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偏偏這樣出色的人兒卻是伴著顏歡成長起來的,感受到她如寒霜般冷酷的眼神后,顏歡毫不畏懼的轉頭朝她看去,猶記當年她嬌玲兒般的聲音。
現在我是公主!漂漂亮亮真正住在城堡里的公主!你只是女仆而已!
顏歡!你沒資格站在這個舞臺上!這是給天鵝的!你卻連丑小鴨都不算!
你敢瞪我?你算什么東西?!你信不信我回家告訴媽媽!讓她把你趕出去!
顏蝶兒嬌俏的雙眸一頓,瞳孔不可思議的漸漸張大,只以為是有些神似而已,沒想到…她什么時候回來的?怎么會跟蔣雍欒有關系的?
“生氣了?”看著顏歡生硬的面孔不言不語,蔣雍欒伸手拽住她猛然拉進自己懷中,似是寵溺的逗弄般捏了捏臉蛋。
親昵把臉窩進她脖頸間,用不輕不重但足以讓大家聽見的聲音說道:“我們回去再睡,在這不也不合適?”
顏歡窘迫的要起身,可整個身子都被蔣雍欒控制在懷里,臉頰通紅雙眼質問般的憤憤盯著蔣雍欒。卻聽得周圍起哄聲一片,光頭男適宜的說著。
“是啊嫂子!你們夫妻在這兒秀恩愛不是欺負我們這些沒老婆的人嘛!”
看著攀附在光頭男身邊笑的千嬌百媚的女人,顏歡撇了撇嘴,有這么多情人要老婆豈不是累贅了?
看著心思已不在自己這的顏歡,蔣雍欒伸手抱住她就從沙發上起身朝棋牌桌走去。“嚴勛呢?不是要打牌的?”
顏歡沒料到蔣雍欒會這樣抱著她堂而皇之的穿過重重人群,咬牙切齒的在他耳邊低吼。“你到底在干什么。”
“玩牌啊…”在棋牌桌前坐下后的蔣雍欒手里轉著一張大王,嘴角微彎眼神卻認真的看向顏歡。
話音剛落卻聽得推門進來的嚴勛高聲說道:“來來來…玩牌。”
“九兒?!”看清被嚴勛半擁著走進來女人后,顏歡眼珠子都差點瞪出來。
芮九兒卻是沒心沒肺笑瞇瞇的揮手。“歡歡!嚴總說你在這兒,他真沒騙我唉!”
嚴勛有些尷尬的清咳一聲,挽住芮九兒的手腕朝棋牌桌走去,這會兒坐在棋牌桌前都是成雙成對的,顏歡朝還坐在沙發上的顏蝶兒看去。
蔣雍欒從不帶女伴來這種聚會是眾所周知的,這次兄弟是費盡心血精挑細選了顏蝶兒,誰知好巧不巧蔣雍欒史無前例的帶來了自己的女人。
“呦!瞧我這腦子!怎么把顏美人兒給落在這兒!”光頭男推搡了一下自己女伴,本來眼含媚絲這會兒也只敢憤憤的瞪一眼顏蝶兒后推門離開。
被光頭好言好語的哄到棋牌桌前,顏蝶兒臉上青一片白一片,算起來她也是C市里的名門淑女,出門便是眾星捧月的她哪兒受過這樣的委屈。
芮九兒水汪汪的眼睛在顏蝶兒身上轉了一圈,樂呵呵的朝顏歡說道:“歡歡,你倆長得好像啊。”
她這一說倒是都注意起來了,蔣雍欒把顏歡的發梢纏繞在指尖玩的正歡,隨意抬頭打量了光頭身邊的女人,身子頓時僵硬住了。
“可不是嘛!嫂子跟蝶兒果真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似的!”光頭左右打量著也隨著說。
顏歡不動聲色的從蔣雍欒手里抽出自己的發絲,勾唇微笑:“姐姐,好久不見。”
隨之卻是芮九兒的痛呼聲:“嚴總!你捏疼我了!”
跟蔣雍欒一樣,嚴勛神情僵硬臉色蒼白,氣氛瞬間由剛剛的熱潮轉冷下來,如若沒記錯顏蝶兒沒有姐妹,唯一的表妹就是當初轟動C市一時的貪污罪犯顏昌國的女兒!
當然是顏昌國在C市可是只手遮天的男人,一手創造的商業帝國卻是在一夜之間化為灰燼,誰也不曾想過擁有百億身家的商人,竟然是偷稅漏稅的慣犯,甚至多次賄賂當地官員以通暢自己的商路。
隨著顏歡聲音的落下,顏蝶兒身子一僵。“是啊,回國怎么不回家?”
顏歡卻是冷笑兩聲,身體像是被抽空了一樣干脆就徹底癱軟的窩在了蔣雍欒的懷里,整個C市誰不知當初就是她最至親的叔叔,顏蝶兒的父親告發的顏昌國,上演了一場史上最驚心動魄的大義滅親,后來顏家更是視年僅十二歲的顏歡為恥辱,家門都不讓邁進一步。
“累了?”蔣雍欒松開緊握著的雙拳,含目柔情的望向懷里的她。
顏歡的腦袋越發的昏沉,話也懶得說一句。蔣雍欒戾眼瞥向顏蝶兒,伸手猛然把桌上的麻將如數推翻。
“散了!”直接抱起懷里的人兒臉色鐵青的走了出去,留下一室的尷尬跟一個跟不上思路的芮九兒。
走出金光碧色卻是秋風蕭瑟,顏歡不禁朝蔣雍欒懷里縮了縮,男人低頭望著雙頰泛紅睡意連綿的女人心頭微怒,這是打哪兒喝酒來的,剛剛抱起她就聞著一陣酒氣。
剛上車顏歡包里的手機就響徹起來,打開卻是蔣雍欒最不想看到的那個名字,伸手捏了捏懷里睡意正濃的顏歡,一聲掛斷,過了一會兒那頭卻鍥而不舍的又打了過來。
“歡,今天是我媽不好,我替她跟你道歉,你現在在哪兒,我去找你。”
蔣雍欒臉色沉寂的聽著,許易凱以為顏歡在生氣,一個勁兒的說著好話,律師就是有三寸不爛之舌,若這會兒接電話的是顏歡早就松口了。
“許律師,初次通話你好。”
那頭聲音猛然停頓,半晌才急躁脫口:“你是誰?顏歡呢?”
“我是蔣雍欒,顏歡睡了,這么晚了有事嗎?”蔣雍欒赫然一副手機主人的架勢,客套中彌漫著濃郁的火藥味。
“…你們現在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