?xì)膩的。
蘇貝貝扯了扯嘴角,想給秦棟一個笑臉。蒼白的臉蛋上還掛著淚水,努力想笑的樣子刺疼了秦棟的雙眼。
“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