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懷里的璉兒被自己的一聲呵斥嚇到了,便臉色變得緩和起來,手指輕輕的拍了拍璉兒的小背,而那句從世界消失,讓劉伯溫不由的一怔,是啊,自己曾經替小雅算過一掛,如果自己不下山協助朱元璋,那么一切的局面將會改變,而小雅也會隨著歷史改變而消失。接著緩緩抬眼望著姣兒,目光中透著無奈與歉意。
“姣兒!對不起,你當初也是為了救我,才會自愿將你的清白之身……”劉伯溫閉了閉雙眼,那件事是他心中的痛,接著說道;“其實你當初不該委屈自己。”
陳嬌嬌低下頭,四年前的那天晚上,劉伯溫在江蘇的巫山毀龍脈之時,只因為他是純陽男子從未與女子有過肌膚之親,所以才會被龍氣傷到,龍氣乃是山脈陽氣,除了將女子陰體可以治療外,其實還有幾種方法可以治療龍氣所傷,但是陳嬌嬌當日卻接著治病的理由趁機心干情愿與劉伯溫結合!
不齒的往事瞬間勾起了她的自尊心,頓時將頭低的很低,然而臉色露出淡淡的微笑,縱然那是不齒,但那是她這輩子最美的回憶。
“劉基哥哥,我知道這四年來你一直在為那件事而責怪我看輕我。”
劉伯溫無力焦脆,微微抬眼瞇望著嬌兒,突然心里一陣抽痛,心想嬌兒剛才的話提醒了他,如果不隨著天意和歷史的腳步往前走,那么小雅這個未來的人,定會隨著歷史的改變而消失。
風兒帶隨著幾片楊柳黃葉吹落在他與嬌兒的面前,轉起一塵灰土,
低眼望著楊柳樹葉喃喃自道的念著詩句;楊柳枝,思腸癡,可恨當年何離別。一葉隨風落黃歸,縱使重,堪折須,無情月如何隨。
懷里的漣兒害怕而不自在的動了動,讓劉伯溫回過神來。
“姣兒是我對不起你,雖然你用犧牲自己的方法救了我,但我還是很謝謝你,何況你已是我劉基的妻子漣兒的娘親!我的心事多被你看的清清楚楚……但是我劉基沒有輕看你的意思。”
姣兒抬頭深情酸痛的望著他,接著伸手從他懷里抱過漣兒,轉身緩緩的朝屋子里走去,玲瓏的背影傳來怨氣的聲音。
“百姓需要你?難道我和漣兒就不需要你了嗎?你去吧!男兒志在四方,你走吧!去找你的小雅。”
接著只聽見里面房間的門砰的一聲被關住了。
劉伯溫站在原地,復雜的心情不知道如何是好,望著姣兒消失的背影,在看看陳奶奶離去的方向,最后目光落在自己手里的那只玉鐲上,大步的走向姣兒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只見門支呀一聲打開了,漣兒小小的人兒現在門口,水汪汪的抬眼望著他,口吃含糊的喊道;爹爹……
劉伯溫望了一眼房間里坐在桌前的姣兒,接著蹲在漣兒的面前,伸手撫了撫他的小腦袋。將手里的玉鐲放到漣兒的小手中。
“漣兒,這個交給你娘親,爹爹要去做大事,你要乖,以后要聽你娘親的話,在這里等爹爹回來。”
張開雙臂將他摟在懷里,許久后緩緩的松開,轉身大步離去。漣兒拿著玉鐲來到姣兒的面前。
“娘親,爹爹說去做大事了,這個這個是爹爹給你的!”
劉家的玉鐲,陳嬌嬌接過玉鐲,將它戴上自己的手上,許久后露出詭異的笑容,一手將漣兒擁入懷中。
陳嬌嬌接過漣兒手中的玉鐲,原本怨恨緊繃的臉漸漸的緩和許多,這可是她一直想要的玉鐲,現在劉基將它給了自己那就說明在他心里已經把她當成自己的妻子。
一路上小雅沉默不言,如傀儡般的坐在馬背上搖搖晃晃,馬兒疾風奔跑,似乎讓她下一秒就要從馬背上摔下來,而依舊目光呆涕的任由馬兒奔跑顛簸。
“小雅你沒事吧,你放心,如果平章元帥要罰的話就讓他罰我吧!”
