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雪看了一眼小雅,閉上雙目,早已經猜到小雅心里是有表哥的,要不怎么會在他們大婚之日突然離開?多說無益,以后等小雅長大了,就會看清自己的心吧!見富雪緊閉雙目,小雅也不好打擾,只好悄悄的走出了房間,關好了門。
劉伯溫站在門口見小雅走出來問道;“富雪怎么樣?”
“她!看起來很累已經睡下了”小雅淡淡的說道,接著大步離開,一個人靜靜的來到了以前經常練舞的地方。
這里一切沒有變,地上的草兒露出尖尖的嫩牙,樹上的鳥兒唧唧咋咋,走到一顆樹旁坐了下來,百爪撓心痛定思痛,對著身后不遠的山大喊幾聲“啊——”喊完后心里舒坦了許多。
面對馬上天下大亂,富雪的不久人世,還有自己的情感問題?小雅很想逃避這一切,很想回到自己的現代,雙手抱在腳上,一只手玩著手上的玉鐲,靜靜的看著,淚水悄然的滑落下來,嘴里念道“富雪——”
身后的劉伯溫早已經站在她的身后,靜靜的注視著她。許久后喊道“師妹——天色不早,早點回去!”小雅被突擊起來的喊聲嚇了一跳,轉過身去,眼角還掛著淚珠。“你怎么偷偷的在人家身后?”
劉伯溫眼神盯著小雅的臉,發(fā)現她的眼睛紅腫的像個核桃,而且臉上還有紅紅的淚水印跡,眼角還有殘留的淚水。走到小雅的面前,伸手擦去她眼角的淚水“相信富雪不希望我們這般傷悲。”
小雅伸出手來打開他幫自己擦眼淚的手,突然劉伯溫抓住了小雅的手,目光定在小雅手上的玉鐲,復雜的心情淡淡的問道:“這個玉鐲是富雪給你的?”
小雅用力的抽回了自己被抓的手說道:“不是——是我從富雪姐姐那里偷來的,行了吧!”
劉伯溫愣了愣,這只玉鐲是劉家的傳家之寶,只傳與劉家的媳婦,也算是定親之物。富雪將這個玉鐲給了小雅,自然知道富雪是何用意,頓時痛心疾首。望著小雅已經離去的背陰,伯溫也跟隨小雅后面朝回去的方向。
“哎呀!你們總算回來了,富雪她…”袁翔望著一前一后的小雅與劉伯溫,愁眉苦臉欲言又止。
“富雪姐姐怎么啦?”小雅說完飛奔的進了屋子,朝富雪的房間走去。
“雪兒!”劉伯溫也跟著飛跑進去。
袁翔嘆了一口氣哎搖了搖頭。也進了屋子。富雪依舊躺在床上,旁邊碗里的藥,還沒有喝,劉伯溫立刻上前端起藥來到床邊,扶起富雪將藥送到富雪慘白的面前。
“雪兒聽話把藥喝了”
富雪靠在劉伯溫的懷里,慢慢的睜開眼睛,微笑的看了一眼劉伯溫,隨后目光轉向小雅,抬手伸向小雅,站在床前的小雅,早已雙眼濕紅,見此便立刻上前握住富雪的手說道;“富雪姐姐先喝藥,有什么話以后再說”
富雪搖了搖頭,“小雅,表哥,這藥對我已經不管用了,”目光落在小雅的手鐲上,微笑的說道:“小雅,這個玉鐲很配你,答應我不管什么時候多不要取下來。還有我最不放心表哥沒人照顧,你替我照顧他。”
“我!”小雅糾結的心情悲痛欲絕,不知道如何回答富雪的話,這些話很顯然是遺言,如果這時小雅說‘不’那豈不是讓富雪帶著遺憾離去,面對將死之人,心里有難過有糾結。突然聽到一聲碰——,藥碗給打翻了。抬頭望去,只見富雪緊閉雙目,劉伯溫面無表情的將她緊緊的用在懷里,像是不愿讓她離去。
“富雪姐姐!”
小雅悲痛萬分,輕聲喊道,淚珠如雨一般滑落臉龐。帶隨著輕聲抽泣聲音,站在門口的袁翔雙目濕紅轉身離開。許久后劉伯溫面無表情,一副行尸走內般、抱起富雪朝門外走去。
小雅立刻跟了上去。來到不遠的山下,劉伯溫將富雪放落在地,白皙的手指在地上挖著泥土。見此小雅也跪在地上動起手來挖著泥土,淚珠滴落在手上泥土上。
“我自己來,無需你動手!”劉伯溫淡淡的說道。可是小雅沒有理會他的話,依舊動手挖著泥土。
見此劉伯溫突然大聲哼道“你是聽不懂人話嗎?還是——”被劉伯溫突如起來的大哼聲,小雅驚顫一下,停下手來,從認識劉伯溫以來第一次見他發(fā)怒,本以為不管什么事他多會溫文爾雅的面對。不過讓他發(fā)泄一下也好,至少比憋在心里會好受一些。“我只是想幫富雪姐姐做點什么?”
“怎么內疚嗎?富雪對你那么好!你可知道在大婚那天,富雪堅信你會回來,堅持的要等你,一直等到第二天才舉行大婚,之后幾天她非常擔心你,茶飯不思每天淚眼汪汪。之后師傅告訴她你在青飛那里過的很好,她才放心下來。她把你當成親妹妹一般對待,所有的一切他多明白,也多知道,從你回來的那一天她就停藥了。她不想拖累我,不想夾在我們中間,所以將那只玉鐲也給了你!而你,你在躲避什么?逃避什么?”
劉伯溫從面無表情到越說越激動。閉了閉眼喉嚨僵硬的說著。之后見他的雙目濕潤,淚水像是被他控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