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朝末期,最后一位蒙古皇帝;“元順帝——原名;妥歡帖睦爾”在蒙古人的統治下;政治腐敗,王公官員、貪婪無度,不僅增加稅賦,還時??涌郯傩?,加之天降災禍,百姓疾苦,四方虎視眈眈,群雄四起。
濠洲;(今安徽鳳陽縣)街道上形形色色的各種人物。蒙古官員們騎了馬,前呼后擁,在人叢中穿過。貴婦人則坐了小轎。有人挑擔,有人駕車。有各種不同樣式的馬車。也有人出來游逛,街道上無限熱鬧光景。街道兩邊是茶樓,酒館,當鋪,作坊。街道兩旁的空地上還有不少小商販。街道向東西兩邊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寧靜的郊區。
郊區外山坡上,十五歲多的朱重八,面黃肌瘦,穿著一身補丁破爛,打著赤腳,牽著賀材主家的牛,正在山上尋草,背后一個男童的聲音喊道。“重八哥哥,你今天又來放牛了!”
男童十四歲左右,一身破破爛爛,頭發蓬亂,臟兮兮臉上露出黑黝黝的眼睛,此男童名叫——小牛,和朱元璋一樣無父無母,他日夜乞討有時也幫人家放牛為生。
男童后面還跟著一個十一歲左右的女童,頭發蓬亂,一身乞丐的穿著,瘦小的臉蛋,一雙黑黝黝的大眼睛,櫻桃小嘴癟了癟。端著一個破爛的碗,里面還有兩個饅頭。此女童也是個孤兒,大伙多叫她啞女,正因為她一場大病之后,失去雙親沒人照顧、才變成一個啞巴。啞女端著破爛的碗,慢慢的走向朱重八面前,不能說話的她,個子比小牛和朱重八矮了一個頭,只好踮著腳,舉起破碗,想說話,卻說不出來,只能,唔唔丫丫的叫著。小牛露出個天真的童笑說道;“重八哥,啞女說這兩個饅頭是留給你的,剛才乞討的時候、一位長得可漂亮的夫人,丟了幾個饅頭給我們。”
朱重八盯著啞女碗里的饅頭,吞了吞口水,看了啞女和小牛一眼,吞吞吐吐的說道;“我…我剛才在賀家吃了一碗稀飯,我不餓,咱們留著晚上吃!”
啞女收回了手,從破碗里拿出兩個饅頭,用一塊撿來破爛的手帕,包了起來,還嗚嗚丫丫的叫著。重八和小牛早就習慣了啞女,嗚嗚丫丫——的不會講話,但是也能知道她想說什么。小牛笑了笑,牽起啞女臟兮兮的小手,對著朱重八說;“重八哥,我們現在去乞討了,你自己記得在賀財主家多要點吃的,啞女說得對、我們下午都乞討一點,你也要在賀家都吃點填飽肚子?!?/p>
天漸漸的黑下來了,夕陽也躲進西邊的山頭,鳥兒也匆匆的飛回家,農民也都紛紛回家,重八牽著肚子偏偏的牛,一邊走一邊擔憂,牛肚子還沒有喂飽,回去還不知道自己、有沒有東西吃、不知道會不會挨罵!不過還有它可以填肚子,聞了聞手里提著自己剛才辛苦摘來的嫩樹葉,好香啊!今晚可以煮點樹葉湯喝。
賀家的后門打開。高大的圍墻,四合院式的青磚房,從后門偷偷往里面的望去,里面還中了不少花花草草。賀老爺從后門走了出來,胖胖的身子,一身比農民要完整嶄新的穿著,長長的胡子,鼠目眼睛仔細的圍著自家的牛看了一圈,指著痩偏偏的水牛說道;“怎么沒有吃飽,你是不是去偷懶了,我們每天給你餿粥吃——養你,你卻好竟敢偷懶!從今天開始每天給你一碗餿粥?!?/p>
重八急忙跪求在地上,拉著賀老爺的袖邊苦苦哀求,失去雙親的朱重八,他知道在這饑荒年代,如果自己不去爭取,很有可能成為下一個餓死鬼。顫抖的童音說道;“賀老爺,我沒有偷懶,山上到處光禿禿的,連一根青草也沒有,就算有也被別人挖去煮著吃了,賀老爺你就可憐我,每天給我兩碗粥,好不!”
賀財主一臉厭惡的甩開朱重八的手,指著自己家的水牛,懶懶的說道;“這幾天你把我家的水牛餓成這樣,還想我給你兩餐的餿粥,想多別想!”接著對著身后的下人,指了指手;“你去把牛關回牛欄里去?!备緵]有理會一直跪在地上乞求的朱重八,轉身進了門口,狠狠的關上門。朱重八呆呆的跪在地上,今早就喝了一碗餿粥,肚子很餓,全身多沒有力氣,他希望有人送吃的出來,然而心里也閃過很多念頭,是進去搶吃的,還是悄悄偷來吃,還是…正當朱重八想著如何進去弄吃的填飽饑餓肚子。突然吱呀…門被開了,一個中年的大嬸穿著一身樸素的羅裙,頭發挽起后面,一根簡單的木發簪,插在頭發里面,手里端著一碗粥走了出來。
“快點喝了它吧,剛好剩了一點”
接過大嬸手里的碗,雖然里面看不到一顆米粒,清淡像水,但是心里依然很開心,暖暖的感覺,然而眼眶里感動的淚水,從眼角流了出來滴在碗里,流入嘴里,伴隨著碗里的餿粥咕咕…的一口喝完,還將碗底添的干干凈凈,終于精神好了一點,可是肚子還是沒有填飽,依舊感覺到很餓,放下手里的碗,抬手擦了擦臉上的淚說道;“謝謝你大嬸!”
大嬸接過碗,嘆了一口氣,天災人禍,餓死病死了那么多的人,而這個財主心比石頭還硬,就會欺負窮人,孤兒,心痛的說道;“可憐的孩子,如果你父母在,怎么會舍得讓你每天挨餓受凍!”
接著大嬸拿起碗,轉身輕輕的推開后門,一只腳踏入門檻,正準備進去,豈料賀老爺氣沖沖的從里面走出來,大嬸被嚇的一只腳在門里,一只腳在門外,就這樣站在門檻中間不敢走動,賀財主瞪了一眼門口的大嬸,走出門外瞪著地上的朱重八,一副要吃人的眼神,兇神惡煞的表情,呸!吐了一口痰在朱重八的身上說道;“真晦氣,老實見到你這個孤兒乞丐,還不給我快滾開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