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見門口有動靜兒,小乖的耳朵立馬豎直了起來,渾身警惕的望著門口隨時準備撲上去,看清進來的人后才神情松弛的搖了搖尾巴,屁顛屁顛兒的朝蔣雍欒跑過去。
蔣雍欒卻只是彎腰摸了下它的毛發,小乖拖著龐大的身子別扭的扭了兩下,低頭吭哧吭哧的吃著下午傭人剁好了的雞塊。
時不時的抬頭看一眼蔣雍欒的指示,終是看到蔣雍欒走向沙發隨意的把外套一脫丟下朝它揮手了,立馬丟下狗碗飛奔了過去。
“你媽都不要你,你有什么好樂的?”看著瘋狂搖著尾巴的小乖,蔣雍欒就氣不打一處來,沒有辦法吊起那個折磨自己的小女人來打,可揍一頓面前這個小畜生還是可以的。
小乖被蔣雍欒的眼神嚇得狗身一顫,水汪汪的眼睛可憐巴巴的看著他,心里翻騰一片。
為什么我會攤上一個這么陰暗的主人?世上只有媽媽好,當初我是塊寶,現在我是眼中釘啊!肉中刺啊!
“再搖就把你尾巴給剁去喂給你吃!聽見沒有!”蔣雍欒看著小乖悠悠的說道。
小乖立馬尾巴直挺挺的愣在剛剛搖擺的地方,雙眼驚恐的望著蔣雍欒不敢放下,這個男人當它主人太久了,它也太了解了,說出的話絕對不含糊。
“很好,比你媽媽乖多了,你媽媽就是欠收拾,把她翅膀給拔了她也就能老實待著了。”
聽著蔣雍欒冷若冰霜的話小乖低頭嗚咽幾聲,如果它能說話肯定立刻跑到顏歡面前喊得讓她快點逃,別再落入惡魔的手中。
嚴勛接到蔣雍欒電話是正處于水深火熱之中,看著芮九兒生硬的演技,嚴勛就覺得自己這部斥巨資、耗時十年、集聚海內外各一線大牌的宮斗劇算是徹底完了。
“嚴總!這…”導演早就在一旁看得不知所措了,一臉糾結的看著嚴勛,可這人是嚴勛親自帶過來的啊!他又哪兒敢對著財神爺說什么?
嚴勛頭疼的揮了揮手,即使自己再不樂意收下這個花瓶,也沒有辦法駁了蔣雍欒的面子,關鍵這花瓶腦子還有點問題!
“嚴總!嚴總我演的怎么樣?好的吧?這么多年我就是被埋沒了!”
芮九兒的話簡直像錘頭要把嚴勛給一下砸死,她能進了演藝圈也多虧她這一副好容貌了,狗屎一樣的演技還能成為五六線的女演員,可想而知這長相足夠稱得上女神級的了。
“芮小姐能不能…能不能再稍微深入點角色?”嚴勛雙手揮舞著,人家角色設定的明明是貌美如花卻心狠手辣的妖妃,愣是被她演成了裝癡充愣的傻白甜!
“夠深入了!你不懂!”芮九兒一拍大腿,有些鄙視的看著嚴勛,人家導演那么懂戲還沒說啥呢!他個連藝術是啥都不知道的傻土豪居然還給她講戲?
嚴勛眼神一頓憋下團團怒火,轉身拿出響了許久的手機,他需要冷靜冷靜,他可是憐香惜玉的很,從來都沒有動手打女人的習慣!
“前段時間要跟你們解約的那個女藝人叫什么?”那頭蔣雍欒直入話題。
嚴勛轉頭看了眼拿著劇本碎碎念的芮九兒搖了搖頭。“千淼?那女人下家已經找好了,鼎泰公司。呵,不識好歹的女人,老子辛辛苦苦培養她十年,現在成超一線就忘了挖井人了,老子要讓她走的離開,爬的回來求我。”
“她找的律師事務所是許易凱開的吧?”蔣雍欒翻著剛剛助理送過來的資料。
“應該是,C市這方面的官司糾紛許易凱是最拿手的,怎么?想一石二鳥?”
聽著嚴勛的話蔣雍欒笑著把資料甩在桌子上,拿起紅酒起身走到窗前踢了踢趴著看風景的小乖。
“那個千。千什么的還值得你這樣大費周章?”
“你知道現在找個用心演戲的演員有多難!”說著嚴勛萬分嫌棄的朝身后的芮九兒瞥了一眼。
“你給我推薦來的那是啥?演戲好不好放在一邊,整個就是缺心眼啊!”
蔣雍欒輕呵一聲,搖晃著手中紅酒,窗外月亮圓的驚人,亮的更像要把心灼傷般,今天他倆相擁帶給自己的疼痛更甚于幾年前她刺向自己胸口。
“他不能留,就算是不擇手段。”
在這頭嚴勛聽著蔣雍欒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已經是決定了許易凱的命運,這么多年只要是蔣雍欒想要做成的事兒,除了顏歡還有失敗的嗎?
拉開許易凱的冰箱果然是除了幾聽啤酒就是空蕩的冷氣,顏歡挑挑眉頭把食物從購物袋里取出來,按部就班的放進去。抬頭看了眼鐘表,便熟練戴上圍裙做起飯來,時間掐的剛剛好,最后一盤菜出鍋許易凱推門而入。
“田螺姑娘?”望著滿桌的豐盛,許易凱笑道。
顏歡端著盤子的手微微一頓,耳畔卻猛然閃過一個陌生的聲音,‘恩?是扇貝姑娘嗎?’
“怎么了?”許易凱疑惑的看著腳步頓下的顏歡。
搖了搖頭用下巴示意了一下許易凱看著自己端著的菜。“看,你最喜歡的龍井蝦仁,我現在廚藝可是又長進了不少!嘗嘗!”
放下盤子等了許久許易凱都沒動作,抬頭朝他看去的時候他卻是滿臉的落寞,嘴角無力的扯起一個慘淡的笑容。
“這幾年歡歡在外面交過男朋友了吧?”
“沒有啊?!怎么這樣說!”驚訝之余顏歡立馬澄清。
而許易凱卻盯著那盤龍井蝦仁搖頭。“這些菜我都喜歡吃,可我吃海鮮是過敏的,歡歡應該比誰都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