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那日堂而皇之在錦王府老王爺眼皮底下以陽謀的姿態密謀之后,某女便再無動靜,一心一意窩在她的落雨軒睡大覺。
每日里暗衛傳遞給老王爺的信息就倆字——睡覺!直將老王爺聽得橫眉立目,險些淡定不住。不過想想初來那日那小丫頭片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玩兒的一手陽謀之后。某老王爺又泰然一笑,將這些個消息不了了之。兵法有云,敵不動我不動。他倒要看看這小丫頭能翻出個什么浪來。
驚落雨當然知曉某個糟老頭子一雙賊眼可著勁兒的盯自己。不過于她而言可有可無,愛盯就盯著唄。Who怕Who啊。而且,他越是不動,她才越有機可趁。等這老頭子反應過來了,他們的計劃也就實施的差不多了。
小小的身板兒也就三歲半的身量,每每想起,驚落雨就忍不住懷念不用見人就仰視的海拔。氣悶不已的她只能搬出個小板凳,坐在錦王府的蓮花池邊垂釣!
雖然萬惡的古代落后了些,但是她不得不承認這原始的風貌,新鮮的空氣混合著泥土清新的氣息倒是少了現代車水馬龍高樓林立的嘈雜。挺修身養性!
這天,某女依舊淡定的窩在特制的椅子上垂釣。春風拂面,暖陽照的人熏熏欲睡。終于,穩坐茅廬半個月的老頭子終是淡定不下去了。心中急切的想要見見這個將他逼出書房的小丫頭片子。
礙于輩分,老頭子也不好意思直接問自己這個孫女心中想些啥,只能一臉親切和藹笑瞇瞇的湊上前去攀關系“臭丫頭,釣魚哪。”這純粹是老頭子打招呼為下文做鋪墊來著。
哪想,遇到個不按常理出牌的某女,不咸不淡也不順著臺階走。直接漫不經心的頂了回去“這不明擺著么!”
呃……哪想出師不利,先砰一鼻子灰。老王爺悻悻的蹲在一旁,揉揉鼻子。忽然看到水里的魚兒都側過魚鉤游過,只覺好奇,仔細朝水里一瞅。頓時瞪大了眼“臭丫頭,有常識沒?沒常識也得有點兒見識,誰家直鉤釣魚?釣的到嗎!”
驚落雨聞言,一手扶著魚竿,一手撐在扶手上支著腦袋側首打量著驚老王爺。不得不說,這老頭的賣相真不錯,風姿雍容透著一股儒雅的書卷氣息,內斂的眉目掩藏著一份凌厲睿智。是個人物。順著他的話,驚落雨別有深意的彎唇淺笑道“愿者上鉤,不是嗎?”
老王爺臉皮一僵,瞪了瞪眼,頓時失笑道“臭丫頭,我是你爺爺!”
驚落雨眼神微閃,似應非應的戲謔道“可也是只愿意上鉤的魚兒。”
“討打!”老王爺笑罵著伸手,直接賞了她一個爆栗。
嘶——驚落雨瞬間丟了魚竿,卻沒能躲過。腦門頓時通紅一片。疼的她直咧嘴“靠,打笨了你賠我啊!”
老王爺笑瞇瞇的看著這個表現的像只小妖怪似得孫女,很滿意她變臉的樣子,有趣,卻還要撒把鹽“欺負你是老頭子我現在最大的樂趣。笨點兒好,才更好欺負嘛。”
腦門滑下三道黑線,驚落雨撇嘴。懶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坐不住了?”
老王爺挑眉,笑瞇瞇的看著她“臭丫頭,我是你爺爺。”
驚落雨伸手,同樣笑的如同一只小狐貍。
“干嘛?”老王爺眨眼,有點兒跟不上節奏。
“改口費唄!”驚落雨翻翻白眼兒,對這糟老頭子的智商表示懷疑。
劇情是這樣發展的?不該先藏著掖著生怕被發現露底么?老王爺頓覺現實和預想差距有點兒大“想要什么?”
聞言,驚落雨算是聽出來了,這老頭四個字就表示了他知曉她非她。但也同樣隱晦的告訴了她,他認她。雖然有些疑惑這老頭子打的什么算盤。但不妨礙雙方合作共贏的關系。心思聰慧的她瞬間就理清了思路,笑瞇瞇的開口“撿好的給唄。”
老頭子聞言,眨眨眼,似乎明白了。于是伸手在自己懷里掏啊掏。半響,拽出一張圣旨和一枚玉佩朝她扔過去“給!”說罷,似怕她反悔不要似得,連忙起身,一個轉身,人便跑沒影兒了。光這速度就讓驚落雨一陣汗顏,這哪是人的速度?
但隨即,她便有種被坑了的感覺。低頭抓起圣旨刷的扯開一看。頓時瞪眼。半響破口大罵“該死的糟老頭子,該天打雷劈的臭老頭子,玩兒我啊!”
呆呆的瞪著眼,看著圣旨,頭一次,某女有種挖坑吧自己埋了的沖動。不帶這么玩兒人的。心臟不好會英年早逝的好不好!她想破腦袋也想不到,這糟老頭子給自己的東西竟然是皇上給錦王府的賜婚圣旨。內容無非是皇室聯姻,待他百年之后新帝即位,入主棲鳳宮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