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敘,縱然我不是你的親娘,可是你自小失去母親,我是看著你從小長大,也將你視為親生兒子般的對待,你在我心里一直是個乖巧的孩子,其實你爹爹在世的時候,就已經給小明王寫了一封信,他早已經幫你準備好了一切。”小張說道。
郭天敘輕哼一聲,低眼望了石床上的遺體一眼,抬腳朝著書柜前的暗門走去。見此!馬小英與小張兩人心痛之輕嘆。
就在郭天敘走出了暗室,正來到房間大廳的時候,突然被闖進來的黑衣人一腳踢飛,摔了好幾米遠,郭天敘的身子撞到桌子椅子而七裂八碎。
郭天敘一手扶著撞痛的身子,一手撐著地上爬了起來,抬頭憤怒的望著眼前的青衣男子。
此時的青飛殺氣騰騰,臉色冰冷而猙獰,伸手反像自己的身后,慢慢的拔出掛在自己背后劍銷里的鋒利長劍。接著手持長劍,居高零下的望著郭天敘一步一步的走向他的面前,說道;“你讓小雅掉一塊肉,我就讓你十倍來還。”
抬手揮起長劍,發出白色如閃電般的光芒,從郭天敘的手指劃過,頓時一根血淋淋的手指掉在地上。
額!郭天敘痛叫一聲,立刻自己的右手,握住流滿鮮血痛得顫抖的左手,斷指止之痛,使他的額頭上冒著汗珠,吃力說道;“你……。我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需要你放過我,只怕你也沒有這個機會。”
接著青飛再次舉起利劍,朝著他的右手斬去,還差一厘米就砍到他的右手,突然咚……。的一聲,青飛手中的劍被一把銅色的古劍擋在中間。馬小英一身粉色羅裙,小腹微微突出,臉色鎮定而疲累憔悴,站在郭天敘的面前,手里的劍緊緊的握住,抵擋了青飛手中那把刺眼的利劍。
“放了他!”小英哀求的說道。
青飛傲視顯然不理,眉目不悅稍稍皺起,再次將手中的劍反手一揮,小英手里的頓時劍飛落在地,而小英握劍的手被他揮劍的力道,震的發麻。
此時郭天敘害怕的已經趁機跑到小張的身旁,而他的左手指的血一直滴流在地,害怕的喊道;“姨娘,救我!救我!”
小張慈祥的目光憋了一眼郭天敘,接著轉向青飛緩緩的走上前,擋在住郭天敘的面前。“如果你真要殺了他替小雅姑娘報哪一箭之仇,那就讓我來替他承受吧!”
“姨娘!”郭天敘感激的低聲喊道。
“娘親!”馬小英著急轉身擔憂的拉住她的衣袖。
此時的郭天敘心中五味雜全,從小就受到小張姨娘的照顧,其實在他心里,多很敬重面前這位一臉帶有歲月滄桑的小張姨娘,甚至有時候他已經把她當作自己的親生母親。
此刻郭天敘內疚不已,良心發現,也許是小張剛才的行為讓他很感激,充滿了無地自容,終于激發他的男子英氣,勇敢的挺身上前,擋在小英和小張的面前,咬緊牙齒說道;“你殺就殺吧!不要為難她們,不過殺了我,只怕你也逃不了。”
青飛手一揮,長劍指著郭天敘的喉嚨,不屑的說道;“我早已身穿百孔,從尸體和血堆里爬出來的滋味早已習慣麻木,更從不在乎生與死!”
聽此,郭天敘心中一顫,頓時有些害怕的顫抖起來,但卻被他隱藏克制的很好。
真是一個怪異而一根筋的老虎,會此時也只好將小雅搬出來試試,馬小英機靈的立刻說道;“難道你就不想等小雅醒來,聽聽小雅的想法,她是否愿意你這般做法?”
是啊!剛才小雅昏迷之前說了一個字“算…”如果小雅真不愿意我將他殺了,那她醒來豈不是會不高興,暫時留他幾天,等小雅醒來再殺他也不遲,緩緩的收起手中的劍,冰冷表情從他們身旁走過,接著消失在門口。
夜色人靜之時,小雅緩緩的睜開眼睛,感覺到胸口火辣辣的刺痛,望著坐在一旁的青飛正靠在床沿打盹,動了動身子,感覺躺著腰酸背痛,伸手用力的支撐身子想要坐起身來,此時青飛驚醒過來,立刻上前彎腰將小雅扶起來。
“雅爾!終于醒了!”
