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小雅顫抖悲涼的背影,常遇春著實怒意升起,朝著劉伯溫已經離去的背影喊道;“劉伯溫!你是懦夫,你這個鐵石心腸的自私鬼,你還不如小雅一個女子勇敢,小雅有你這樣的師兄真是恥辱。”接著輕哼一聲,轉身追上小雅。
雷電似乎在抗拒,暴雨似乎在哭泣,如冰雨般的心冷,如同沒有靈魂般行走在雨中,風兒呼呼刮起。小雅死灰嬌美的臉上赫然變得蒼白,嘴唇冷的發青,目光空呆毫無方向的行走,雙手環抱著瑟瑟發抖的胸前。
“小雅,等等我!”常遇春追過小雅的身旁,焦急的說道;“小雅現在怎么辦?這點小事也辦不好,我怎么回去跟朱元帥交代啊?小雅你……你沒事吧!”
轟!雷電劃過眼前,眼看下一秒就要劈他們的身上,小雅停下腳步,呆涕的靜靜站在原地,讓常遇春猜不透小雅心中的想法,還以為小雅是在為劉伯溫不肯下山一事而難過。
她緩緩的蹬下身子,剛才那的小孩還有劉伯溫的冷漠、陳嬌嬌的甜聲喊道,一次次的在小雅的腦海里重演,心痛的如白蟻啃食難以呼吸,全身無力的將頭靠在膝蓋上,手環抱住膝蓋,抽泣額痛哭起來。
是啊!她不是鐵打的,雖然一直將他埋藏在心底,可是面對此刻的情景除了哭泣還能怎么?
“小雅你怎么哭了?劉伯溫也太不顧及師兄妹之情,居然這般的說你,”
常遇春還以為小雅是因為劉伯溫剛才說道的話讓小雅哭泣,立刻安慰的說道;“小雅你別把他的話當真,其實你是不是惡毒的潑婦,我們大家心里很清楚,你在我們義軍里可是愛國愛民的女俠,所謂身正不怕影子歪,你就別難過了。”
伸手正要安慰的拍著她的肩膀,突然昨天的那位老奶奶一手撐著油畫雨傘,一手撐著拐杖,一搖一晃的來到了他們的身旁,頓時常遇春驚慌的手懸在空間有立刻收了回去,側頭望著來到身旁的老奶奶。
此時埋頭痛哭的小雅感覺到頭頂的雨水沒有了,而且腳下還多了一坨微微的黑影子照下來,而且還有雨水滴滴響聲,小雅立刻抬起頭來,只見昨天的那位老奶奶撐著油傘正慈眉的望著自己,沒有昨天的那種氣憤和不耐煩,便驚訝的喊道;“老奶奶!”
嗨!老奶奶嘆了一口氣說道;“沒有見過你們這般固執的年親人,在大的事情也不要不愛惜自己的身子呀!”
而常遇春錯覺的望著身旁的老奶奶還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頓時伸手掏了掏自己的耳朵,一臉討好的笑容望著老奶奶說道;“老奶奶你怎么和昨天變了一個人似的?”
“我也是有血有肉的人,看你們在這里站了一天一夜,淋了一天一夜的雨,我老婆子實在不忍心,走吧!如果不嫌棄我老婆子家里土壁毛屋,就去我家避避雨,喝碗姜湯驅驅寒,將你們身上的濕衣服烘干。”
老奶奶伸手扶起全身濕漉漉i的小雅,搖了搖頭,雖然小雅一身男裝但是依舊顯示她女子的體態與姿容,老奶奶這般年齡越人無數有豈能不知道小雅是個女子身。
老奶奶的房屋是個簡單的土璧茅屋,只有兩間簡陋的屋子,和一張木板破被床幾件破舊的日用具,便再無其他的家具和裝飾。
小雅坐在木板床上,冷得發抖的身裹著破舊發霉的被子,此時已經是早晨了,而天空沒有暴雨雷電,只有一列如火般的太陽出現在云間,天空還掛著彩虹,草木房屋還滴著水珠,現在正是七八月的悶熱天氣,常遇春熱的滿頭大汗正端著姜湯走了進來。
“小雅,快喝點姜湯驅驅寒。”常遇春將手里的碗放在一旁的木桌上。
此時老奶奶也跟著常遇春的背后走了進來,說道;“姑娘,你為何要這般折騰自己?雖然穿著一身男裝,但是你畢竟是個女子。”
小雅低著頭輕聲說道;“|老奶奶,你多知道了。”
“你們呀也別總是老奶奶的喊我,喊我陳奶奶吧!”
