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時,我們之間竟然變得無話可說。柳葉心里沉入谷底,他依舊是我愛的那個錢思遠,英俊的面龐,一臉冷酷,眼底透著精光,比三年前更多了一絲成熟,一切都沒變,一切已不同,很懷念當初兩人的爭鋒相對
錢思遠前腳出門,后腳就演繹了更精彩的一幕。陳鵬看著趴在地上的猥瑣男,一臉鄙視。
“看清楚是誰打你了嗎?”
“沒看清楚,陳老板,在你的地盤發生這種事你總的給我一個交代吧!”
“去你娘的,來人,給我繼續打?!敝钡奖珥斨蛔岢韶i頭的腦袋給他叩頭求饒,陳鵬才支開了他的人。
“知道自己錯哪了嗎?”
“陳哥,小弟知道了,小弟再也不敢了,您就饒了我這一回吧!”
“豹子,你以前在我這里囂張放肆我也就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千不該萬不該你不該碰他的女人,哥哥我只想告訴你,剛才他沒打死你已經給了你機會了,以后看見那姑娘記得繞著走,不然就不是今天這么好過了。”
“小弟明白,小弟明白!”“明白就好,給你兩個選擇,你是去自首,還是等我報警?”
“報……報……報警?”
“你看你砸了我這么多東西,你得賠吧?”
“陳哥,賠,我肯定賠!報警就算了吧?”
“看在你認錯態度挺好,這次就放過你,記著,以后千萬別在我的地盤惹事?!标慁i是典型的黑白通吃,在
這一帶沒人敢去招惹,眼前的酒吧也是他的地盤,陰差陽錯招惹上閻王爺,也是活該倒霉。陳鵬想著一貫穩重的錢大隊長渾身透著冷氣的沖上去,對著豹子的一頓海扁,完全不顧后果,有些忍俊不禁。這事還真有點意思。
錢思遠將她們放在酒店門口,柳葉拖著蘇荷湘下了車,轉過頭向錢思遠道別。三年時間可以改變很多事,柳葉卻不能接受兩人變得更生疏,她想到了一個詞,恍若隔世。柳葉準備進去的時候,錢思遠叫住了她,“柳葉,社會與學校差距很大,人心復雜,以后遇到這種事不要硬拼,最好智取。”
柳葉露出甜美的笑容,“我知道了?!?/p>
酒店是個好地方,許多人在這里告別單身,許多人在這里尋歡作樂。酒店,是柳葉建立革命情誼的好地方。在她把蘇荷湘連拖帶拽送到房間時,此姑奶奶已經不知道東南西北,一反常態的胡說八道,最后躺在床上又哭又笑,反反復復的那句,什么都沒有了,我做的一切都是一場空。還好意思夸??谡f自己沒喝醉過,真應該給你記錄著,明天直接拍在你那張高貴的臉上。雖然她的心中有眾多疑問,可面對一個酒鬼,縱然有再八卦也沒了興致。蘇荷湘鬧騰了大半夜才睡著,柳葉卻無一絲睡意,心里只有錢思遠車里的那張合影,既然你對她這般死心塌地,那我便會盡全力挽留你的幸福。此時此刻,這城市的燈紅酒綠也掩蓋不了內心的無限荒涼,仿佛這天地間已無自己的立足之地,不知宿舍那幾只一向可好?短短一個月的時間,我已經歷人間百態,作為炮灰的趙小沫,一臉刻薄的八婆主任,難以相處的蘇荷湘,還有,對自己依然冷淡的錢思遠。默默,你可知道,我過的一點都不好。柳葉轉過頭看著熟睡的蘇荷湘,眼角還掛著淚珠,不過同為天涯淪落人罷了。
這件事過后,蘇荷湘對柳葉一如既往,言語之間卻也不再冷嘲熱諷,似乎融入了其他的東西,比如說,她那偶爾的問候。柳葉對著穿衣鏡比劃著,成天泡在科室的她難得休假,妹子再不濟也是雙十年華青春貌美,不可能一輩子罩著白大褂。蘇荷湘看著柳葉從衣柜取出一套又一套的衣服,白眼直翻。