常遇春見小雅這般心力交瘁的憂傷,更像是丟了魂兒般的呆涕,頓時惻然而生,大聲說道。
疾風與常遇春的聲音入耳,使小雅從沉默悲傷中回過神來,便稍稍的瞅了他一眼,原來常遇春還以為自己一路不言憂傷是因為了回去怕朱元璋罰自己,劉伯溫沒有請回去朱元璋固然會生氣沮喪,但是不至于不分青紅皂白的來責罰自己啊,這樣的話以后誰敢替他賣命。
一路上不言悲傷是因為自己想不明白,為什么會變成這樣?他娶了陳嬌嬌歷史就是歷史,無法改變,不過最讓自己想不明的是劉伯溫突然變得如此陌生。
吸了一口氣,心道,算了這里的一切本該不屬于我,既然青飛會招魂術等見到青飛看他有沒有什么法子讓自己回去!便對一直跟在身旁的常遇春撒了個謊。
“常遇春我沒事,我只是替百姓難過!”
一日的快馬加鞭終于回來了,當剛踏入應天府就聽見一陣哭喊求饒的聲音,看來又有什么人犯了禁忌,聽這聲音好像是一批人,大概幾十人。
常遇春與小雅勒住馬繩,互相對視了一眼,立刻翻下馬背朝著應天府走去,只見府門口跪了很多義軍,身上到處是鞭抽的血痕,而地上還有幾名血跡斑斑被鞭子抽過尸體,顯然是經不住鞭打而死去的義軍。
看到這些情景小雅汗毛豎起,渾身冒著冷汗,魔鬼!心里暗暗的咒罵,“助手!”
小雅大聲喊道,接著沖像最上前方上座的朱元璋面前,常遇春也立刻跟上,心中也好奇百離開幾天一回來就撞見這般打開殺戒的場面。
“小雅,常遇春,你們回來了!”朱元璋從主位上站起來,探頭四處望了望失望的問道;“你們沒有將劉伯溫請來?”
“沒有!元樟哥哥你這是要將這些人殺了嗎?”小雅說道。
“小雅,你剛回來先下去好好休息,這里的事你就別管。”
“元璋哥哥縱然他們有罪,但是罪不至死,更何況這般的折麼是不是有點殘冷!”
“小雅不要忘了你的任務還沒有完成,你不是有功之臣,沒有這般說話的資格,要不是看在你連日趕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上我……”嗨……朱元璋語言有阻的嘆了一口氣,緩緩坐下來,盯著小雅憔悴的臉,被灰塵污染不堪的白袍,狼狽至極,說道;“常遇春帶小雅下去!”
不是有功之臣,哼!小雅冷哼一聲,我袁小雅這一路又來冒著生死上陣殺敵,居然因為這一次沒有請到劉伯溫被他說成無功之人沒有資格說話,這多么的讓人心寒。
“小雅我們走吧,我相信平章元帥不會無緣無故的要殺人,定是他們犯了軍中禁忌,要不我們去問問小英就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小英!對啊,去找小英,小雅急忙怒氣的轉身朝著應天府里走去,常遇春立刻跟上去。
八角亭子里陽光照石桌上,假山上的鳥兒嘰嘰喳喳的歌鳴,一旁的湖水在亭子下方嘩嘩流過,幾天魚兒自由自在的來回玩耍,樹葉隨著風兒飛舞,花朵散發著陣陣的香氣!只可惜亭子里的幾人愁眉不展,無心欣賞寫美景。
“小英姐姐,沒想朱元璋會將朱文正和李文忠也關入牢中。”
“那……那……平章元帥會不會將他們也殺了,還有胡大海的兒子胡三,而今胡大海正在戰場對抗元兵,如果胡三被殺了,只怕胡大海會叛變!”常遇春擔憂的說道。
馬小英緩緩起身,這幾日已經求了幾次朱元璋,求他放了朱文正和李文忠還有看在湖大海正在戰場對抗元兵的份上饒了胡三的性命,可是朱元璋守住自己定下來的軍規威嚴,任由馬小英怎么苦苦哀求就是不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