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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里。
夜絮躺在床上,夜色包裹著他,看著自己的手,他剛剛洗完澡,說全身泛著淡淡的濕氣,滾燙的溫度在他的皮膚上蔓延,身上唯一干燥的地方就只有那只手,他沒舍得洗,那只手,在前幾個小時里面握過云漸涼的手,上面好像還留有那殘余的溫度,這是他們第三次正式見面了,盡管他在暗處無數次悄悄的看過她。
那個女孩,好美,他從來就沒有見過比那個女孩還要美的人,從來都沒有,她身上的氣息是那么干凈,干凈到他想發瘋,他想她,瘋狂的想,她沒有欺負他,也沒有鄙夷他,他是他的天使,他一定會得到她的。一定。想想,離明天也不過是只剩下幾十個小時了,但是還是那么的長,度秒如年對與他來說也不為過。
好像癡傻了一般呆呆的笑著,瘋狂的看著那只手。
明天她就是他的了呢,真是好啊。
想想看,安然入了夢鄉,連手上的東西都忘了擦。
夢總是讓人想的,越是得不到,人才會越想要,明知道得不到,但是越來越想要,這就是夢,貪婪的人總是那么多,上帝可沒有辦法可以一個一個的滿足他們,所以有了夢的精靈,欲望得不到滿足的人夢的精靈才會讓他們做夢,因為夢里才會讓他們得到。夢醒了后,面對的還是現實,他們還是得不到,夢里面的東西都是海市蜃樓,你越是去觸碰,越是觸碰不到。越是自欺欺人,可到最后你還是要面對現實。
世間是殘酷的。
你又不是天使,上帝沒有時間間給你那么多的仁慈。
他任性,你又能拿他怎么樣。
認命就好。
……
“喂,請問一下是母親嗎?我是云漸涼。夜氏邀請我今晚去參加晚會,我可以去么?母親。”云漸涼禮貌而又乖巧的道,她的聲音讓她表現得就像聽話的乖女孩,即使真實的情況是她面無表情的對著電話發出乖巧可人的聲音,臉上的表情淡漠得就像是南極冰川下億萬年不化的寒冰一樣,空靈卻透著一股子兒幽幽的寒意,透過這冰層覺得很近,其實遠隔于千里之外。
只是機械的喚著她母親,這只是名義上的稱呼,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別的含義。
就只是這樣,僅此而已。
“謝謝母親。”云漸涼乖巧的應道,這邊的臉還是那么的面無表情。
一點都不出乎她的意料,有人邀請,她當然會讓她去,這并不意外,開發礦場的機會沒有不如有。
她當然會答應,那么就省去了她的時間和功夫,她的回答當然是在她的意料之內。
掛了電話,名為母女的兩個人甚至沒有過多的寒暄,云漸涼電話那一頭的女人掛斷了電話,涂抹著濃妝的眼眸下是深深的計算。
夜氏S市里的大家,結交一下也不錯,說不定……最近好像是有個大案子是在S市發展的吧。
還沒等她徹底的想完,身邊的赤裸的男人一把就抱住了她,開始進行少兒不宜的高難度運動。
夜正濃。
……
“云小姐,這邊請。”入門的侍者指引著大門的方向,微微鞠了個躬,動作標準得就像是機器。
“嗯。”她微微一應聲。
宴會的樣子和昨天沒什么區別,來的人還是那些名流貴族,穿的還是那些華貴的禮服,優雅的品嘗淡金色的香檳酒,任憑那淡淡的澀意在口腔里肆意的揮發,充斥著全身,他們現在屬于他們的宴會,在人類看來,這是權與力的地方,能夠踏足這里的人,都至少能把人玩弄在股掌之間。這邊是人上人的位置。
“你好,云,云小姐。”夜絮摸著頭,他好像是想了很久才想到這個適合他們兩個人之間關系的稱呼,雖然這稱呼陌生而客套,但是也是目前最適合他們的了。但也只在今夜,明天就不一樣了。
“你好,夜絮。”云漸涼溫和有禮的回應,一點都沒有上次的尷尬。就好像那天其實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的一樣。
不理會頭腦還轉不過來的夜絮,云漸涼去飲料區拿果汁,她最近老是莫名其妙的口渴,總是想要喝水,但是,不管喝多少水都無濟于事,她還是會口渴,難得的,她十年來第一次做了夢,夢見那薄荷口味的美味飲料,那種美好的滋味。簡直讓她欲罷不能。所以她才那么著急把她親愛的飲料機給釣出來,甚至打算親自上陣,哦不,她已經在陣上了。
萬事具備,待欠東風了。
她默默的喝了一口杯里的果汁,口中那甜甜的味道柔化了味蕾,可使那種難受的干澀還是沒散去刺激得她難受,現在用一個望梅止渴形容再合適不過了。
不由得心有些急躁,一口悶氣憋在心口,整個人喘不上氣來。她現在有點糟糕,不,是很糟糕。
好想……真是手癢啊。
老毛病了么不是嗎,心情不好,就想讓別人跟著一起遭殃,她真是個好女孩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