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喪打住,默契地相望一眼,各自蹦出相同的想法。
有動靜,去看看?
說去就去!
兩棵蒼天大樹之后,一個齊劉海長發的漂亮女喪尸站在兩個非主流金發與紫發的男喪尸前面,趾高氣揚抬著鼻孔看著面前跌倒在地的男喪尸,眼神充滿不屑。
鐘子笑跟林雁南躲在草叢后,撥開縫隙偷窺面前的情況。
看起來像是一個喪尸團伙在教訓一個得罪他們的喪尸,而為首的赫然是一個相貌出眾的女喪尸。
“誒?是她?”看清正對面的女喪尸后,鐘子笑不禁皺眉。
“誰?”
“那天救下的女喪尸啊。”
“哦,難怪有點面熟。”林雁南恍然大悟,也別怪他不記得,實在是最近的事情太多,沒有入得他心里的東西,他懶得去記。
汗顏,這癩皮喪尸的記性未免太差了點,相隔一天,就把這個叫什么來著,哦,鳳紫喬給忘了。
鐘子笑撇嘴,又專注觀察前方的情況。
“就是這個土巴佬,他那天非禮我!”鳳紫喬手指地上的喪尸,漂亮的臉蛋扭曲得快要變了模樣,恨不得能用手指戳破對方。
想是意識到這樣有損自己在兩個男喪尸面前的形象,她平復心情,冷眼瞧著,不再惱火。
地上的喪尸立馬蹦起來,“俺啥時候非禮你啊,城里人不能這么不講道理的,那啥子你長得那么丑,俺做啥子非禮你啊。”
這重傷的話,配上他憨厚純樸的臉,兩者結合,殺傷力難以估測。
躲在草叢后的兩喪汗顏,聽到獨特而鄉音濃重的口音,背對著他們的不是剛才的農民伯伯喪尸還有誰。
呵,踏破鐵鞋無覓處!這回看他哪里跑!
從小到大沒有被人說丑的鳳紫喬一下發狂了:“你,你說誰丑!”
這土巴老,睜眼瞎,竟敢說她丑!
“你啊,俺村里的張小翠比你好看多了,你要胸沒胸,胸就像洗衣板,要屁股沒屁股,屁股就是個洗衣板背面。”
“胡說八道,昨晚你還摸了我的屁股!”
“俺說了,俺沒有非禮你,俺喜歡的是村里比你漂亮的小翠,你做啥子要侮辱俺的清白!”農民伯伯喪尸義正詞嚴,大餅臉正氣凜然。
這,所謂的情人眼里出西施?
“你,你……”鳳紫喬氣得快要爆炸了,她恨不得馬上宰了這個土巴老。
“哦,俺知道了,俺媽說了,城里的女孩子最愛耍手段引起喜歡的人的注意,你是不是喜歡俺,俺直說了,俺不喜歡你。”
這農民伯伯喪尸字字不是故意損人,卻字字比故意嘲諷具有殺傷力,聽得鐘子笑那叫一個佩服。
“你,你……啊!我要打死你,扯爛你的爛嘴!快點收拾他!”鳳紫喬徹底氣得歇斯底里吼叫起來。
她最討厭的就是誰說她丑,而且這土巴老還說自己喜歡他!呸,鬼才會喜歡他這種土巴老!
“小喬,他手里好像抱著變異植物。”身后的金發男喪尸眼露貪婪之色。
聞言,宋寶寶把手里的晚餐拽緊,扭過一邊,“別動俺的東西!”城里人真是可怕,又是土匪又是強盜!
喲,想不到這農民伯伯喪尸還挺有骨氣的,在強權面前絲毫不低頭求饒。鐘子笑對他倒有點刮目相看了,正好,鳳紫喬這伙喪尸敢覬覦她的東西,干脆順手救了他,賣他一個人情,拉攏作為同伴也不錯。
這事就這么定了!這回,她無論使用什么法子,都要成功!
“笑笑,機會來了。”林雁南扭頭看去,鐘子笑眼神堅毅,嘴角邊掛著自信的微笑,要不是臉過于浮腫丑陋,想必會驚艷四方。
渾丫頭,就是這樣的自信才合適她。
鐘子笑點頭:“是的,好機會,我打算把那個農民伯伯拉攏入伙。”她征詢癩皮喪尸的意見,畢竟,拉喪尸入伙是大家的事,不是她一個人說了算。
林雁南不假思索地贊同:“好,你說什么我都無條件服從!”
沒想到自己剛說過的話就被癩皮喪尸拿來當口令,鐘子笑差點嗆到,她狠狠瞪了癩皮喪尸一眼,壓抑著嗓門:“正經些!嚴肅場合。”
無論如何都要讓這次的突襲成功,要是不讓這渾丫頭得到那個葫蘆植物,面上不說,心里又會很沮喪。林雁南噓聲說道:“我去引開他們,他們最多會留一個人在這,你看準機會就把他救走,之后還要防止他又跑了。”
“不成,你去引開太危險了。”鐘子笑果斷反對。
“笑笑,你是擔心我。”癩皮喪尸一本滿足的表情把本就惡心的癩子臉弄得更猥瑣。
“我……”她的確是擔心癩皮喪尸,無可辯駁,只是怎么給他這么一提,滿滿的意圖不軌啊,同伴相互關心擔心不是很正常嗎,為毛給他說出來就一股子下流味道啊。
猶豫片刻,鐘子笑還是別扭地扭過頭,不看那張癩子臉兀自囑咐他:“你小心些,不確定對方是不是異能喪尸。”
怎么說,癩皮喪尸都是她的伙伴。她對癩皮喪尸的信任慢慢多了些,如果他想要害自己,沒必要偽裝這么久,再說,她身上除了一把映雪稍微有價值,也沒什么值得他刻意接近的。
渾丫頭,總算有點良心關心自己,林雁南唇角含笑,再次起了玩心,小聲賣萌:“笑笑,那……親一個。”
“滾!”
任何時刻,鐘子笑都能被癩皮喪尸氣得難以保持淡定。
“誰?誰在那?”這聲“滾”太過有力,不小心將他們的行蹤暴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