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電梯打開的一瞬間,許易凱只覺得渾身血液凝聚,憤怒的血液直沖頭頂。
蔣雍欒微微睜開的雙眼閃過一絲的慍怒,雖然許易凱的出現是他安排,但被人打擾了這時刻還是惱火的很。
本來掙扎著的顏歡聽到電梯外許易凱的聲音,立刻安靜下來,眼底暈染起一片悲怒,干脆踮起腳尖一把撈住蔣雍欒的脖子,主動湊上去。
這種方式的秀恩愛使得電梯外的人一片叫好,能不叫好嗎?總裁跟總裁夫人!特別是一群的實習小女生,一個個的雙眼冒著紅心,今天的報道她們可是看了,那簡直就是霸道總裁獨寵小嬌妻的架勢?。?/p>
明明知道自己被利用,蔣雍欒心臟再抽痛也要隨著她一塊演下去,不然最后怎么抱得美人兒歸?
顏歡倒是瀟灑,親完之后松開蔣雍欒,猛地抹了一把嘴唇,滿臉都是小爺吃飽了的模樣,大搖大擺的就要走出電梯。
看著顏歡還微敞的衣領,蔣雍欒笑容一凜伸手把她拉回來,仔仔細細的整理好了,把最上面一顆扣子系住了,才牽著她的手走出了電梯。
“恩?你怎么在這兒?”顏歡抬頭一臉詫異的看著呆若木雞的許易凱。
“顏歡…你在氣我對不對?”許易凱努力的壓制下火氣,他是了解顏歡的,應該說是了解她對他的用情至深。
顏歡眼神一陣閃爍,蔣雍欒順手一把摟住她?!霸S律師…不,許法官,找我女朋友有事兒?”
“歡,跟我聊聊。”許易凱滿臉悲哀的盯著顏歡,這是他愛了很久的女人啊,她失蹤的那些年,他一直是無休無止的掛念啊。
顏歡想過該怎么面對他,笑著?哭著?鬧著?明明他犯了最致命的錯誤,可現在她還是心軟了,只因為她沒有見過這樣狼狽不堪的許易凱,他挺拔的背竟然會微微佝僂了下來。
許易凱伸手去拉顏歡的胳手腕,剛剛碰上就被蔣雍欒一掌打開,只見他皮笑肉不笑的盯著許易凱,陰鷙的黑眸翻騰著火焰,一時間許易凱竟然畏懼他的雙眼。
“許法官,跟你聊不合適吧?”蔣雍欒說完強勢的把顏歡整個身子摟緊。
顏歡看了眼手機,面無表情的朝許易凱說道:“改天聊吧,今天導師找我有事兒。”
說完隨著蔣雍欒一同走出了公司,被蔣雍欒強制性的押送到了他的車上,一上車他就拿出一包的消毒濕巾,拽過顏歡的手仔仔細細的擦拭著她的右手手腕,直到手腕一片變得通紅,這才罷休。
明明擦得早就沒了許易凱碰觸的那一點點氣息,蔣雍欒卻總覺得許易凱的氣味還存留在這個封閉的空間里。
“疼!”眼看著蔣雍欒要再拆開第三包濕巾,顏歡把手猛然往回一抽。
“疼?不許疼!我告訴你,以后跟他的距離不能少于一米!也不許讓他碰你一下!一小下都不行!像今天這樣都不行!”
蔣雍欒眼底有一盆的熊熊烈火,顏歡沒骨氣的服軟閉嘴了,蔣雍欒的病情沒有人比她更了解,偏執癥大抵如此,說起來自己還真是倒霉,當初跟誰上床不行?怎么就攤上了個有這種病的?
如果他認準一件事兒,真的是死都不會放手。
“顏歡,別讓我瞧不起你,這種男人你還能再要,你不惡心我都替你惡心?!笔Y雍欒從西裝口袋里拿出嚴勛送來的U盤遞給顏歡,端坐著開車向前。
這次回國導師主要為了吃中藥調養身體,住在遠離市區的環山路別墅邊,寂靜幽深。
“老板過幾天會見你。”孫教授把熱茶放到桌上,轉頭看向顏歡。
顏歡臉上染上一片神采?!案绺鐏碇袊??”
“沒有,過幾天會來的,我事先通知你一下?!睂O教授望著杯沿淼淼升起的熱氣,有些失神。
“哥哥好久都沒跟我聯系了,也不知道他胃病怎么樣了?!?/p>
孫教授無奈的看向顏歡?!袄习灞饶隳觊L了十歲,怎么能照顧不好自己,倒是你跟蔣總怎么回事兒?”
顏歡臉上轟的一片通紅,那個沒羞沒臊的男人臨下車前幾乎吃光了她嘴上剛剛涂好的口紅。
“沒…狗仔瞎報道的!”
“蔣總抱著你的照片可總是真的吧?要是動了真格就…那個…唉,等見了老板讓他跟你說吧!”
孫教授搖頭長嘆,一切盡在掌握中,可他現在卻是不敢對上顏歡水汪汪的雙眼,還是等老板來了再定奪。
顏歡不是刨根問底的人,雖然她也好奇連續幾次導師找自己的時候為什么都是欲言又止,可她想見到哥哥一切都會知曉的,包括她真正殺父仇人到底是誰,她回國又是該找誰報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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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歡,回來怎么也不說一聲的!好讓你叔叔去接你??!”電話那頭傳來的女聲讓顏歡渾身發顫。
“你說這么久了也不回家一趟,明天!就明天,我讓蝶兒去接你,回家吃頓飯,你奶奶一直念叨你,想著你呢!”
語氣親昵一聲比一聲熱情,站在暖氣滿溢的屋子里,顏歡竟然生出一片刺骨的寒意。
“你怎么知道我號碼的?”顏歡不想跟她扯什么鬼親情,他們之間沒有這個,她只是不想以后被騷擾。
“你看看這孩子,嬸嬸知道你號碼還是難事兒嗎?好了好了,奶奶非要跟你說話,想你想的緊呢,這么多年一直嘮叨你。”女人說完后把電話遞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