“我睡了多久了?”
“一天一夜!是不是很痛,早知如此,我下山的時候應該帶點藥材。”
“這點痛我可以忍受,青飛師兄!你早就下山了是不是?”
“沒有!我也剛剛下山,聽到你來濠州的消息,我來此地尋你,豈知在濠州城門口遇到你正與他們廝殺。”
青飛閃躲的眼神,說謊的不自在,早已被小雅看穿。是的!他明明早就出來了,也早就一直暗中偷偷的保護小雅,只是他不想讓她知道。而這些有怎能瞞得過小雅,見青飛這般撒謊說道,她也只好不去揭穿他。
抬眼看向他的手臂上,還占著一點干了的血液,頓時小雅焦急的問道;“你受傷了?”
“沒有,不是我的血。”
“那是誰的?”小雅突然怔了怔,像是想到了什么,立刻問道;“你殺人了?是誰?”
此時的青飛像個犯錯的小孩,抵著頭,輕聲的說道;“我沒有。”
小雅著急的忍著胸口火辣刺痛,伸手將他的下巴抬起來,認真的鎖定著他臉上的每一個表情。
頓時青飛一陣臉紅,緊張的心情砰砰的直跳,頓時將小雅的拿開,不知所措的站起身來,說道;“哎呀!我真的沒有殺人,我本來是想殺了郭天敘,可是我想等你醒來,讓你來決定殺不殺他,所以我就放了他,只是將他的一根手指給剁下來。”
望著青飛這般神情,小雅忍不住的輕笑起來,笑聲牽扯到胸口的傷口,吃痛一聲,說道;“哎呦!”
“雅兒,當心你的傷口。”青飛關心的說道。
小雅收起笑容,嘆了一口氣,說道;“青飛師兄,算了,我不想讓小英姐姐為難,何況按照歷史上的記載,郭天敘的時日也不多了。對了青飛師兄,你能和我說說你小時候的事嗎?為什么你以前會那么排斥討厭外面的世界。”
“雅兒,這些以后再和你說,你剛醒來,一定很餓,我去幫你找點吃的來。”青飛淡淡的說道,臉色顯然變得難看起來,接著起身朝門口走去。望著他離去的背影,小雅越發好奇,到底是什么讓他難以開口,甚至剛剛這般神情。
這兩日,在婢女和青飛的照顧下,小雅漸漸的康復,同時,朱元璋與小明王已經到了濠州城外的十里外,兩隊人馬剛好相碰,便剛好一路同行,而這時候孫德崖得到郭子興去世的消息,便派人刺殺郭天敘,如果郭天敘一死,那么他孫德崖就會光明正大的可以坐元帥之位,濠州也將會是他的天下,然而當天,小張卻為替郭天敘擋了那一劍,小張在生命最后一絲氣息時候,說的最后一句話就是,“你和小英是兄妹,應該重歸于好,理應互相照顧。”
郭帥府邸一下子出現了兩幅棺材,考慮到天氣的緣故,郭天敘與馬小英也就不等小明王、朱元璋、還有各位義軍的到來,便將郭子興和小張的遺體安葬入土。
兩天后晨陽如往常依舊高升,郭天敘、馬小英、剛剛傷勢復原的小雅、還有陪在一旁的青飛,身后還有幾十名紅巾軍將士,來到城門迎接小明王。
隊伍最前方是小明王,他騎在一匹白色的馬兒,一身白衣如雪,眉目清秀俊俏,顯得有幾分疲累,而見不到他臉上往日的淡定喜悅,但卻依舊顯得十分高貴,他左邊是林逍,穿著一身盔甲,機靈俊俏模樣,正朝著小雅微笑揮手打招呼,右邊是一身盔甲的朱元璋,英氣勃勃。英姿颯昂,冷冷的眼神霸氣十足,飄過馬小英和小雅,最后落在青飛身上。他們背后跟隨著兩隊義軍,常遇春,徐達,還有李文忠朱文正……等紅巾軍。
進了成后門,一個個從馬背上翻下身來,郭天敘立刻上前拱手道;“小明王家父已經……。!”
小明王只是點了點頭,同情的說道;“我都知道了,人死不能復生,郭公子,馬小姐,你們不必太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