“嗯!”小雅和常遇春淡然微笑的點了點頭。
裹著被子只露出一個病容的腦袋。望了望桌上的姜湯,小雅抬眼打量了四處,接著目光落在老奶奶的身上,她的身上和屋子里一樣,破舊樸素而干凈,滿臉蒼老的皺紋撐著拐杖站在床前,雖然老奶奶有七八十多歲了,可是看得出身子骨很好。
頓時小雅立刻想到既然這位老奶奶和劉伯溫是鄰居,定然會知道劉伯溫的一些事。“常遇春,你先出去,我有些女子家的事情想和老奶奶說。”聽此!常遇春立刻轉身出去,屋里只留下了老奶奶和床上過著被子一臉病容的小雅。
“姑娘,你將你的的朋友支開有什么事就直說吧!”
“陳奶奶,”小雅裹著被子慢慢的移坐到床沿,伸出纖細的玉手立刻抓住老奶奶的衣角,像是找到答案的出口一般,悲傷深幽的目光望著陳奶奶,哀聲說道;“奶奶,你認識劉伯溫對嗎?你們是鄰居應該很熟對嗎?我這次來是想請劉伯溫師兄下山幫助天下百姓,但是你也看到了他…”小雅欲言又止。
“姑娘!奶奶我也是過來人,你想問道的奶奶我心知肚明明,其實劉基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
“奶奶,我想知道為什么劉伯溫師兄會變的如此陌生?和之前我認識的那個他似乎是兩個人。”
“原來你就是劉基的師妹小雅姑娘,劉基這孩子為了百姓可是已經付出了很多,甚至已經失去了自己的愛情。”老奶奶靜靜的望著小雅,嘆了一口氣,接著端起桌上的姜湯送到小雅的面前說道;“先把姜湯喝了吧,等下涼了。”
原本沒有胃口心思來喝著姜湯,但是有不好意思拒絕奶奶年齡那么大還親自端來的姜湯,只好接過姜湯一口一口的喝完,將碗放在一旁,擦了擦嘴唇的污漬,拉了拉有些裂開的被子,目光濕潤強忍住淚水說道;“奶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奶奶移了移身子,坐近小雅身旁的床沿,說道;“你和劉基的事情我也聽劉基這孩子說起過一些,四年前他和嬌兒回來的時候,嬌兒就已經懷孕了,中間發生了什么事情我也很是疑惑,不過還好嬌兒與劉基早有父母指婚,要不然嬌兒會被浸豬籠的。”
“什么!四年前她們回來的時候嬌兒就已經懷有身孕。”小雅輕聲的喃喃自道。
原來他們一離開就馬上有了肌膚之親,而他離開時候信誓旦旦說道那么真切深情,原來一切是假的嗎?不會的…小雅閉了閉雙眼,淚珠再次的嘩嘩流下,滴在她袖子里的白玉鐲上,發出清脆刺耳的輕響。
伸出一只手撈起袖子,白玉鐲晶瑩剔透,被小雅的淚珠覆蓋的顯得更加完美光滑,這可是劉伯溫的前妻富雪姐姐死之前送給自己紀念品。
“姑娘,你也別太難過,老身我看得出劉基心里是喜歡你的,我會和他說讓他娶你,你別在哭了。”老奶奶安慰的說道。而目光注意到小雅手上的那只白玉鐲,頓時愣了愣,接著緩緩的伸手撫摸著小雅手上的玉鐲。那只玉鐲還是那么白,那么光滑,那么剔透,居然會出現在小雅的手上,疑惑的問道;“姑娘,這玉鐲是劉基送給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